這也許是這個世界的競爭法則吧!
“那你現在準備怎么辦呢?”
方修問何筱
“學習嘍!”何筱說道,
這句話顯然取悅了野虛老頭子,
“對對對!年紀輕輕的竟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年輕人救應該好好讀書!”
野虛聽見何筱說的話之后,仿佛終于找見了自己說話的機會,連忙說道,
“你!”野虛指著方修說道,
“你不是要考狀元的嗎?一點都不想著自己的事情!”
野虛振振有詞的說著,仿佛自己就是一個負責的老師一樣,全然忘記了自己還要起到表態的作用,
一邊坐在太師椅上,一邊抓著桌子上的干果往嘴里扔著,還不忘記把翹著的二郎腿上下晃動,
“接下來就有勞師父了!”
何筱也知道了自己躲在這里的一些日子,究竟應該做什么:
好好的讀上一些書,雖然說對于他們這種家族里的人,考取功名沒有什么實際的意義。
但是即使是何筱這么小的年紀,也深深的知道讀書的作用不僅僅是考功名,這世上的很多生意是靠腦子做的,而好的腦子是要考讀書練就的。
他的父親何遠,當年就拜當世大儒淮安子為師,對于經史子集多有研究,后來才入世繼承了家族的生意產業,終于成為了東盛國的首富。
何筱即便的是再沒有腦子,也不會認為自己的父親是淺薄之人。經驗就是來借鑒的嘛!
然后何筱看了看野虛老頭子,
心里想:雖然這個老頭看上去大概有那么一些不靠譜,但畢竟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那個……師父,我們從哪里學起呢?”
何筱問道,
“那個……”
野虛翻著白眼想了半天,然后自言自語:
“那個……那本書叫啥來著?”
“對了!《公羊傳》”野虛終于一拍額頭,想起來了。
何筱看到這一幕的發生,就算再自信,此刻內心也有點發虛。這個要領路的師父看起來不是一般的不靠譜啊。
相比何筱,方修就淡定許多了。
既然是高人,本來就“不同凡響”!
半信半疑的何筱跑進書房,在書架上抽出一本《公羊傳》
這房子是何筱暗地里從一個家道中落的讀書人手中買下的,本來是為留一步后路,防止將來沒有掙得遺產,還能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沒想到大夫人竟然存了滅口之心,何筱就所幸將這里當成自己反攻的一個據點,
未曾想,放在這里一直沒有扔掉的舊書,如今還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野虛將何筱拿在手上的《公羊傳》抽了出來,像模像樣的將書隨便的翻了一頁,
“我讀,你們先仔細聽著!”
然后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用舌頭舔了一下手指頭,捻起一頁,
“這章是《桓公.四年》。四年,春,正月……”
何筱和方修一左一右分開,
坐在下首的椅子上,
十分認真的聽著野虛念著書,聲音抑揚頓挫,倒真有點上課的感覺。
………………
此時,方承志收拾,吩咐了一輛馬車,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這一切被方衍盡收眼底,
父親絕對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方承志前腳邁出門的時候,方衍也后腳邁出了門。
方衍一路尾隨方承志到了四方賭坊,
咦?父親竟然去了賭坊?
沒想到父親一副正人君子做派,教育兩個哥哥和自己為人要正直,不偷、不搶、不嫖、不賭、不妒、不妄言、不自欺、不自薄……家規都能整理出來一本書,
沒想到啊沒想到,父親竟然帶頭違反家法,自己跑來賭了,
方衍尾隨方承志進入賭坊,賭坊內吵吵嚷嚷的,方衍一個不留神,竟然將方承志跟丟了。
此時的方承志正借著賭坊賭客們的掩護,從樓梯口往地下暗室中去,
一人附耳在方承志的耳邊說了幾句,方承志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