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之時,我才離開警局,我特地交代周瑜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奶奶免得她擔心。
周瑜很爽快的答應了,并開車送我回學校,百般推托無果之下只得答應。
一路上我倆幾乎沒說話,就問候了我幾句學校的情況如何,我也不太明白現在我在學校的情況是好是壞便含糊其辭應付著說。
臨近終點,周瑜再次向我確認那是不是“周瑜。”
我不知道該不該承認是不是——倘若我說是,周瑜定會不擇手段追查到他并將他抓捕歸案,他是我朋友,我不他太希望他落得這個下場。即便我說不,周瑜也會一查到底的,警察都有一個相同的特征,那就是執著,對于案件的執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著。所以我干脆選擇沉默不語。
周瑜顯然是看出我內心的疑慮,他把車靠在一旁側過身子對我說,“你要知道,他可是拿槍瞄準你的腦袋呢,再說,這只是個客套問題,無傷大雅。”他抿了抿嘴繼續說,“你要知道他可是個危險人物。”
我持續著低頭不語,腦海中回想著先前發生的一幕幕,一路上撓破頭皮也沒理出個所以然。
“就這樣子吧。”不知不覺已抵達了目的地,我在學校下的車,原路走回去這樣奶奶就不會起什么疑心。
周瑜搖下車窗喊住了我名字,雙唇一張一合,良久過后他才開口說,“你信不信穿越這么一回事?”他怕我不懂,解釋說,“就是在同一個平行時空世界里的某一個人莫名其妙來到你的世界,也就是你所在的時空,然后一切就都亂套了?你信嗎?”
“穿越”這是只在小說里以及電視里所出現過的情節,即便如此我還是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我回應說,“或許吧。”
我有點不大明白他問這話是什么意思,突然間我想起來一個問題,為什么葉芳和張家望都稱呼周瑜為“萬隊”,于是我詢問了一番。
他把身子靠在車窗上,露出一排大白牙齒咧嘴大笑,“鐵憨憨,我也不懂你為什么要把我和周瑜的名字搞混,也就是那好拍馬屁的醫生,很莫名其妙,不過當時跟你解釋太麻煩了,只好將錯就錯了。”他咯咯直笑,笑個不停,“我叫萬籟明,哈哈,記住,以后別再搞混。”
我脫口而出,“萬隊。”
他大聲地應了句,隨即搖上車窗離開了。他那輛桑塔納車又長又矮,好像一口棺材。我望著這棺材車載著他的主人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落日的余暉中,這才轉身離去。
剛走沒幾步路,我就碰上了老熟人——蘇林。
他在前方不遠處和幾個朋友聊天扯淡,推推拉拉的,看著心情甚是愉快。
我故意放慢了腳步,以便不打照面。鬼知道這胖子竟然回過頭來,一瞅見我立馬跟幾個朋友道別,背著個晃來晃去的大書包屁嗲屁顛地跑上來,我蠻懷疑這家伙是不是覺得我有利可圖。
一上來就詢問我說,“同學,好巧呀,咋順道一起走不?”
我點了點頭,默認了,雖然我不太樂意但路上有個伴也還是不錯的。我以前從未有過這想法。
一路上他嘰嘰喳喳叨叨個不停,跟我談理想,聊人生,講八卦…………
我都是含糊其辭回應,想讓他收嘴,安安靜靜走下去的,但他不肯。
他的話題賊多,上一秒還是在聊他隔壁孫寡婦的風流往事,下一秒就和大談文學,什么威廉·福克納,馬爾克斯,卡夫卡,川端康成……突然之間他跟我聊起了網文,還說一個叫做“浪人”的作者在很多年前寫的一本書蠻不錯的,他曾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讀過一次。
一聽“浪人”,我停下了腳步,怔怔地望著他。
見我這番表現,他也呆住了,隨即一臉欣喜地說,“怎么,你也看過。”突然間他想到了什么,開口說,“對哦,里面的女生和你同名,都叫‘簡溪’,莫非你也看過!?”
“這書很老的了,有些年頭了,不過后來我在網上找到了一些個粉絲為他編寫的后續,蠻嚇人的。”
一聽我覺得這事情沒那么簡單,這事情浪人一點也沒和我剃過,我詫異不已,趕忙詢問說,“后續是什么?”
蘇林嘟著嘴,沉思片刻說,“真要講?”
我急切地點了點頭,雙手不自覺抓住了他。
“就是男主角肖旭因為某些原因徹底黑化,殺了好多人,貌似都是因為女主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