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川一眾隊伍平安歸來的消息很快便傳到城里各個角落,與此同時更加為人津津樂道的是,鬧市街頭,茶館酒坊,那位語出驚人的晏家千金身后再一次出現了冷面侍衛的身影。
“晏小姐,今日的飯菜不合胃口么?”段玉簫語氣關切。
“沒有,”晏菲園總共沒動幾筆筷子,“飯菜很好。”
段玉簫放下筷子,挑眉揶揄,“你呀,心事簡直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晏菲園見他如此精明,也就放下偽裝,不再說話。
段玉簫神色悠然,“你家沈護衛這趟回來,有何變化嗎?”
晏菲園抬起眼眸,“他――跟我說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話,”就是那些話,讓她到現在心緒不寧。
“哦?是什么話?”段玉簫挑眉。
“他說什么,要‘終生’左右隨我,‘一輩子’保護我。”晏菲園嘟著小嘴,繼續埋怨,“什么終生,什么一輩子,也不說個清楚。”
段玉簫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菲園,這可是個好消息。”
“我可不想他一輩子只做我的護衛。”晏菲園心里慘兮兮的。
段玉簫微微一笑,“放心,他也不想的。”隨后他端起茶碗,手輕輕晃著,看著茶碗內微微旋轉的香茗,開口道,“看來,是時候幫你加點料了。”
晏菲園抬頭望他,段玉簫一笑,眼里寫滿了確信和鼓勵。
當日晚上,晏家小姐應段家公子的邀約,兩人成雙成對,出現在熱鬧非凡的鬧市大街。在他們后面,跟著四位晏家護衛,其中有一位,面無表情,眸子里寫滿了冷意。
只見段玉簫和晏菲園來到一處,桌案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花燈。
“園園,喜歡這個花燈么?”段玉簫拿起擺在桌案上的一個花燈,聲音溫柔。
“恩,段公子,這個很好看。”晏菲園點了點頭。
“還要叫我段公子么?叫我玉簫。”
“玉簫。”晏菲園沒有猶豫,乖巧改口。
“好園園,”段玉簫露出滿意的神色,“我把它送給你,好么?”
“好,多謝段公子。”晏菲園低頷說道。
“說了別叫我段公子。”
“好,玉簫。”
不遠處,四位護衛里,有一位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沈臨川心里發酸,身體僵直,眸子慍怒。
晏家大宅門前,一對情人悄悄耳語,難舍難分。
“明日我再來看你。”
“玉簫,謝謝你的花燈,我很喜歡。”
“跟我還客氣什么。”段玉簫朝四周看看,好似確信沒有人會聽到,身子略微靠近晏菲園的耳邊,“早晚都是我的女人,我愿意這樣哄你開心。”說完眼睛微微朝沈臨川的方向看去,好似在確認什么。
沈臨川眼皮一跳,差點按捺不住,微微上前,聲音冰冷,“小姐,時候不早,該回去休息了。”
晏菲園身子一緊,這是今日沈臨川和她說的第一句話。
沒等她說話,段玉簫微微開口,“瞧我,和你在一起,日子總過的太快。”沈臨川撇了他一眼,眼光尋不到任何好感和善意。段玉簫不以為然,用手刮了一下晏菲園的鼻頭,聲音寵溺,“早些回去,晚上夢里有我。”“好。”晏菲園感到一陣惡寒,段玉簫太會演戲了。“好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你吻個夠。”段玉簫似乎嫌料不夠足,又惡意補了這么一句。晏菲園聽后,簡直哭笑不得。“小東西,你害羞了。”段玉簫沒完沒了,晏菲園心里叫苦,滿臉黑線,濟南情場第一浪子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
“小姐,”沈臨川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令人聽不出情緒,“回去晚了,老爺會擔心。”晏菲園似乎就在等著他講這么一句。聽到他已經急到把父親搬出來壓她,她心里一陣竊喜。
“玉簫,我先進去了。”
“好,園園,今晚等我,我會翻墻進去。”段玉簫在晏菲園耳邊小聲說道。
晏菲園面色尷尬,但想到配合演戲,只能硬生生裝出一副,羞赧的小女人樣態來。
距離他們二人幾步之遙的沈護衛早將二人的話聽了個全部,登時心里發酸,幾乎當場翻臉,生生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