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
陣守了星沙坊市上千年的天星大陣,破開了一個大口。數不盡的妖獸往破口內涌去,數百個玄衣修士結成一個陣勢抵抗妖獸。
天空上一個面黃枯瘦的老人對陣一頭黑毛白蹄的犀牛。兩者打得有聲有色,法術的光芒四處迸射,下方的妖獸都被余波震死了一大片。
“不行!玄一,快傳令下去,命坊市內練氣中期以上的修士來迎敵!”一個中年男子對一邊的背劍修士道。
“老大,不行啊!那些修士不同禁制,來了只會幫倒忙!”背劍男子抽出長劍,一劍劈碎了一條星斑魚,大聲應到。
“閉嘴!你沒看到東南角嗎?那章魚妖獸又貼在陣法上了!”
“不好!老大!來了一只二階巔峰的鰻妖!”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驚道。
中年男子立馬御劍飛出破口,迎上了那只鰻魚妖。陣法已經破損,若是放任二階巔峰的妖獸,陣法恐怕撐不了半個時辰。
不料他才架住那只鰻魚,便有數頭二階巔峰的妖獸圍了上來,驚得他亡魂大冒!
“這些東西還有些心機!”中年男子取出一面小旗,用力一揮,數個和他身形相仿幻影跑了出來,迎擊幾頭妖獸。他自己轉身就走。
一頭巨大的海龜,身形暴漲,直接攔住了他的退路。
男子正準備另尋它路,一條顏色斑斕的海蛇直接纏住了他。他靈力一蕩,卻發現遁法失效了。原是一頭牛狡藏在了海面下,發出一段邪音,讓他法術失靈了。
一種危機感陡然襲來,這次他還是太大意了,一心想要滅殺妖獸,卻中了它們的圈套。
撒出一把金色符篆,化作點點金光刺向海蛇,身上的黑袍也靈光大漲。
好不容易有些空隙,還不待他高興,一道陰慘慘的雷光直直向他打來,瞬間便將黑袍撐起的靈光打碎,眼看就要打在他身上。
“長歡蕩世!”一聲大喝響起,一道青氣和一道劍氣同時而至,將雷光打得稀碎,海蛇被削去了一半尾巴。
男子大喜,轉頭看去,兩個身影立在空中,一人手持長劍,面容俊秀,一人手握折扇,氣質陰柔。
“貧道多隆,謝過劉鑫道友和長歡公子救命之恩!”
“不謝,不謝!我等都是人族,本就該互幫互助!”著名居委會大媽,長歡公子又開始宣講自己的世界觀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將這四周的妖獸殺了再說!”劉鑫冷聲道。
“劉道友說的是!”
三人開始斗起妖獸來,劉鑫戰力最高,一人單挑海蛇,海龜還有牛狡。多隆也不簡單,一人對上了鰻魚和一條青紫色的大魚。長歡不過筑基八層,只能勉強對付一只向著犄角的飛魚。
“轟隆”
正待三人斗得興起,滅殺了一兩頭妖獸,馬上就可大獲全勝時。一聲巨響傳來,坊市西北角的陣法又破了一個洞,不計其數的妖獸往洞里鉆去,壓死了一片在陣法內對敵的修士。
“不好!速戰!”隆多道。
劉鑫默不作聲,劍光一劃將剩下的四頭妖獸斗住。
長歡有些驚了,以一敵四,這可都是四頭二階巔峰的妖獸啊,一般筑基大圓滿修士見了都得跑,不虧是無量劍派親傳。
“長歡公子,快與貧道回援坊市!”多隆見長歡有些發呆,不禁出聲提醒道。
“哦哦!”
兩人迅速往坊市內飛去,不料又有幾頭二階后期的妖獸攔住了二人。
“玄一,怎么辦?坊市內的筑基被妖獸纏住了,那西北角的破口,有兩頭二階妖獸,那些練氣前期修士更本擋不住!”矮小修士道。
玄一一劍逼開一頭角魚,怒道:“我能怎么辦!派些練氣中后期過去!”
“是!”
錢忠如今也有練氣六層修為,被征調到東南角,如今又被玄一派回了西北角,他卻毫無怨言。
齊全閣便在西北角,他回去了也能照看齊全閣一番,這可是師父的產業!也是他和師父結緣的地方。
數十人的修士小隊從東南角往西北角而去,才到地方便見滿地的殘肢。一棟棟建筑散著靈光抵擋著妖獸沖擊,自由市場早就成了妖獸海洋。
“掌柜的!你可算來了!”一個容貌清秀的女子站在齊全閣二樓大聲沖錢忠喊道。
錢忠極速往齊全閣跑去,流英決極速催動,越過一群群妖獸。
齊全閣也不知道咋了,點有些背。一頭二階中期的鯖魚正硬懟齊全閣的禁制。索性陳凊當初在齊全閣下了一番功夫,也算抵抗的住。不過沒有人主持,有些搖搖欲墜的。
錢忠才到齊全閣外十來丈,拿著一塊玉佩一搖,便被禁制扯回了齊全閣。
落在齊全閣樓頂,玉佩一拋,禁制大方光芒,不在搖搖欲墜了,和鯖魚相持了起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這修為怎么耗得過這妖獸!不若聯合周圍幾家將這鯖魚給滅了!”
想到這里,錢忠鼓足靈力,大聲道:“諸位道友還請助我一助,滅了這妖獸!”
一個黑衣老者從齊全閣邊上的一座小樓探出頭,問道:“怎么助?這可是二階中期的妖獸!”
“對呀!你可別拉上我們一起送死!”一個宮裝女子尖聲道。
“諸位,若是我齊全閣不保了,你們可能落得好處?如今有我齊全閣頂在前面,你等有何顧忌?”
這些修士都是練氣后期左右,坊市內調動也不動,都是些貪生怕死之輩,不用些方法他們可不會幫忙。
“這是我齊全閣至寶,歸元陣符,諸位可將禁制之力注入其中,大家一同發力,便可布下一座陣法,介時滅殺這鯖魚也不是難事!諸位若是相助,我齊全閣必有重謝!”
錢忠取出一盒五色符篆,高聲道。這是陳凊新近研究出來的,可布下一座歸元陣,威力在筑基前期里算不錯的,這些商家也有聽聞。
“也罷!若是幫了你,你齊全閣可要買我十套水極陣,半價!”那黑衣老者道。
見狀那些商戶紛紛乘機打劫,這么好的機會,還不如多撈些好處,齊全閣的陣法他們可是早就惦記著了。
錢忠一一點頭答應,不過一些陣法而已,都是外物而已,保住齊全閣和齊全閣的人才重要。
數道五色符篆被錢忠用特殊手法送到幾個修士手中,告之用法。
取出一面小旗,錢忠站在樓頂上發號施令,運轉陣法。
陣符比陣旗好用的多,可以直接布下陣法,不似陣旗還要考慮地形調整。不過缺點也很明顯,陣符是一次性的,威力小了陣旗不止一籌。
“諸位!還請使出全力!趁早滅殺這鯖魚!”錢忠道。
“還望錢道友不要忘了給我等的承諾!”
“那是自然!快!就是現在!全力出手!”錢忠小旗一揮,周圍幾座建筑的禁制皆抽出一些靈力,化作一個五色流光的陣法罩在了幾座建筑周圍,將四周的妖獸,包括那鯖魚都關在了陣中。
“齊全閣的陣法果然有些門道!”宮裝女子笑道。她完全沒想到這歸元陣這么玄妙,不僅把妖獸兜住了,護住了自家店鋪,還白得了些陣法。
“還請各位碾碎千枚靈石,加強陣法威力!”錢忠道。
一些靈石而已,占了大便宜的眾人也懶得計較。
在錢忠的帶領下,那些練氣層次的妖獸被不斷被滅殺,連那鯖魚也被打得氣息萎靡。
那數十個修士組成的戰隊也依靠著歸元陣,不斷清理四周的妖獸,戰局一面向好。
自由市場對面的戰場還算穩定,自由市場左側的商鋪可就遭了殃,剛才進來了兩只二階妖獸,一只被錢忠擋下,還有一只就跑去左側肆虐了。
商鋪已經被打爛了十多間,那玄龜的氣息暴虐不堪,張牙舞爪的攻擊著一處靈藥閣。
董記靈藥閣的董掌柜很難受,他這店鋪的禁制雖也算不錯,卻也抵不住玄龜這么搞啊!怕是還有一柱香,他就要命喪龜口了。
就在他忐忐忑忑的維持禁制時,一道身影從東南角飛過來。
玄一看著那五色護罩,還有里面凄慘不堪的鯖魚,不禁有些好奇,問道:“這是哪家的陣法?”
一個練氣后期的修士答道:“回前輩,是齊全閣錢掌柜布下的,他用一玄妙符篆,勾連各家禁制,布下這座大陣。”
“什么?有這么玄妙的符篆,怎么不早拿出來,真該死!”玄一怒道。
立馬飛去陣法上空,對錢忠大叫道:“錢忠把那符篆交出來,你可知你蓋了多少人?”
錢忠一臉懵逼,我布下陣法救了這么多人,怎么能說我害人呢?迫于筑基修士的壓力,錢忠還是乖乖的把歸元符丟了出去。
師父他老人家說過,星沙一帶沒人能破解這歸元符。星沙坊市的陣法在他看來也不過是一座最簡單的三階法陣而已。
“還算你小子識相,妖潮結束看我怎么收拾你!”玄一接過符篆。
注入靈力,只見有五張符篆飛起,布下了一個小陣法,困住了玄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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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靈真君
終于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