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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傾城,空夢

今生(城)

一世傾城,空夢 風苒而夭 6165 2019-04-30 18:38:44

  春

  “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曾答應過你,要為你寫出一首比七里香更美的歌詞,你側臉在春日的陽光里,一抬頭,仿若就是這世界許久未放的晴天。

  那是你,始終溫暖如初,無念。

   剛好翻到那年那時的你,

  只是我已從未能跨越時光的間隙,

  但日子漸漸,無跡,

  讓現在的我去愛上不知道在哪年哪月的你。

  你說你愛四月的花開,

  那時離開的我,

  期盼著你的窗外開滿琉璃,

  一世傾城,你的名字,

  一世得不到的夢境。

   那年,我和四月在這座城市相遇。那天天空冷的讓人仿若可以釋然一切,風吹走花開前的最后的色彩,行走在我視線盡頭的變成滿是無界的灰白與廖寂。

  四月坐在前臺旁的沙發上,冷的像是窗外;長長的劉海下是一張近乎無暇的臉龐,仿若是我許久未曾見過的陽光。

  我不敢跟四月說話,甚至不敢再去多看她一眼,我怕看的太久會忘卻不掉;記住了這一世所瞥見的最驚艷,再郁郁了再也見不到的遺憾。

  那段日子,除了雨,就只剩下漸漸忘卻的那個身影。只是我始終會記得四月那天的白色毛衣。

   那天之后有聽說四月會來,只是我卻不知曉自己會在這里停留多久。

  我每天會橫跨這座城市,花上兩個小時去聽完一張歌單,或在地下鐵中望著窗外。其實窗外一片漆黑,我卻一直要去佯裝外面已是陽光明媚。

  明知道外面的世界一直在下著雨。

  四月在這樣一個下著雨的周四來到了我的世界。那時我坐在一個看起來就像是遠離了世俗的一個小小的辦公室里,四月走了進來,穿著淡黃色的外衣,看起來,依然是那樣的溫暖。

  我起身跟她握手作為歡迎她入司的小小儀式,她的手冰冷柔軟。

   四月其實是個挺愛笑的女孩,在漸漸熟識起來之后,我有問她為什么那天初見的你看起來會是那般的冷,她很認真的告訴我,是因為你長的太丑了,我怎么可能笑的出來。然后用手捂著嘴,笑的像是一個孩子。在四月笑起來的時候我會想要癡迷一般的去看著她,又害怕被她發現,只能裝作隨意的去跟她聊著,心不在焉的言語中再去偷偷看著她。每當目光觸碰到她的眼神,我會慌張的把視線轉向別處,心中卻在懊惱又錯過了一眼。

  四月的笑像是藏在我心底的一座城。

   因為同住在這城市的另一端,我會在每次下班的時候裝作不經意的去問她要不要一起走;我其實心里沒底,也在意料著會被她拒絕之后還要裝作無所謂的一個人走,所幸這些意料從未發生過。我笨拙的站在她旁邊給她講著無趣的冷笑話,她一直在笑。

  慢慢的,我跟四月在地下鐵的車廂里開始默契的無話不說,我給她講我過去的故事,她告訴我她刻骨銘心的愛情。四月有一個談了五年的男朋友,在談婚論嫁之時卻因為男友媽媽的反對而不得不分開。四月依然帶著笑給我講完了這段故事,但卻依然阻擋不了她眼神中的憂傷。

  “后面你們還有聯系嗎,也許只是暫時的分開而已。”我想要給她一些安慰。

  “不知道,那次之后我們就再也沒聯系過,或許吧,畢竟有些本以為的暫時最終都變成了永恒。”四月低下了頭,輕輕說。

  “抱歉我讓你回憶起了這段故事,要不我用什么來補償你吧。”看到這樣的四月,我變得有些手足無措。

  “那就請我吃東西吧,明天便利店見。”四月對我擺了擺手,又變成了那個如初的她,隨著擁擠車廂中的人群擠下了車。

   當我的笑話全部講完之后,我們開始聊音樂,聊還是學生時代的歌,聊十五年前那些許久未曾聽過的音樂。我們會有蠻多共同喜歡的音樂,在每一首歌的背后都有一段屬于我們卻又截然不同的故事,只是在那些故事中我卻始終沒有機會與她交集,于是每次在四月下車之后我總會一個人戴上耳機,去猜她在聽這些歌的時候會在想什么,而和她的故事,也彷如像是她喜歡的杰倫的歌里寫的那樣。

  我們會在大雨傾盆的時候一起撐起一把傘,最美的不是下雨天。

  我會特別著迷她笑起來的樣子,著迷在她的睫毛,彎到嘴角。

  只是,還是開不了口讓她知道。

  夏

  我叫小白,我喜歡上了一個叫四月的姑娘,而全世界,在認識四月的第四個月開始漸漸瓦解。

  剛好翻到那年那時的你,

  只是我已從未能跨越時光的間隙,

  但日子漸漸,無跡,

  讓現在的我去愛上不知道在哪年哪月的你。

  你說你愛四月的花開,

  那時離開的我,

  期盼著你的窗外開滿琉璃,

  一世傾城,你的名字,

  一世得不到的夢境。

   夏天就快來了,如熱浪般的悶熱在空氣中開始蔓延。四月總算是褪去了冬天的衣裝,每天一襲白裙,宛若天使般純白圣潔。

  天空中陽光是那么的刺眼,卻又如同染料一般把碧空涂抹的是那般的湛藍,我抬起頭看著這久違了的好天氣,在湛藍的盡頭一個被撕扯開的洞是那么的突兀。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座城市不斷的下著雨,并伴著霧,在霧中常常會伴著一些奇特的場景,像是古代的一些城墻、街道,每一個場景都被無限的放大,孤零零的站立在這個城市里。異世界就是在那時出現的,如同蟲洞一般,開始是一個小小的圓,愈發的變大,最后成了一個大大的圈。圈里是一片海,起著霧,有一片輕舟揚著帆。

  我們的世界在下雨,圈里的世界卻是一片雪花凋零,在遠處似乎還傳來悠然古老的歌謠,唱著舊的只剩下文字的歌。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在這個圈出現的時候,人們都驚呆了。街上的行人呆滯在了原地,原本熙攘的十字街頭突然安靜下來,仿佛是這個洞有一種魔力凝結住了一切。原本該是如此靈異的場景卻沒有人感到害怕,甚至于連一絲絲的慌亂也沒有。大家都這么呆呆的看著天空,從日出一直看到繁星點點墜飾整個夜空。

  每個人從洞中都窺探到了不一樣的世界,每一個世界都有一個自己,或揮劍習夜,或霓舞盛裝,畫中畫,仿若是夢般迷幻,令人如癡如醉。

  而我看到的,是每一個和四月在一起的畫面,每一個場景都是我此生難以忘卻的事。

   身著正裝的專家開始在各種電視節目上去解釋這一奇怪的現象,有的專家表示這就是一個蟲洞,打開了時空之門,這些在科學界德高望重的人甚至于為時空之門的蟲洞穿梭者準備了盛宴,望眼欲穿的等待有人從其中走出來;另外一群人對這個觀點嗤之以鼻,認為這些只是因為光的折射所產生的場景,就如同海市蜃樓一般,是因為這個城市下了太多的雨所以產生的光學效果,他們呼吁人們一如既往的工作,并信誓旦旦的承諾這個洞很快就會消失。

  如后者所說,圈里的世界在七日之后逐漸淡去,最終消失在這城市的一個月以來的第一個晴天,光從遠島直射而來,撫過矮墻高樓,撫過碧空晴蒼,最終落在街角的櫥窗上。人們開始恢復了生活,依然的忙碌著,陌生著。

  七日之后的第一周的周五,當夜來臨之后就再也未曾離開過,那天晚上的月亮似乎離天空特別的近,像是要去擁抱全世界一般。但與平常看到的月亮不同的是現在這個月亮看起來就像是一整塊巨大的琉璃,點燃著比平時更加溫柔的光。

  我們的公司從這城市的一頭搬到了另外一頭,新的辦公樓離四月的家很近。四月開始不再和我一起坐地鐵,我也再沒機會再給四月講著那些我反復在講的笑話。

  “沒有你在旁邊時間過的好慢。”我在一個人的地鐵上給四月發著微信。

  “一起坐地鐵就會覺得時間過的好快。”四月的回復總是很快。

  “下次有機會還是一起坐地鐵好了。”我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去跟四月表白的沖動。

  “有句話我一直沒跟你說,但我怕我再不說就再也來不及。“我糾結了很久還是決定告訴四月這個本該一直藏在我心底的秘密。“我喜歡你。”

  “我知道呀,誰都能看出來你對我很好,只是夏季還太漫長,要么等夏天快結束的時候你記得追我,我們在秋天到來的第一天在一起好了。”四月用語音告訴我,令我足夠欣喜若狂。“不過你如果到時候你還沒追我的話,我可就要跟別人在一起了。”

  我選擇性的忽略了四月后面的那條語音,在我心里,四月宛若已成為我余生最漫長的相伴。

  我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中近在咫尺的月亮,在那層琉璃的深處,我似乎看到了四月依偎在我的懷里,而我們的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

  有生之年的第一次覺得夏天太長。

  秋

  四月曾說過,她最喜歡金陵的板栗,每當桂花樹上開滿一簇簇白色的花的時候,她會聞著桂花香,走到金陵某一個狹小的巷口,買上一包板栗,再笑的像是八月末的陽光。

  秋天,是我始終沒有辦法陪四月去度過的季節,最深的遺憾,被藏在厚厚堆積起的楓葉下。

   在入秋的第一天,天氣還是那般炎熱,我送四月去高鐵站。四月因為公事要去金陵出差一天,在辦好事時候順便再買上一袋她愛吃的板栗,我盼到下班,回到家,點燃了煙。

  一整尊月璃在天空中變得越來越大,搖搖欲墜,散發著慘白的光,遮掩住所有的白晝和夜,安靜的像是月光。我猜想這也就是人們將它取名為月璃的原因,似月般無暇,卻茹琉璃般晶瑩透徹。我開始想象在月璃下下的四月該會是怎樣的唯美。

  人們開始習慣在原本的夜晚時分到來的時候一起涌到街上,手拉著手向月璃祭拜著什么,緊接著就是歡快的去跳舞跳上一整夜,幾乎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是這般的歌舞升平。我靜靜站在窗前看著人們的狂歡,點燃手中一根接一根的煙,到后來竟忘了究竟是點燃的第幾根煙。我突然發現最近自己的記憶力似乎有了倒退,像是在夢里般,但眼前的場景卻又如此真實,真實到讓我覺得可能只是自己太過勞累而沒有辦法去集中注意力想一件事情。

  出于自發性的,樓下的人們開始在墻上畫著正字來記載月璃出現的日子,每一天在墻上會劃上一個一字;而我每天在同樣的時間出現在窗前,在想著明天他們就可以在“一“下面去劃上一豎。

  我感覺時間似乎過的好慢,他們的狂歡似乎也一直沒有終點。

  腦海里也時長想起四月對我說的話,等到入秋之后的第二天她從金陵回來就會跟我在一起。每當想到這兒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等待就是這么一件蠻長而又充滿期待的事。

   “怎么這么久還沒到第二天。”我看了看手機無奈的離開了窗臺,打算去吃點東西。

  時間仿若是一個永遠解不開的結。

  我卻一直不知道在突然之間就這么一下子失去了關于四月的全部消息。

  天空中,月璃的光從白色變成了翠綠色,點燃了遍布在整個天空的黑暗,詭異而又繼續沉寂著。

  我想給四月發一條消息,但每次打開手機之后,卻又會忘了自己要去做什么。

  我想給那個讓我夢絮魂牽的人發條消息,可我忘了那個人是誰。

  我的腦海里時常出現一個身影,長長的劉海,會笑的眼睛。或許那是在夢里有見過的吧。我笑了笑安慰了下自己,就不再想。

  月璃中,異世界的場景仿佛越來越清晰,那些全都是每個人心里最重要的一個人,來來往往,宛若真的有了另外一個平行的時空。

   全世界真正意義上失去了晝夜的交替,只有一群仿若瘋了的人在不停的起舞,轉圈。

  在手表上的指針即將指向12點的時候,月璃從碧綠色變成了紅色,一絲絲微小的裂痕出現在正中間,再開始慢慢的蔓延,直到整個鏡面布滿了裂痕,搖搖欲墜。

  我去,這是要碎了嗎?不知道連續抽了多少根煙之后,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一瞬之間被月璃的這般模樣嚇到了。月璃并沒有給我太對思考的時間,在短暫的沉寂之中,如同一張塊玻璃一樣碎開。上萬的碎片向地面上依然在狂歡的人們飛了過去,我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用手擋住了頭,而樓下的人們似乎還是沒有知覺一般任著碎片刺透他們的身體,在空氣中徹底的消失不見。

  因為遮擋的那一下,碎片只刺進我的手臂,沒有任何的感覺,就像是一滴水在皮膚上打散。我長吁了一口氣,看了看四周,依稀記得剛剛發生些什么,卻又一下子想不起來。我低頭看著滿地的煙頭,看起來像是剛剛掐滅的,但我卻完全不記得自己為什么要抽這么多的煙。

  窗外,秋日的陽光灑進房間,伴隨著的是呼嘯而過的北風,讓我打了一個冷顫。我披上一件外套,走到樓下,剛好小區門口雜貨店的老板經過。

  “早啊。”我向雜貨店老板打著招呼,他也向我微微點頭致意。

  “你看,天空居然下起來雪了。”雜貨店老板走到我身旁,瞇著眼睛看著天空。

  我看著漫天雪花在空中起著舞,仿若擁抱般極速的擁向我的外套,又在轉瞬之間消失不見,仿若隔世。我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手機,2月21號早上9點43分,我似乎錯過了整個秋天和一半的冬天。我努力回想著在這段空白的記憶里自己去做什么了。每天都在按部就班的上班還是在做什么?想著想著,我突然想到了一整塊如天空大小般的晶瑩透徹的琉璃。

  “月璃怎么不見了?”我下意識的問道。

  “什么月璃?”雜貨店老板疑惑不解的問我。

  “大概是我記錯了。”我對自己的記憶產生了深深的懷疑,笑著搖了搖頭向街上走去。

  在內心之中卻有一個身影一直在揮散不去,我有了一種莫名的傷感,像是把某一個人遺失在那個讓我恍惚的秋季。

  冬

  一世傾城是你的名字,四月花,最終在我的四月落了。

   我們的城在一場雪之后就再也沒了記憶。我和四月,最終忘了彼此的模樣,忘了最初的相遇,忘了最后荼花遍地時曾應允過的事。

   在雪化了的第一天,我離開了許久未出的家門,在依舊陰霾的街頭閑逛。我乘上地鐵,在空無一人的車廂里搖搖晃晃,在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站臺下了車。

  站臺外突然灑滿久違的陽光。我一直走著,路過了一家便利店,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靜靜的站在貨架旁發著呆。

  背后突然傳來一陣悅耳如詩般的笑聲,我回過頭,只有一個淺黃色的背影消失在了便利店的門外。突然之間,我的腦海中出現同樣的一個背影,那個坐在窗前拿著關東煮低頭吃著嘟著嘴告訴我不喜歡喝紅糖姜茶卻還是為了不讓我失落而一飲而盡的姑娘。

  片刻過后我瘋了一般的沖到大街上,街上滿是擁擠的人群,卻身著同樣淺黃的衣裝,匆匆行走,我站在原地,努力回想著她的臉,卻發現記憶越來越模糊,到最后只剩下彷徨。

  或許,滿街的人只有你換了衣裝;而我,卻錯過了你最開始的模樣。

   長江岸邊,四月披著嫁衣,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笑靨如煙。在今年初雪的時候自己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家,然后就是自小認識的青梅竹馬向自己表白,再到求婚,一切仿若夢境般。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滿街的張燈結彩淡了所有的心事。這段籌備婚事的日子里她時常會隱約記起一個身影,像是在夢里見過卻又那樣的虛無縹緲。

  她起身走到窗前,看著一個四季開始輪回,只是在這一個四季,最終遇見了那個人會與自己相守未來的每一個晴天或是下雨。

  她留的長發,最終,及肩余生歲月。

  婚車已到了樓下,四月一只腳踏上了車,突然之間,她下意識的回頭向左望去。

   在那天之后的半年,我開始習慣每天行走在各種大街小巷。我依稀記得那個讓我朝思暮想的姑娘的家在長江邊上的一座小城,于是一個人背著包來到了這座城市,沿著一條不知名的路漫無目的的走著。

  在與一群熙攘的人群路過的時候我猛然抬起了頭。

   四月看到那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從人群中經過。

  我看到那簾像是見過的劉海,只是她一身潔白,沒有我一直苦苦尋找的淺黃。

  這人看起來好像在哪見過,但是看起來這么變態,肯定是我記錯了。四月想了想無奈的笑了下,關上了車門。

  她一定在長江岸頭吹著風,穿著那件淺黃色的外衣,哼著她最愛的那首歌。我搖了搖頭,繼續往長江的岸邊走去。

   “我想一直寫,把你過往每個輪回的情詩都寫完。”腦海中突然回憶起跟四月曾說過的話。

  “我只有這一世。”四月的聲音仿若還在耳邊。

  “之前肯定會有,只是你忘了。”

  “忘了就忘了,這一世夠本了。”

  “我也夠本了,也許有一世,你是芳草連天,我肯定是滴滴露水,只為傾你眼眸,哪怕去朝生暮散。”我想到這兒,突然覺得一陣心酸。

  如果真的有下一個輪回,我們或許就能再次相遇。

   但其實輪回,也只是為了在錯過的時候不會變得那么絕望,去期待那樣一個最期盼的自己。

  一世傾城恍惚一世錯過。

   在我踏上旅途時陰霾成積,

  在我歸來時天晴如你;

  一天過完一世,我錯過的你;

  陪你去過完一個春夏和冬季,

  只是遺憾不能看你踏著落葉遍地。

   在你的世界里下起了雨,

  也錯過境遷那年的所有奇遇,

  我會一個人走在那片江北的岸堤;

  吹著你豆蔻時吹過的風,

  就像是那年的你;

  所有時光來遲,

  再用盡輪回和余生去深深嘆息。

  我會錯過你的全部四季,

  錯過你在巷口吃著板栗,

  錯過你出嫁時的淺淺梳妝,

  聽,那時總會有別人唱歌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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