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晝閆剛停了馬車,就接到了手下密信。
正殿內,欒子襄衣不解帶,一刻沒停的直接接過密信。
“又是北朝的四皇子送來的,掃興。”他蔑然一笑,叩指將信磕在了桌面,一目十行。
“王。”晝閆奉上一碗湯藥,“明月關一戰就是這四皇子榮彥,坑害了我們,這才惹來不少麻煩,還是不要輕信為好。”
欒子襄無言,垂眸將熬的發黑的藥湯一飲而盡。
“可有仇不報非君子非君子不是。”欒子襄若有所思,皺眉將藥碗扔在了一邊,低咳了兩聲。
他生的面相白皙昳麗,握拳掩面,咳了兩聲,倒染了幾分人氣,兩頰紅潤。
晝閆看的膽戰心驚,生怕他咳得見血,無論如何,好在肯吃藥了,比往日有進步。
“王,您什么意思?”晝閆問。
“殺人的意思。”欒子襄答。
“殺誰?”晝閆頓時繃緊神經。
“殺明月關多管閑事的人。”欒子襄搖了搖頭,有些困乏的蹙眉,強打精神支撐著。
“輸了明月關一戰,比我們更麻煩的是北朝的四皇子,他不想那點破事敗露,自然緊趕著又來求本王,幫他殺了那大出風頭的林白溪。”欒子襄對此無動于衷,明月關一戰雖然敗了,可他與這什么林白溪根本未曾交過手。
南朝使了調虎離山之計,他被另一個武功不低的男子纏上,那人武功不低,整整拖了他三天時間,等到最后擺脫此人,明月關已經是兵敗如山倒。
可以說,從頭到尾,他與這位踩在他頭上上位的林將軍,素未謀面。
“咱們不是已經派了人去助他了?”晝閆疑惑,私心里并不想與這位四皇子交集過深。
欒子襄一笑而過,他是看不上這人,可北邊藏著害死汝華的仇人,要想揪出這個仇人,少不得還有用到這位四皇子的地方。
“榮彥已經下手三次,可惜最后皆是鎩羽而歸,若不是咱們的人機靈,說不定也已經沒命了,如今他是走投無路了。”他定神凝眸,抿唇道:“既如此,本王就再幫他添一把火。”
“卑職愿意替王去一趟北央。”晝閆躬身一禮,鄭重道:“卑職保證,一定取林白溪的人頭回來見您。”
欒子襄置若罔聞,“何必費那功夫,本王也不想等你提人頭回來,別臟了她的府邸。”
“王?”那要如何?晝閆不解問道。
“既然閉門思過,也沒什么事,本王就親自去一趟。”欒子襄早已底定于心。
“您萬金之軀——”晝閆欲言又止,一抹靈光閃過,恐怕王親去北朝不止為了除掉林白溪,更重要的是,為汝華公主報仇,親手揪出那遁地般無影無蹤的仇人。
“本王心意已決,何必多費口舌,下去準備吧。”欒子襄撩袍起身,決斷道。
“是。”晝閆默默無聞退下,他既希望此去北朝,能夠揪出害了汝華公主的兇手,又不希望這兇手太快落網。
畢竟,如今能夠支撐王繼續活著的事,也就只有報仇雪恨這一件了,若是連這點念頭都滅了,那就真是油盡燈枯了,他真怕王轉眼就隨了公主殿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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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嫣青
白溪:又來殺我?造孽哦,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