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寒,你發現了什么。”李夢兒問道。
“城主頭上兩片草原。”
語剛落,公孫星云頓時一口茶水噴出,一身情緒化作飛煙,中二少年再現江湖。“草原??還兩片??你是說公孫星宇和公孫晴兒??”公孫星云這一刻宛若智商上線,直破二百四十九而去。
“不錯,”幽夢寒端著茶杯,宛若智珠在握。
“你哪看出來的??”李夢兒心中不解,感到自己好像與幽夢寒有了差距,明明都是一座山上出來的,看的同一座書房,吃著同樣的飯,我還比你虛長幾歲。為何你如此優秀??
“這……驗親不該滴血嗎?”這一刻公孫星云的智商已經破了二百四十九,達到了二百五十。
幽夢寒看著他,宛如看著智障一樣。“您這是哪家的醫術??這都落后幾千年了,就別拿出來顯擺了,好嗎?”
公孫星云手扶后腦,一臉尬笑。
“我雖然知道驗親滴血不可靠,但我也不明白你從何處看出來的。”李夢兒也是面帶疑惑,出口問道。
“這是一名三品醫師留下的一本《醫界奇聞錄》,可惜的是這一名醫者并未留下姓名。其實姐姐,你不要只看那些治病救人的醫書,有時候一些奇門偏門的醫書會有不一樣的知識,可以帶你感受不一樣的醫道。”幽夢寒帶著惋惜的說道。‘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李夢兒心中發酸。
“上面記載的是那名醫師游歷四處見到的各種各樣的醫界奇聞。有醫師在提純藥物的時候,不知道提出了什么,結果拿出去扔的時候卻被一陣風吹到眾人的嘴中,卻發現有人馬上涮口,抱怨這種藥物太苦了,但有人卻一點味道也嘗不出。之后他找人實驗,發現父母雙方都說不苦的,子女也會說不苦。便將這種藥物和這件事記錄了下來。”
“而我用的是另外的幾件事。第一件在書中記載眼睛無法識別鮮艷的紅色,在姐姐將木盒遞給城主時。你們還記得大供奉說的話嗎?在那時我看到了公孫星宇與公孫晴兒臉上閃過的異色,但城主卻未面漏異色,所以我懷疑他們看到的是一樣的。在奇聞錄中記載這種情況只有父母雙方都無法識別,后代子女才無法識別。如果只有母親無法識別,后代兒子是無法識別。父親就不一定了。”
“第二件事是初見公孫星宇的時候,看到他耳后的長發,但城主并沒有。我本來未曾起疑,但當我發現大供奉與公孫星宇都無法識別鮮艷的紅色時,我便開始留心。之后攔住大供奉相問。便是為了這事。大供奉對我說他曾經是有的,但突破元師的時候沒了。而這種情況,父親有的話兒子一定會有,但女兒不會有。”
“當然,世上的事沒有決定,總會有一些意外。所以我和你們說只有九分把握,之后我便去看他們的耳垂,這差不多是最明顯的遺傳了,但卻不是那么好分辨。”
“遺傳??”公孫星云明顯沒有聽懂。
“這是那位前輩所留下來的詞,是指父母身體的上一些特征,在孩子身上也有。然后我們便去拜訪了城主夫人的。最后發現,城主和城主夫人都沒有耳垂,公孫星宇也沒有,但公孫晴兒卻有!!而在書中所說,父母沒有耳垂后代子女一定沒有!!但大供奉有!!”
“綜合以上三件事,我有十成把握,認為……”
“大供奉與城主夫人通奸!!”公孫星宇一拍桌子,大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屋上塵土頓時落下一絲。
“我知道,你別這么大聲,好嗎?要不是有結界,怕是全城主府的都聽見了。”幽夢寒揉了揉耳朵,不滿的說道。
“這不是激動嗎?”公孫星云五指成爪,在頭上撓了撓,頭上冠帽頓時歪七扭八。
“你老爹被綠了,你這么興奮?”幽夢寒面帶愁疑,懷疑自己交了個沒心沒肺的朋友。
“在剛剛丹藥送出去的時候,我與他除了血緣同脈,便在無任何瓜葛。”公孫星云平淡的說。“所以我們還是來討論大供奉與城主夫人吧。”公孫星云語氣忽轉,透露著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如同嬰兒看見地上未曾見過的東西,忍不住伸出手將它撿起,看一看。
“我也是服你了。你要不要告訴城主這件事?”幽夢寒問道。
“要!當然要!”公孫星云眼中完全是看熱鬧的神情,完全不在乎這件事傳出去城主會如何,城主府又會如何。
“那你想如何,畢竟你們關系又不好,城主不會信你的。”幽夢寒問道,“事情嘴上說著都挺容易的,但如何傳到城主那去,如何讓城主相信,又如何讓城主不懷疑到我們頭上都不容易。”
“呃,這個我們可以在想辦法嘛。”公孫星云打著哈哈,看著眼前黯淡的天光。“明天再說,今天我們先吃完飯休息一下。”
眾人離去,尋一飯館解決晚飯。無人發現,在他們走后突來一陣風吹動了桌邊的景觀。李夢兒感受到屋中氣息的消失,嘴角浮現一抹微笑。
“稟告城主”一名黑衣人來至城主身旁,俯身輕語“這樣這樣……”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無人看見城主眼中閃過的悲傷與冷意。
“若是云兒如此……也好,不用再為凡事擔憂。”一道低語帶著嘆息,看著手中的安神丸,從中取出一粒,放入嘴中,臉上浮現淡淡的微笑。
“倒是沒有想到我的好二弟,居然是你串通那個賤人殺我雙兒。”一身冷意使周圍溫度下降三分,屋中頓時狂風大作,但周圍的書籍,家具卻巍然不動。
“來人”只見一名黑衣人自屋中憑空出現。
“你去這樣……”城主吩咐道。黑衣人領了命令,在空氣中淡去身形。
公孫星云晚上回來后將那十名姑娘安排好,發了些銀兩,便讓她們明天各自歸家,來日尋一個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