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今日殿下怕是不會來了,早些休息吧。殿下尚未歸來。”落白看著自己主子癡癡的往著殿門口,心里只是嘆氣。
“怎么會,他看到那絳桃一定會來的。我在等等。今日他若回來定會來我這。”粟芙不信。那可是他命花匠特意培育的品種,他怎會認不出。
“殿下許是有事,今夜不回來了呢。”落白繼續勸著。
“不會的,這個時候他更加要每日回來。你去讓落霞溫著粟粥。都昏時了,也該回來了。”粟芙繼續看著殿門口。嘴上雖然一口咬定,但是心里卻在打鼓。
“殿下,現在是要去那位夫人那里?”福祿跟著劉啟從宮中出來后問道。
“去粟芙那里吧,本宮是不是很久沒去看過他們娘倆了?”劉啟突然停下腳步。
“約莫有兩三月了?殿下是要去粟孺子哪里?”劉啟突然停下的腳步讓福祿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幾步。
“這么久了?”劉啟不太敢相信,回頭盯著福祿滿臉不相信的表情。
“殿下這些日子,不是在陛下身邊侍疾,就是忙著事情,回來也常常是去王良娣殿中。”福祿小聲的提醒。
“走吧,去長樂殿。”主仆二人便往長樂殿走去。
大長公主府上“娘親,明日我們要去皇舅舅家嗎?”五歲的陳嬌俏生生的問著,神情有些不愿。
“怎么啦?嬌嬌往常不是可喜歡舅舅了嗎?”館陶公主捏著陳嬌的小鼻子,問道。
“是喜歡舅舅,可是卻不喜歡舅舅宮里的粟孺子。太過于奇怪了。”陳嬌十分嫌棄的說。一臉嫌棄的小模樣。
館陶公主笑了,“既然她讓咱們嬌嬌不開心了。那娘親想辦法讓她也不開心好嗎。時辰不早了,嬌嬌要早點睡哦。”館陶公主給陳嬌放下帳子吹滅了燈走了出去。兩人順著長廊到房中。
“公主對小姐真是好。”水曼提著燈籠陪在館陶身邊。
“就這么一個女兒,不把她捧在手上,我都覺得委屈了我的嬌嬌。”館陶公主笑著。然后想到了剛才陳嬌說的話。“弟弟近來想來應該忙著。應該讓咱們的人好好的侍奉了,敢給我的女兒顏色看,呵,我會讓你嘗嘗后果。“館陶公主冷冷的吩咐。
“可是公主,薄姬不得寵,這內里的權利是一點都沒有,現在對粟姬大動作怕是太子殿下哪里會麻煩。”水曼提醒道。
“眼藥是要慢慢上的。現在能動什么?不過就是給她添點堵罷了。”館陶公主笑了。“啟兒若是登不上那位置,這一切都是白費的。武兒被母后寵壞了性子上有些執拗。只有啟兒才是該坐上那位置的人。”
“是公主心里都是有數的。奴婢不敢多言”水曼知道自己擔心多余了。
“吩咐下去吧。父皇身體不太好了,也越發的寵信鄧通那個奸臣。靠賣弄獻媚上位的下賤坯子。也不知父皇怎么想的。”館陶公主很是煩躁和生氣。突然想到了自己母后的處境眉頭皺的越發重。順手將一套陶瓷茶具摔了。
“公主殿下息怒。”水曼說完就茶具換了一套。
“罷了,沒事了,伺候本公主梳洗。”館陶公主摔完后感覺心情順暢了很多,便讓水曼伺候梳洗。
長樂宮“落白,你說他今夜是否真的不會來了?”粟芙裹起披肩不再站在殿門前準備回去。落白扶著粟芙往殿里走。還沒走兩步。
“芙兒,夜深了,還是回了吧。”粟芙一轉頭看見劉啟正朝自己走來,頓時欣喜的不行。
“殿下,”粟芙站著又哭又笑“噗嗤”一聲。
劉啟走過來摟住她“瞧你都哭成個花臉了。”劉啟輕輕將粟芙淚痕擦干。“我還以為殿下你不來了。”粟芙輕輕抽泣。一副美人垂淚惹人憐。
“乖,我這不是來瞧你了嗎。以后這么夜深就別在外面等著,夜深露重,免得得了風寒,我可就心疼了。”劉啟哄著。心中卻有些厭煩,事情太多哪還有多余的心思哄人?若不是看著在外面等了這許久,早就走人了。
“殿下也快些進去吧。免得風寒入體。”粟姬輕輕的說。有些小別扭。
兩人就那么一個哄著一個別扭著進了殿。粟芙伺候劉啟梳洗后,兩人躺在床上”殿下近日忙的都瘦了。“粟芙依偎在劉啟身旁摸著他的臉心疼的說。
劉啟握住粟芙的手”今日太忙,早些安寢吧。“
“殿下早早就走了?”第二天用早膳時,粟芙問著落白。自己一大早起來被子旁邊都是涼的。
“是了。平旦就起身了,過了約一刻鐘就走了。走時還讓我們不要吵醒您。”落白一邊布菜一邊回答道。
粟芙聽見這話笑了“殿下果真關心我。飯后去小花園走走。本宮記得小花園西邊的薔薇此時可能開骨朵了。”
“孺子記性真不差。”
“姐姐,你慢著點。我瞧著前面哪兒有簇薔薇開的正好,我去摘來給姐姐看。”王兒姁小孩天性,進了花園就撒了歡。這看看,哪里瞅瞅。
“我看啊,倒是你要慢著些,那里的路可是不平呢。”王娡扶著肚子緩緩前行。“眼下已經是三月中旬了,咱們這冷,卻是只開了寥寥無幾的花,不似南邊,現下怕是百花爭艷了。”跟一旁的蘭香說。
話還沒說兩句,就聽得那邊傳來一陣呵斥。“何人竟如此莽撞,沖撞了孺子該當何罪?”
王娡和蘭香對視一眼,快步朝聲音方向走過去。
只見王兒姁手捧著薔薇站在一旁看著粟芙一行人。見王娡來了,趕忙跑過來”姐姐“
王娡見到是粟芙趕忙拉著王兒姁一起行禮。”不知是孺子在此有所沖撞,是我們的不是。在此給孺子賠個不是了。”
“姐姐,我沒有他們在我不知情時悄悄過來的。”王兒姁小聲為自己爭辯。
“我到是誰呢,如此不知禮數。原來是才入宮的王良娣的妹妹啊。”粟芙笑著走向前。扶起王娡“良娣如今有孕,無需行此大禮,可是本宮瞧著,良娣妹妹的禮數似乎不大標準啊。落白,來好好教教良娣妹妹該如何行禮。就在這,練到行禮不出錯為止。”
“孺子,這樣是否有些。。。。。”王娡還沒說完,就被蘭香拉住了衣袖。
“怎么?王姬心疼了?”粟芙一個眼神看過來,一聲王姬提醒了自己與她不同的地位。
“沒有,孺子愿意教導兒姁是她的福氣。”王娡只得咬牙咽下了,誰叫自己現在地位不如她。
“良娣不生氣就好,畢竟龍胎最是要緊呢。得了,本宮乏了就先走一步了落白,好生教導著,若下次行禮還這么不規范,可就是你這次教導不好的過失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孺子放心,奴婢定會好好教導。還請良娣和良娣的人往遠處站點,免得您妹妹不好施展。”
“落白你且教。本宮就在這里看著。”王娡面色難堪的說著。扭頭看了粟芙一眼,面恢復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