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非然心中感激墨丞夜的做法,也更是焦急,師傅從來不會夜不歸宿,心中的不安卓見的擴大,不在追問。
沖著冷梟抱拳,畢竟是墨丞夜的一番心意!
兩人神情嚴肅的打馬飛奔,那急速落后的景色,在李非然的眼中成了阻礙回到晉陽城的距離!
日夜兼程,風餐露宿,沒能在城門關閉之前到達距離晉陽城,僅有兩百里的瑯鄉縣。尋常騎馬要二十日左右,而李非然隱忍著所有的不適,硬是用了九日就到了泰和府的地界!
筋疲力盡的李非然黯然的盯著微弱的火光,失神的眼眸,在火光的照映下忽明忽滅,不知她在想什么。
作為侍衛的冷梟常年的奔波于各種任務,這種強度的奔走,對于他來說習以為常,只是臉上堪堪的露出一絲倦色。
伸手遞給李非然一塊烤的焦黃的饅頭,“明日巳時便可到達晉陽城,公子一路緊繃,今夜好好的修養,莫要太過焦慮!”
李非然收回思緒,圓潤的指尖接過饅頭,并沒有吃,而是雙臂搭在曲起的膝蓋上,“再有三日就是恩科了吧?”
冷梟含在嘴里的饅頭,怔松間,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想到了這個!
虛擬,繼續的嚼著:“是,這一路行來,南下去京城科考的學子,時有遇到!”
李非然聽了沒在出聲,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起饅頭!
心思念轉,雖然她不關心朝政,可是這位新上位的皇帝,手段了得。這次的恩科,怕是有一半的學子,是他的人!
他瞞下了天下人,卻瞞不住她的眼睛。從宮變那日開始,大靖全國損落的大小官員不計其數,他統一考場,有他出題,真是一步好棋!
這樣他的人,就會全部用上,不至于在各府,被有心人頂替!
其實讓她發現端倪的,正是這一路而下的學子。他們雖是行色匆匆,神色各異,卻難掩其中出類拔萃的人物。而他們有個相同之處,就是青色的頭巾。
不錯,就是頭巾,很普通的青色頭巾,最顯眼,也最不在意的地方。卻讓李非然發現,頭巾的底端,繡著黃豆大小同色的不知名花卉。
若是一人如此,她不會起疑,可這一路行來,出現了若干個,那就不是巧合了!
要問她為何肯定,這些人就是皇帝的人。那就是這些人,還有一個相同之處,就是面相剛正,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歲,這樣才能在朝局中走的更遠!
結合皇帝的那些舉措,不難猜到,這是皇帝為朝廷更換血液所耍的手段。真是人不知鬼不覺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若不是機緣巧合,實難發現!
李非然隱晦的眸光,銳利的隱藏起來,解下身上的水囊,豪爽的痛飲幾口!
兩人無話,各自休息,馬兒打著突突的,安靜下來!
夜風涼人,李非然裹緊身上的大氅,倚在樹上,面容坦然。隱忍
極度的神經緊繃,在這一刻的松緩下來,迷糊糊的竟是入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