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外面的人越圍越多,都是一早傳言起的效果,從四面八方來看熱鬧的,現(xiàn)在聽說里面新來的縣令就在里面要升堂辦案。
激動的翹首仰望,直呼百年難遇,而有那消息靈通的,知道昨日盛京李月娥一案的,得意的開始宣講起來,說今日這樣審案,可不是百年難遇,昨日已有人這樣破了案子。
雙方消息一匯總,最后得知,那自己給自己洗了嫌疑,還將原告給告入了大牢的人,就是這徐家請來的訟師,李非然。
人群一陣激動的嘈雜起來。
杜尚微穩(wěn)坐院中的圈椅上,郭友充當了師爺記錄案卷一職。
“帶徐銀芝一案相關(guān)人員!”
“草民李非然為徐家訟師,替徐銀芝伸冤,狀告姚秋白殺害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至一尸兩命!”
李非然理了理衣角,撩起一跪,拱手沉穩(wěn)的說!
李非然暗自磨牙,這跪人說話真的很不爽,突然對蘇流云提出的那個建議,有了松動的心思,若是答應(yīng)了,他那么大的官,自己見到官員是不是就不用跪了!
轉(zhuǎn)念又唾棄自己,就為了這個想把自己給賣了?
“學生姚秋白也狀告這李非然無中生有重傷污蔑,請大人做主!”
姚秋白是舉人見官可以不跪,他心中波瀾起伏,這小子一張嘴就狀告他殺人,可真是夠毒的?
“李非然,本官準你站起來申辯!”
“謝大人!”就沖著,李非然對杜尚微的好感度一路上升,至少會是一名好官!
“既然你們雙方各執(zhí)一詞,那就拿出你們的證據(jù)來!”
杜尚微詮釋了審案官該有的態(tài)度與流程,完全與蘇流云全程無話不同!
“大人,學生的夫人確實是上吊而亡。前日先生說馬上科考,不要崩的太緊,就與首院商議,給全院的學子休了三日,當日學生就回了家中。”
“昨日吃過午飯,家母說田地還有點活計要做。學生就和懷了身孕的銀芝說,田里的事一人做要半天,兩人做也就一個時辰。銀芝同意了,還給學生和家母裝了水壺,讓快點回來。”
“可等我們忙完回到家的時候,她以吊在橫梁之上。當時有村鄰眼見,她還有一絲氣息,可學生真的不知她為何想不開!”
不知他是否真的傷心,總歸是紅了眼眶!
“李非然,你可有疑問?”
“大人,草民有異議!草民想問姚秋白,你作為一位舉人,飽讀詩書,為何夫人在沒有原因之下突然吊死。難道你就不懷疑她是被人謀害的?成親一年終于有了孩子,丈夫也是前途無量,她為什么選擇自縊?”
“你最大的破綻就是,極力阻止徐家想要查清徐銀芝的死因!還有你說鄰居有人見到徐銀芝被救之時還有一絲氣息,簡直一派胡言!當時放下的是,已經(jīng)死了一個半時辰的徐銀芝的尸體!”
李非然鄭地有聲的斥問,與最后的那句肯定,人群中爆發(fā)出唏噓聲。
“你信口雌黃,大人,小的有證人證明小的說的是真的。”姚秋白心驚的發(fā)慌,強迫自己冷靜,這小子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