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丞夜濃墨的眸子流光劃過,緩緩的站起身,不在看眾人,獨自邁步而出。
墨王爺,若有所思的盯著墨丞夜離開的方向,隨著身側討好的官員,應付的往宮外走去。
李非然早早的起床,在樓下掌柜的借了紙筆,給墨丞夜寫了一封書信,吩咐小二等下五兩起床之后給他,讓他直接去找墨丞夜。
小二連連點頭答應。
她迎著清新的晨陽,觀覽著走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早點鋪也都開始了一天的營業,熱氣騰騰香氣,惹得李非然饑腸轆轆,苦澀的一笑,決定來碗混沌。
找了家看上去干凈的小鋪子,是老兩口子,見著氣度不俗的李非然,很是熱情,請著她坐到一張八仙桌上。
先是倒了杯茶,也不是什么好茶,上面飄著幾根茶葉梗子,她也不嫌棄,慢慢的飲著。
雖說是小鋪子,來往吃混沌的還挺多,還有拿著食盒的打包帶走的。
李非然恬靜的坐在那里觀看,心情平靜,很是淡然,這種美好的生活,讓她羨慕不已。
心中感嘆,兩世為人,都沒有親情緣,自己就像個天煞孤星一般,忙忙碌碌的尋找真相,從來沒有好好的品味生活,若是有機會,定是要游遍大江山河,品遍美味佳肴!瀟灑自由的活著。
就在她神游之際,突然一陣哭喊之聲,驚醒了她,原來是對面一家粥鋪,引起的騷動。
斷斷續續的有女人的哭聲:“寶兒,寶兒,我的寶兒啊..”
“怎么回事?老婆子,你快過去看看,王五的鋪子咋了?”混沌鋪的老漢,催促著自己的老婆子趕緊過去看看。
這些常年營生的鋪子,都是相互照應的,都處出了感情,一家有事,都想要幫上忙。
“唉唉,我這就去!”說著就邁著小步子,著急忙慌的往對面跑。
李非然端坐,并沒有產生好奇想要去一觀。
很快,老婆婆驚慌的跑回來,急急的說道:“老頭子,快去請郎中,是寶兒吞了他家煮粥用的大棗,給噎住了,哎呦喂,那可憐的孩子,臉都青了,哎呦..”
老婆婆心疼的眼淚都下來了。
李非然一聽,臉色都青了,怕是等不到郎中了,猝然的站起身,疾跑兩步,奔入看熱鬧的人圈,兩手一揮,人圈讓出道來。
果然女子撕心裂肺的抱著一個臉色鐵青,四五歲的男孩,跌坐在地上,焦急的哭求著眾人幫忙喊郎中。
人群痛惜的連連搖頭,這種情況,郎中來了怕是也沒命。
李非然上前,觀其孩子的神色,不太好。從婦人的懷中,將孩子給攬了過來,眾人大驚,就連婦人也是驚呆的不知該做何反應。
孩子已經沒有了意識,用手摳喉,催吐已然不可能。
將孩子背對著自己,上身略向前傾,雙臂將孩子攔腰抱住,右手握拳,左手按壓在右手上,兩個拇指頂住孩子的胃部,猛然而又迅速的向上向內,呈爆發性的沖擊力,每次維持一秒。
整個粥鋪內,鴉雀無聲,他們都不懂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俊逸公子在做什么?
孩子母親此刻也反應了過來,驚慌的想要上前搶奪:“你..你干什么?快放開我的孩子!”
這種救人的方法前所未見,也不怪他們亂想,以為李非然在傷害孩子。
“若是想要他活命,就將孩子的頭稍稍的給我抬起來!”李非然在一次猛力的沖擊后,冷森的說道,并沒有看婦人,而是再一次的爆發沖擊力。
孩子低垂著頭,很是不便,婦人眼見著她的認真,慌張的托住孩子的頭,按照李非然的指示,將孩子擺好位置。
已經連續十次了,情況很不樂觀,最后一次,李非然稍稍的加了點力道,不敢用內力,怕傷到孩子的內臟。
豁然的往上一頂‘噗’一顆拇指大小的紅棗,吐出老遠。
圍觀的群眾都驚呆了,這孩子臉色都變了,一看就救不活了,沒想到這位天仙般的公子,竟然能將這顆棗子給弄出來。
而然讓他們震驚的還在后面。
李非然快速的放平孩子,捏上脈搏的同時,俯身將耳朵貼在他的鼻翼上,在看瞳孔開始放大,孩子已經休克。
將孩子的頭擺正,往后仰起,使他可以呼吸順暢,兩手手掌朝上一手扣起放于孩子的胸口處,來回按壓30次。
在一干人驚呼中,捏住孩子的鼻子,嘴對嘴的往口中吹氣,孩子的母親驚呆的瞪大眼睛,只是在觸及那顆害了兒子性命的紅棗時,她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位素未相識的公子身上。
眾人搖頭失望,雖說是個孩子,可是這種嘴對嘴的救人,他們從未耳聞,鄙夷她這樣做法。
直到十幾個周天,孩子驀然的很小聲的咳嗽了一聲,所有人都驚叫了起來,而就在這時。
一個年輕的漢子,滿臉的汗水,和濕潤的眼圈,拖著一位看上去年齡較大的郎中,氣喘吁吁的扒開人群,擠了進來。
此時的孩子,已經開始呼吸,并微弱的哭著,婦人潸然淚下,激動的緊緊摟著孩子。
李非然隱晦的甩了甩發酸的雙臂,輕聲的說道“孩子的嗓子可能會有損傷,找大夫開幾服藥,過幾天就好。”
婦人反應過來,陡然的淚眼模糊的跪倒李非然的面前,狠狠的對著她磕起頭來:“恩人,你是小婦人一家的救命恩人啊!”
李非然驚懼的連忙拉起她,“舉手之勞,怎可當得起如此大禮!”
那年輕的漢子聽了,也不管事情怎樣,在看到孩子好好的,媳婦又對著這個俊郎無儔的公子,磕頭謝恩,他也猛然的雙膝跪地,發出砰的一聲。
讓李非然下了一跳,頭疼的想要扶額。
“這位公子,小人不知發生何事,但見媳婦,說您是我們一家的恩人,定是公子出手相救,小人王五,在這里給您磕頭了!”
說著,重重的磕了好幾個頭,在抬頭,額頭以是青紅一片。
李非然無奈的上前要扶起他,誰知,他竟是紋絲不動,誠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