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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郎歸初夏

第一章 我從遠方來 恰巧你也在

阮郎歸初夏 罱暮 7514 2019-03-28 21:52:44

  【寫在前面】

  日語里有句話,夏が終わった。

  這句話的意思,有個博主寫的很到位,貼這里與看見這些文字的陌生人。

  「夏天結束了,其實和今晚月色真美一樣,是有隱晦暗示的。代表著某天突然感知到河岸的風帶來涼意,愛慕的心緒不了了之,沒牽到的手,未送出的信,青春潦草收場后關上了門。

  就像睡了漫長的午覺醒來,穿衣洗漱準備去學校,找了半天卻找不到課本和雙肩包,才恍惚想起自己在多年前明明沒有做好準備,就被推搡著長大成人。

  來不及跟夏天揮手告別的倉促人生,年輕時也對世間萬物充滿期待,眨眼間就落入了平庸之海。

  那是戀愛無疾而終的征兆。

  那是青春消失殆盡的季節。

  那是從夢想跌落到現實的分界點。

  夏天結束了,那是一夜長大的意思。」

  就像故事里的宋笙遠,在時間的洪流里,被迫長大了。

  這個故事的碎片在我的腦海里,在備忘錄里沉淀翻涌了六七年,終于在19年的夏天,在我站在公交車上望著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握緊拉環搖搖晃晃努力站穩的時候,忍不住想訴于筆端,想講給懂的人看。

  那些說不出來的情緒。

  那些消失的愛情,友情,時光。

  那些曾經最珍視最美好的東西。

  于是集字成篇。

  我這一代,是被罵慘的一代。

  分配制度的根本性變革,讓我們選擇性更多,又不如八零后多災多難。生活從我們這一代人真的步入幸福,物質精神生活豐足,見證了網絡的飛速發展覆蓋。公元前還小,想不來十七八歲二十來歲是何模樣,一年又一年,沒想到轉眼也要奔三了。

  八零后被迫長大,九零后不想長大,好像還未學會與青春告別,已匆匆進入社會,心理還未長大,社會負擔已壓肩上。

  這是一群九零后的成長軌跡,而第一批九零后三十歲了。

  他們曾是垮掉的一代,輪回性養生,報復性熬夜,間接性奮發圖強,頹過喪過非主流過,可進入社會,他們在燈火里熬夜,在各自崗位上忙碌,在城市角落奔波,向更美好的未來馬不停蹄。

  原來長大了的我們是這個樣子。

  故事里的少年也在一年年長大。

  我寫東西向來隨心所欲,不求章法,自己寫痛快就好,這幾十萬字寫下來和設想中還是有很大出入,表達畏畏縮縮,多有顧忌。

  宋笙遠年少暗戀的男孩阮夏意外死于一場車禍,這場車禍將幾個人的命運從平行線有了交點。愛恨之后,他們能不能原諒彼此,放下彼此,從容向前?

  書名取的我比較滿意,男主角本取名阮郁,意為郁郁蔥蔥如夏,后來改成阮行。古詩十九首有詩,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阮和笙都是樂器,對宋笙遠來說,本該歸來,他卻走遠,故為行。

  這個故事并不虐,既遺憾又圓滿,就像人生。

  啰啰嗦嗦這么多,詞不達意。

  祝愿屏幕面前的陌生人,順遂向上,好風頻助。

  【分割線】

  九月。

  我拉著唯一的行李箱站在寧州市火車站廣場。搭著眉骨適應了好半天溫暖的有些刺眼的陽光,看手機,恰九點整。

  王暢哼哧哼哧的背著大包小包趕上來,顫抖著手指頭義憤填膺的控訴我,“宋笙遠你個沒良心的,都不幫我分擔點,一點都不可愛……”

  咦,難道一路上和他聊得火熱的隔壁學校姑娘沒幫他拎嗎?可惜我還特意幫他創造欠姑娘人情的機會。

  王暢是我的女朋友,他總是能將我的鄙視悉數化為耍賤的力量,我的鄙視源源不止,他的耍賤生生不息。

  有一句名言叫,友誼不是偶然的選擇,而是志同道合的結果。我們一致認為我們友誼常年青翠的原因無他,那就是我們在不要臉的路上十分志同道合,不要臉也是我們友誼的基礎。

  高中的時候他鄭重的同我說,“咱倆拜把子。”

  我想了想,“咱倆結金蘭。”

  他義正言辭的斷然拒絕,“金蘭可以同床共枕。”

  我想了想,深感有理。

  我和王暢的革命友誼,多年來絲毫不以時間地點為轉移,并且歷久彌新,愈加堅固。我說我老以為他是妹子,他說在他心里我一直是漢子。他宣布我是他的好基友,我宣稱他是我的女朋友。

  高考填志愿時,他問我報了哪個學校,我說定大,他說那正好,他也準備選定大呢。后來得知我報南工,他說,你個王八蛋。

  陽光刺眼,我掩面欲涕,拉著他袖子擠眼淚,“臣妾知錯,臣妾愿被打入冷宮……我擦老子熱的受不了了。”

  寧州,剛剛還覺得溫暖的陽光,怎么站一會兒就熱的人抓狂。

  王暢甩開我的手,揮著剛接過來的宣傳單扇風,威嚴道,“不準。”

  我白了他一眼,問他,“看見校車沒?媽的再站一會我真要清蒸了。”

  “清蒸豕。”

  “滾。”我發自肺腑的說,“不要滾個圓。”

  他笑的賤兮兮,“來回滾行不?”

  “行。”

  南工的接待新生處離我們并不遠,只是被出站的一撥又一撥人擋住了,人一散,我們朝南工掛著紅色橫幅的簡易房挪過去。

  “背這么多東西,活該壓死你。”我被他的書包壓的直不起腰,忍不住控訴他。

  “我媽愣是給我裝這么多,我都不知道她裝的什么玩意兒……”

  王暢媽得知自己寶貝兒子考上了既是985又是211的南工,十分揚眉吐氣,畢竟在王暢媽看來在王暢爸的領導下,王暢不長殘也會長歪,不想王暢這樣爭氣。王暢媽放下和王暢爸斗氣,忙從新西蘭趕了回來。

  王暢爸媽搶著送王暢入學,兩個人互不相讓,爭的臉紅脖子粗。

  王暢爸說兒子是我培養的,王暢媽說兒子是我生的。王暢爸說沒我你生不出來,王暢媽冷笑沒我你生出來的什么東西。

  王暢一聲吼,我自己去!

  離簡易房還有幾步遠,兩位穿著統一白色T恤的女生跑過來,“同學,南工新生吧?我們是負責接人的,校車馬上走,你們先上去等會……”

  車上已經坐了不少人,還差幾個就滿了,學姐熱心的幫我們找座位,“你們一起考上南工呀,真羨慕你們這些經歷高考還能走到一起的啊……同學,麻煩你能換前面來嗎,讓這兩位同學坐一起……”

  我攢出笑,連聲給學姐和換座的同學道謝,心里真是萬馬奔騰。

  王暢樂的嘿嘿嘿,然而我只想揍他。

  南工一共有三個校區,我們在北區,也是最偏遠的校區。今天恰逢全城競走大賽,市區被封,司機繞著環城路走走停停,到學校用了一個半小時。

  看著窗外閃過一幢幢八九十年代的筒子樓,王暢痛心的評價道,“真破。”

  我點點頭,“文化底蘊沒留下,留下的全是滄桑。”

  大名鼎鼎的南工更讓我們失望,遠不如百度百科和信封上恢宏大氣,校門口的水泥路坑坑洼洼,剛下過雨,一汪一汪的積水被來往的車輛濺起,王暢跳著躲開也免不了牛仔褲被濺上泥點兒。

  我語重心長的教育他,“少年,學著點,吶,像這樣,把箱子擋前面。”

  他抬起美目白了我一眼,真是風情萬種,“我吐你一臉。”

  我奔向新聞傳播院報到處,他奔向經濟管理院報到處,我們依依惜別,約好了晚上一起去吃飯,慶祝新生活的開始。

  新聞傳播學院的報到處離我不遠,我朝王暢背影喊,“我幫你拿到你樓底下?”

  他顫顫巍巍的往前挪,頭都沒回的抖抖手表示不用。

  這個城市下起了連綿不斷地陰雨,視線所及,一片濕漉漉。校環路兩側是高大的梧桐樹,偶有幾片青翠的葉子落下,或浮于水洼,或貼于地面,我拉著行李箱,沿著路邊慢慢的走到新生報到處,兩個男生正張羅著把條幅掛高點,見我走過來,左邊的男生說,“小心點,別打著人了。”

  長發飄飄面容姣好的學姐問,“姓名?”

  “宋笙遠。”

  她翻了下花名冊,“喔,二班的,新聞學。這是你的臨時卡,你的宿舍是二號樓212。”

  “謝謝。”

  轉身準備走,她叫住我,“你能找見嗎?”

  我揮了揮手里的地圖,“有這個呢。”

  直走,右轉,直走,左轉,二號樓出現在我的眼前,費勁的將箱子拖上臺階,門口辦公室的阿姨攔住我,“同學,麻煩領一下鑰匙。”

  我隨她進辦公室,被告知還有被子蚊帳等物,我說,“阿姨,我先拿著鑰匙,一會再下來拿被子吧,東西太多,我拿不了。”

  阿姨很慈祥很和藹的微笑,“可以啊,先交一下錢,579。”

  “能刷卡不?”

  “能。”阿姨拿出pos機,笑瞇瞇的看著我。

  212在樓道盡頭,我推開門,有一個女孩正往柜子門上貼路飛,看我進來,轉頭對我笑,“你也是這個宿舍的?”

  我點點頭,走到二號床位,就在她旁邊,靠著窗戶,伸出食指一抹桌面,全是土。

  她蹦過來,笑嘻嘻的說,“我叫薛小了,戲劇影視文學一班。”

  薛小了,這名字挺別致。

  我愣了下,走出去看了看門牌號,是212沒錯,“這是混合宿舍?我叫宋笙遠,新聞學。”

  打量了下我今后要生活四年的地方,勉強還能接受,上床下桌,四個人,衛生間,沒有陽臺,我問她,“你知道超市怎么走嗎?我想買些洗漱用品。”

  她用力拍了拍路飛,讓貼紙緊緊的貼住柜子門,“我也正要去,我們一起吧?”

  “好啊。”

  我們鎖上門下樓,一路閑聊。

  “你一個人來的嗎?”她問我。

  “嗯,你也是?”

  她點點頭,“對呀,我家杭州的,你哪兒的?”

  怪不得普通話說的軟軟糯糯的。

  印象中的杭州女孩應該是那種清秀婉約的,她這樣齊劉海大眼睛可愛型的還挺拉好感。

  薛小了猛一看有點像高中的我,區別是我一米六二,比她略高些。

  “我長州。”

  “哇塞,長州,八朝古都啊。”

  她興致勃勃的說,“我特想學考古學,就喜歡你們那兒……”

  我笑,“盜墓小說看多了吧?”

  她停下腳步,雙眼炯炯的看著我,“我是稻米!我是《盜墓筆記》的忠粉,你知道《盜墓筆記》么?”

  我也停下腳步,捂住胸口倒退一步,“可找到組織了。”

  她撲上來抱住我,就差熱淚盈眶,“終于在三次元找到一個能和我聊盜墓的二次元了……”

  我們兩個浮夸的表演讓來來往往的路人覺得我們可能是智障,我將她從身上摳下來,問,“腐?”

  她雙眼放光,“腐,瓶邪黨。”

  “同黨。”

  她說她三年稻米剛入瓶邪黨,喜歡耽美本命王爺,我笑,“那也是古風控了?”

  “必須古風控,大愛洛書君。”

  我們相見恨晚,從盜墓聊到耽美從耽美聊到古風,從古風聊到cos,從cos聊到漢服,這些共同愛好為我們的友誼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回到寢室我開始了大掃除,將桌子柜子床板全清洗了一遍,薛薛幫我掛蚊帳,“你這是宿管那兒買的吧?”

  “嗯啊,怎么?”

  “你被坑了,這個可以不要的,我們三個都沒要。”

  “啊,我不知道的。”我繼續擦桌子,“她們兩個呢?也是戲劇班的嗎?”

  “對啊。三號床張筱,四川的,旁邊孟恬,廈門的,她們兩個逛去了。”

  “你怎么沒去?”

  “我當時正收拾東西呢。張筱太女神,感覺和她出去倍有壓力,嘿嘿嘿。”

  帶的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畢,薛薛已經抱著她的起司貓玩偶睡著了。

  我趴在桌子上寫購物清單,羅列了滿滿一張紙,仔細看了兩遍,實在想不出來還缺什么,以后想到了再慢慢補充。我將筆和紙放好,也爬床上,看手機,五條短信,一一回復,手機調成靜音,醞釀睡意準備小憩一會。

  我是被說話聲吵醒的,從被子里伸出頭看了眼,對面三號床張筱波浪長發順肩傾灑,碎花吊帶長裙,妝容精致,是個美人,四號床的孟恬背對著,沒看見什么模樣,白襯衫牛仔褲,感覺清清爽爽。

  兩個人正嘻嘻哈哈的聊天,薛薛噓了聲,“宋笙遠在睡覺……”

  在她們回頭看向我的時候,我立刻閉上眼。

  還沒想好怎么認識她們呢。

  在我的閉眼中,竟然睡著了,直到有人拍了拍我的枕頭,迷迷瞪瞪睜開眼,薛薛隔著蚊帳問我,“鋪鋪,五點了,我們去吃飯,你去嗎?”

  “呀,都睡這么久了。”伸個懶腰清醒了會,“我去洗個臉,能等我一下嗎?”

  孟恬正拿錢包,聽見我說話,抬頭沖我笑著說,“可以啊,不急,你慢慢收拾,我們等你。”

  我這才看清她,是個很干凈利落的姑娘。

  我從床上下來,“自我介紹下,宋笙遠,長州的,新聞系。”

  “張筱,四川妹兒。”她彪了句四川話,大家都笑起來。

  “孟恬,我家廈門的。”說著將手中的一摞書碼整齊,一股腦放書架上,和她人一樣,干凈又利落。

  學藝術的姑娘果然漂亮,張筱美艷,孟恬溫婉,薛薛可愛,各有各的姿色。

  這樣大家就算認識了,我在洗手臺洗臉,她們嘻嘻哈哈的聊天。

  收拾好我們奔向飯堂,開始了四年的集體生活。

  南工飯堂有四個,離宿舍最近的就在我們旁邊,四個飯堂都逛了一圈,經過實地考察,熱烈的討論,我們決定在二食堂進餐,這兒環境好,寬敞,而且看上去伙食也不錯。

  張筱四川人,果然吃辣椒很重,孟恬南方人不吃辣,薛薛還好,我初中被王暢拉去擼了幾次串,從此后就深深愛上了吃辣。經過四年的潛移默化,孟恬受我們影響,口味發生了巨大改變,也成了一枚辣菜愛好者。

  吃完飯我們打算去圖書館領軍訓服,放眼一望,隊伍從圖書館里面一直蜿蜒到西門口,相當壯觀,我們四個渣渣都表示沒有這樣的勇氣和耐心,討論決定明天早上起早點來排隊。

  一路閑聊回了宿舍,大家各忙各的,從床上摸到手機,一看有王暢兩個未接來電,我想起來和他約好晚上一起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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