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陸陸續續的有被從殿外被扔出來的人,但是里面沒有白珩,玄風覺得很是欣慰。大約兩柱香后,門開了,里面還站著20個人,雖然大多是站都站不穩了,但是仍然面露喜色。
若是能成為東仙源的弟子,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值了,何況這區區三關的測試呢?站在殿外被淘汰的人,無不表現出羨慕之意。
他與白珩對視一眼,從中看出了些許復雜的神色,有感激、有不解、還有幾分堅定。玄風笑著給他比了個口型:區區小忙。
玄風此時還不知道,往后的幾百年中,自己會因為這樣的性子結識許多的摯友,當然白珩是其中關系最好的那一個。他總覺得,有些忙,若是自己能插的上手便幫上一幫,偶爾因為這個失去一點東西也沒有什么,只要不是自己頂要緊的東西。
位坐上首的道長名叫清夫子,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恭喜在殿內的各位正式成為我東仙源的弟子。”
“慢著。”一個清脆的女聲打斷了他。
道長看向她的眼神無比慈愛,被打斷了也絲毫不惱怒,問道:“惜月,你有何事?”
眾人紛紛看向那樣貌清麗的女子,有好事的對旁邊人交頭接耳道:“這難道就是道長還未出家時生下的那個女兒,命可真好啊。”
路人甲:“是啊是啊,并且摸樣也俊俏。”
惜月站了起來,走到大殿中央,指著白珩說到:“他是因為有人幫他設了結界,才安然通過的。”k
三位長老剛剛未提此事,就是因為這件事判斷起來有些棘手,較起真來,這應當按作弊處理。但因為歷年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所以東仙源從未制定過針對它的規則,按照規定,又不能說他作弊。
“如果沒有了這道結實的結界,這位道友怕是早就出局了。所以設結界之人,功力必定十分雄厚,要通過這場考試應當是沒問題的。他是誰,我倒想見見。”
玄風舔了舔嘴角殘留的血,心想:你不是早就見過了嗎?
白珩聽了這女子的一番話,心里早就繞了幾個彎子,盤算了又盤算。跟他相比,玄風的心眼兒的確是實了一些。
大殿上三位長老,雖然不知道太叔惜月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是又不好駁了她的面子,因而都道:“嗯,此話有理,是應該見見。”
于是玄風只得垮了門檻,走上殿來。做了個揖道:“在下就是那做結界之人。”
太叔惜月嘴角輕挑,問他道:“你為何要用盡功力幫他做這個結界,難不成是收了他的好處。”
玄風道:“非也,白珩乃我摯友。兩百年來,我們一起修煉,同吃同住。對他而言,拜東仙源三位長老為師是他的夙愿,而作為朋友,我自然想幫他一把。”
“你剛剛舍了護在周身的真氣來幫他,若是沒了這股真氣,二長老的金蓮決會將你震得肝膽欲碎,非數年不能痊愈,道友愿為朋友做至如此地步,在下實在是佩服。”
太叔惜月說道這里,大長老清夫子才明白她的意思:她這是想讓自己把這小子收來做徒弟。太叔惜月的母親早逝,由他這個父親親手撫養長大,所以他一向很寵自己的這個獨女。平時看她一副對其他獻殷勤的弟子愛理不理的樣子,孤僻的很,今日若是能收個對她胃口的徒兒來,給她作作伴也是一件好事。
便撫著胡子呵呵笑道:“惜月說的極是,這位小友重情重義,又內力深厚。那,今日我便破格多收一人,就收在我的門下吧。”
眾道友嘩然:“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
玄風頓時喜上眉梢,連腹中的劇痛都淡了三分,連忙上前連連稱謝,說些奉承恭維之流。
白珩看了看那女子,又看了看一副天真單純樣子的玄風,嘴角勾了又勾,看來日后會有一處好戲了。
就這樣玄風稀里糊涂的成了東仙源的弟子,然后慢慢的又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竟然是天賦最好的那一群人,這讓他修行的路上快了許多,飛升的劫難也都順利的過了。此后的幾百年里,玄風都把太叔惜月當作自己的命中相助的貴人,白珩雖然知道她的那一點小心思,但是也從未點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