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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采藥人

第5章 心酸過往

天涯采藥人 荊楚四郎 2005 2020-05-27 12:19:43

  “你敢再推諉,我讓你在袁府為奴終生!”

  杜三這氣不不打一處來,著急著直撲棱腦袋,心里說話:“袁夫人呀袁夫人!你蛇蝎心腸呀,你是冤家、魔鬼呀!”表面又不敢招惹,否則一頓毒打在所難免!

  低著頭是一語也不發,剛好這時袁老爺回來。

  “夫人,喜訊,喜訊呀夫人!雅城禾庫大街那珍財藥鋪隆掌柜與我乃世交,他愿意接受。”看到袁夫人這般情況,他興致勃勃的面孔逐漸往下拉,“夫人,這你們……這……”

  “咳咳,都怪杜九……杜九他……及是施救,不然怕是命不久矣。杜九醫術高明,只是行事低調又尊師重道,其實他的醫術不在珍財藥鋪隆掌柜之下!”

  “真有此事?”袁老爺直勾勾的看著杜三。

  “確有此事,只是夫人有些言過其實!”

  “也罷,那夫人就追隨杜三濟世救人吧!這樣也可日夜吸收神藥之靈氣,再者我看這隆掌柜平是行止不端,實在放心不下!”

  最后袁老爺給夫人拿一些銀兩,又牽一匹快馬,二人灑淚告別。

  一上馬,杜三明顯感受到夫人體溫異常不穩定,像師父曾經說的冷熱病!小則神經錯亂,嚴重則被活活燒死,看來袁夫人之病不輕!

  遂于悅來客棧面前,杜三一躍而下。轉過頭對袁夫人輕語道:“天已幕,我們進去歇息一宿,趕明一早我帶你上山。”

  “……瞧你那猴急的樣子,這前腳剛一走你就迫不及待,這里熟人眾多,與你如此造人笑話不說,指不定會傳到老爺那里,怕……”

  “你有病,病的不輕!”

  “本以為你一介斯文,誰知草莽一個!我下來便是。”

  “你真的有病,房內有治療相關級別的玉觀音,你先進屋莫耽誤病情后果不堪設想!”

  “是不是真的?該不會是假戲真做吧!你可要負責的!”袁夫人有幾分被杜三的嚴肅驚著。

  剛一進入房間,杜三一把把袁夫人抱到床上,他明顯感覺到她異常高溫的身體,加上急促的呼吸有些像溫病。才片刻功夫,病情果然又加重!

  袁夫人不說話,閉著眼睛。他只得把一塊濕毛巾敷在袁夫人的額頭,自己則拿出一瓶專治溫病的玉觀音文火慢熬。

  “夫人,該吃藥了!”他藥勺輕輕的喂到嘴邊。這不吃藥還好,一吃藥這體溫更高,明顯感受到其呼吸急促,脈象極為紊亂。

  他無計可施,不過他記得師父曾經跟他說過,如果無法治愈病人的是候,可以握住病人的手,用積極的言語療法也可以將其治愈。

  “袁夫人,我……”他一把抓住袁夫人的手,“我一定會治好你的病的,你放心!”

  這袁夫人感到一莫名其妙,心道:“杜九該不會連這些正常反應都不知道吧!光抓著我的手不作為看我不捉弄你一番!”

  “杜九你知道嗎?其實怕我是過不了今晚,此刻你不可以離開我,等我死后……”

  杜三哭出眼淚,“不會的,不會的!我馬上送你上霧靈山,我師父一定會幫你治好的!”

  “說說關于你吧,臨死之前想聽你的肺腑之言,在這世界虛情假意聽得太多,不許欺騙我!”

  “我本家姓石,家居拉爾杉的一個偏遠鄉村,父輩皆土里刨食的農民,由于父親勤勞耕作,這日子也逐漸富庶,良田百畝,牛羊成群,倒也其樂融融。可惜好景不長,某一天夜里,三個黑衣男子不請自來。母親見其不像山中匪徒,便讓其留宿一宿。”

  “為了感謝我家之款待,他們留下幾只野兔作為酬謝。我見野兔可愛之至不敢宰殺,也不讓他們宰殺,誰知最終他們還是殺了燉一大鍋。當是我埋怨父母所以沒吃,誰知……”

  “都吃了又都死了!”袁夫人道。

  杜三搖搖頭,繼續道:

  “他們吃過之后,身體日漸虛弱,偶爾伴有咳嗽,也無法下田干活。不過他們經常說手臂偶爾又幾分刺痛,而且都是同一癥狀,直至后來他們均四肢癱瘓,就這樣死去!”

  經過杜三這么一說,袁夫人難掩心中憐憫之情也悄悄地留下眼淚。與此同時她也開始仔細聆聽自己的身體,跟他的描述好像有幾分相似。

  “后來呢?”

  “后來一個老者也就是我現在的師父,行醫經過,見我孤苦無依便把我收留。知我為父母四處尋醫問藥,嘗百草、煉丹藥,就破裂收我為弟子,給我取名杜三,大概是擔心那仨黑衣人斬草除根!”

  “天殺的黑衣人!喪盡天良!”袁夫人義憤填膺恨不得馬上把他們大卸八塊!“唉……怎么你這個杜九的名字怎么回事!”

  問道這里,杜三感覺此時不應該把真實名字說出來,萬一她抱怨我欺騙她,從而病情加重,我可擔待不起!

  “師父擔心那三個黑衣人追殺,再說江湖黑白莫辯,叫虛名可避免一些不必要之麻煩!以后你就干脆叫我杜九吧!”

  “咳咳咳,咳咳咳!”袁夫人一陣咳嗽,這可不是裝出來的。她越來越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況有些像杜九描述的那樣,害怕杜三擔心便干脆強忍著。

  “袁夫人堅持住,別嚇我!”杜三輕輕地著拍她的后背,稍微平息。倆人四目相對無言語,也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么,干脆便轉為聽眾,“袁夫人關于你呢?”

  話音剛落袁夫人開始垂淚不止,哽咽道:“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都遭遇不幸,你知道嗎我家的故事恰恰和你的相反,我們全家都是遭遇的是醫療事故,所以我痛恨那些庸醫、江湖騙子!我要將天下庸醫誅殺殆盡!”

  杜三聽聞也為之一振,他本以為這袁夫人乃人中龍鳳,錦衣玉食,沒曾想身世竟如此不堪!

  “這就是你捏造謊言離開袁府的原因?我看袁老爺視你如掌上明珠,又富甲一方、權傾雅城,你要報仇雪恨,袁老爺應該同仇敵愾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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