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斯踏進朝天雜貨店的前10分鐘,文森特一如既往的早早起來,隨后和科爾克一起驅車開向機場,在昨天五號時他們兩人可謂是干了幾件不大也不小的事情,首先是他們翻出一個五年前的案子給一個已死之人定了罪,雖然引發了一些事,但是無關緊要;另外一件事便是將警察局現任局長陸遠以匿藏罪犯為由暫時停職檢查(霍爾已死亡)。
但是在這幾個消息同時傳出的時候,又傳出文森特貪污受賄,私自用刑,威逼利誘等違法行為。
原本還想查出幕后的文森特不得不暫時躲避風頭,接著他在便躲到某個隱蔽的安全屋躲藏了一晚上,然后通知科爾克。
“大人,我們去哪兒?”科爾克語氣略顯不足的朝著坐在副座的文森特問道。
“先到銀都再說。”文森特臉色異常難看,但是毫無辦法的他只得在心里恨恨的想著。
“等風頭過了就算是掘地三尺都要把你找出來!”
此時他們現在的位置距離機場并不算太遠,但也需要過三條街,而此時正是芝加哥最擁擠的一個時間段。
“謝特!”科爾克看著堵的水泄不通的馬路,情緒暴躁的朝方向盤上錘了一拳,而一旁的文森特并倒是平靜的很,只不過心里有點不好預感。
在等到下一個燈亮起時,車流開始緩緩移動,當科爾克的車子準備穿過路口,這時一輛白色面包車突然從右側沖了過來。此時此景,科爾克整個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緊接著不管科爾克如何轉動方向盤,整個車子像是一個高爾夫球一樣被高高拋起,隨后在距離地面5米高的半空中托馬斯回旋了一百八十度后,終于像是感受到地球力學規則一樣,整個車子倒立朝下狠狠的砸在路面上。
而距離碰撞中心最近的科爾克此時整個人異常慘烈,其中車子里的那具尸體已經可是說是面目全非,用一個比喻來形容一下就是,一個完整的雞蛋被人砸爛了,但是至少還沒什么,但是隨后又被攪拌機攪合了一頓,變成了一碗液體。
而這尸體雖然沒有到達液體那種夸張程度,但是起碼你絕對不會認出這個家伙叫做科爾克。而坐在副座的文森特則是比較的幸運,在千鈞一發之際拉開了氣囊,雖說身體多處受到了創傷但是好歹命是保住了。
就在車禍發生的一瞬間,這時候人群愣了一秒鐘后,便開始一陣喧鬧,尖叫聲,吶喊聲,吵鬧聲夾雜在一起,讓人的耳朵很不舒服,但是奇怪的是沒有人去趕去查看那輛翻到在地的車子,所有人都在遠處觀望。
那輛面包車在撞擊的過程中,車身前面已經被直接凹陷了進去,引擎處似乎也在冒著黑煙,接著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車門被人推開,一個穿著黑大衣,用圍巾和墨鏡把自己武裝的好好的陸遠從下面走了下來。
陸遠看了一眼圍觀群眾,隨后看向那邊的已經翻車的兩人,接著他在眾人幸災樂禍的眼神中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陸遠走的很穩重,很平靜,一點都沒有是闖禍后的慌亂,墨鏡下那雙似乎已經近乎麻木的眼神望向已經開始冒著陣陣的黑煙的車子。
待他走到車門錢的時候,撇了一眼已經成了“糊糊”的科爾克,隨后一把拉開副座的車門。
只見文森特被氣囊包裹著倒掛在副座,但是一塊玻璃劃破了皮膚,血跡斑斑。
“咳咳……到底是誰……”文森特現在只感覺自己渾身無比的疼痛,腦子還有點發暈,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還記得我嗎?法官大人。”陸遠摘下墨鏡,然后蹲下身上平靜道。
“嗯?你是……”文森特艱難的把頭扭了過來,隨后瞳孔緊縮,“你是……陸遠……”
找我尋仇?那么這次車禍是他干的吧……文森特心里咯噔下然后心里想到。
“記性還不賴嘛……法官大人你這是著急想去干嘛?”陸遠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容,只是此時顯得分外殘忍。
“啊!!!陸遠……救我,就我出來……快……”就在文森特想要掙扎著想要出來,可是奈何他的左腿骨折了,因為劇烈運動,撕心裂肺的痛楚蔓延開來。
陸遠瞧見了一會,隨后起身,雙手朝著氣囊那邊伸去,像是要把氣放掉然后救出文森特,可是下一秒便又收回了手。
“陸遠!快救我啊!等我回去,我就恢復你的職位!”這時后文森特心里頓時著急起來,雖然自身難保,但還是信誓旦旦的承諾。
“不用了……”陸遠低著頭,低語道,隨后從腰間摸出一把槍。
“陸遠,快救我!真的,等我回去我就給你恢復職位!”任憑文森特在哪里吼的震耳欲聾,但是外圍的群眾沒有一個敢上去阻攔,不僅是因為事不關己……等等,那個家伙是誰?
“文森特法官,走好……”陸遠將槍口指向文森特的額頭,黯淡無光的瞳孔里充斥著麻木。
妻子的死,妻子的背叛,妻子的罪名,翻案的無果,孩子的失蹤……悲痛,自責直至麻木不仁。
“不……你不能這么做!”文森特立刻吼道。
砰——!
子彈毅然出膛,但是文森特并沒有死。
陸遠望去一個氣喘噓噓的人出現在他面前。
“還好趕到了……”羅斯心中暗喜,剛才也正是羅斯擲出一刀,彈開了子彈。
砰——!
陸遠看了羅斯一眼,隨后撇了一眼地上的文森特,接著還沒等羅斯說出開場白,又是輕扣扳機。
“混蛋!”羅斯立刻沖向子彈,企圖擋下,但是……
砰砰——!
陸遠連續按下扳機,子彈直接朝著文森特射去,直接把文森特的腦殼打成了爛西瓜。
羅斯見狀,一轉攻勢,隨后又拳能量凝聚,一時間洶涌的能量奔向陸遠的胸口。
就在那么一瞬間,陸遠麻木的眼神松動了幾分,臉上露出一絲疲憊,腦子閃過這么一句“我想我并不后悔……”,緊接著便在洶涌的能量中……粉身碎骨!
明明可以躲開啊...羅斯心里說道。
過來半分鐘后,羅斯低頭看了一眼陸遠的尸體,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拿出對講機招呼一聲警局出來洗地。
“真是的...你這一生活得可真憋屈。”羅斯甩了甩手臂上的血跡,仰著天喃喃自語了一陣,最后消失在人流之中。
或許下一次他一定不會選擇去做一個警察,一個探員,但是下一次選擇又在哪里,在他心里決定做出第一個決定時,他的命運已經注定,他需要挽回自己過錯,哪怕是盡量。
.........
11月5日,下午5點
上午的法庭審案已經結束了,最后的結果是所有人一致認為吳雅馨是那次滅門的主犯,而作為她丈夫的陸遠則是被指控匿藏罪犯為由,撤掉了路遠千辛萬苦謀來的局長之位。
陸遠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他不明白為什么那些人要翻出一沓陳年懸案,并且毫無證據的就判定了一個人的罪名,簡直可笑至極,宛如兒戲一般。
他乘著車來到一個小區,那是吳雅馨和他女兒陸離的家。等到他快要到的時候,他隱隱感覺到不對,那種消防隊的笛聲是怎么回事。
陸遠心中一緊,隨后腳步快了幾分,但是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陸遠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那飄著黑煙的房屋,那是他的目的地,但是此時怎么了,陸遠現在焦躁的想要發瘋。
隨后便是一把抓住一個消防人員的領子問道:“怎么回事?”
“著火了,你別擋著我們救援,走走走!”被拉住的那個消防人員一臉不耐煩的推開了陸遠,趕著去救火。
而陸遠則是呆呆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還在不斷翻騰火焰,那團火焰在陸遠眼中猶如一個惡魔,肆無忌憚的在朝他炫耀。
就在陸遠出神的時候,火災總算搶救了歸來,那間房子里的東西自然是啥都沒有了,留下樓層都各有受損。
就在火焰消失的一瞬間,陸遠心里頭猛地一震,“我這是怎么了?”
抬頭看了一眼已經熄滅了的火災,隨后起身又一次來到一個消防員面前問道:“你們救火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一個小女孩兒,5歲大,個子比較高,長得很可愛的那種。”
“沒有。”那人搖搖頭,低頭繼續收拾東西。
“真的沒有嗎?”陸遠頓時就急了,孩子不在家那在哪兒?難道...不可能...一場火怎么可能會把人燒的渣滓都不剩
但是火焰中的惡魔又一次出現在他的腦子里,頓時陸遠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么表情該去表達什么樣的情緒,混亂在腦子不斷資深...亂糟糟的感覺真煩啊...噗哈哈哈,我為什么有點想笑,我不應該悲傷嗎......
我瘋了?就那樣吧...
“真是愚蠢呢...算了,好好睡覺吧,醒來后,你會發現不一樣的生活,嗯...不能保證你會很開心,哈哈哈哈,不過那又什么關系,這樣才有趣啊!”
陸遠整個人精神恍惚的在瘋言瘋語中倒了下去,此時他感受到的只有一絲輕松還有自己失去了什么奇怪感受。
........
“嗯...總算可以了,不容易啊。”朝天盤坐在沙發椅上,身子往前傾倒,整個人仿佛不知道溫度一般逗弄著面前火爐里的那團血紅色的火焰。
隨后伸手一撈,將那團火收入囊中,接著伸了個懶腰,起身隨手一劃,一個看上去只有5歲的小女孩兒的尸體出現在案桌上。
接著朝天將那團火招出,隨后往尸體上一放,便出現了匪夷所思的一幕,那團火直接鉆進尸體的每一個經絡,緊接著那尸體的雙眼居然緩緩睜開,有點迷惘的看著四周。
“還行。”朝天在一旁點點頭評價道。
“我爸爸呢?”小女孩腦子唯一記住的記憶提醒他,他有個很愛她的爸爸,而且爸爸答應說會來找自己。
這時候,朝天嘴角露出一絲惡趣味,輕聲道:“你叫安其拉,你爸爸正在趕來的路上,需要一些時日,我們先去找一個叔叔玩玩好不好。”
“安其拉?”小女孩脆生生的道,隨后又歡呼雀躍的起來,“耶,安其拉本來就是有爸爸,那些家伙總是說我沒有爸爸,哼...叔叔,我爸爸什么時候來找我呀?”
安其拉用著黑溜溜的眼珠看著朝天,而朝天心里想到的是,小孩子真煩!我就應該提升一下智力的!
但是朝天表面上還是一臉假笑,“你爸爸,快來了,我們先去玩了。”
隨后便拉開簾子,正面懟上了疾馳而來的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