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兩名士兵上前抓住元洵跪下,元洵可以逃,但是絕不能此時此刻,否則的話就更有理說不清了。
于是趕緊說道:“等等,你不能殺我!”見那兩人的劍停了下來,那個將領一臉的怒氣帶著不解,回去后不被撤職怕是一頓板子也少不了的。
“你輕薄公主,其罪當誅,不殺你殺誰?”那人很是有理。
看來是被認定有罪了,總之,先活下來再說。
“在晉橫之前,王上可是要把公主許配給我的,”其實只是有這個意思,但是并未明說,“萬一公主回去懷孕了,她的孩子沒有了爹,你覺得你殺了我以后,公主會放過你嗎?”元洵一通亂說,好在那將領是個粗糙漢子,心思并沒有他這么九轉回腸,聽了覺得有理,就把元洵帶回去給王上處理了。
趙王看著面前跪著的這人,臉黑的可以媲美鍋底。
“看來你不甘心就這樣赴死,想要死的慢一些?”趙王慢悠悠的說道,佑寧在宮里正在被太醫診治,不知情況如何。聽完那將領講了事情經過以后,趙王覺得一刀殺了元洵真是客氣得很。
“回王上,臣去救公主的時候,公主已被下了藥,臣迫不得已,才把公主放進了冷水中,臣絕不敢輕薄公主。”元洵解釋道。
“我憑什么相信你?”趙王還是怒氣沖沖的樣子。“依我看,殺了你倒是個不錯的解決辦法。”
“臣,不信。”元洵淡定地說道。
“哦?為何?”趙王饒有興趣的問道。
“因為王上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可以名正言順滅了晉國的理由。”元洵回來的這一路把這件事想的很清楚,“否則的話,王上何苦要冒險把公主許配給晉橫呢,又何必讓我輪值去做公主的隨行侍衛?當初讓我去與他比武不就是想讓我趁機殺了晉橫。”
按理說,宮中自有保護公主的人手,可是自從與晉橫定親以來,卻一直是軍隊里輪流抽出人保護,于情于理都不尋常。
趙王冷笑一聲,“你倒是不笨,不過你不是一直沒動手?怎么這下子公主要被帶回晉國嫁人,你就不肯忍了?當初不是故意放水輸給了晉橫嗎?當本王看不出?”
“臣只是覺得自己與公主云泥有別,不敢高攀,心下惶惶然才輸了比武。”真實的理由當然不能說,沉默了下,元洵說出了另一個不假的理由。
“哼,年輕人。”趙王冷哼了一聲后接著說道:“既然如此,本王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晉國與趙國相接處的城池,扶水城。你若是能夠攻打下來,本王就免了你的死罪。”
“臣領命。”元洵行了禮說道。
“聽說你教新兵教的不錯,給你三千人能全部培養成騎兵,如今就讓本王看看你在戰場上的本事,去吧,就帶著這三千騎兵去吧。”趙王說完,就讓他退下了。
來到了后宮,進了佑寧的永安殿,看見太醫們已經完事,準備寫了藥方。
問及情況,太醫們紛紛說道:“公主只是高燒,并無大礙,明日應該就能醒過來。”回稟完,幾人就退下了。
趙嬤嬤、李嬤嬤在旁邊照顧著,病重的公主實在不適合留給小丫頭子們伺候,兩個嬤嬤都是宮里的掌事了,如今也親自來照看佑寧。
“佑寧如今·····”聽出了趙王要問什么,趙嬤嬤答道:“沒有,公主還是完璧之身。”
看來那小子沒有騙自己,不過還是給他一個教訓比較好。
張也看見元洵回到營中后說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攻打扶水城做什么?不是說,晉國與趙國馬上就要聯姻了嗎?”
“沒有聯姻,晉國太子死了。”元洵面無表情的說道,既然決定了走這條路,多難自己都要走下去,可憐自己的身份雖然顯赫,卻毫無助力,只剩下一個名頭和一個知道情況的老仆。
“死了?怎么死的?”張也奇怪,前幾日自己代為保護公主的時候還好好的。
“我殺的。”元洵說完,張也就沉默了。
想到自己馬上要第一次指揮軍隊上戰場,心里不免緊張,從前雖然也追隨楚祁峰去戰場上,但是多數時候,還是執行暗殺的任務時候比較多,畢竟自己昔日只是個殺手,楚祁峰是不會教暗衛除了暗殺之外的東西的。
“咱們馬上要啟程了,關于扶水城的情報可有嗎?他們多少人?”元洵問張也。
“你回來前收到命令的時候我就去打探了,扶水城因為是晉國與戰國最近的一個關鍵城池,里面有三萬兵馬。”張也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