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蘇牧擰起眉頭。

　　人格會有精神病嗎？會有人關心人格的精神狀態嗎？

　　“怎么說呢，我的情況有點復雜，可能最近的確因為斷了藥才會導致近期的反常。”她酌情說到。

　　伊嵐神情不太好，“你的主治醫生沒跟你講過這些嗎？”

　　“哎，別糾結了，我自己會處理。”蘇牧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怎么處理？自己處理？你要是有家人我就不說什么了，但現在整個帝都就你一個人，你讓我怎么放心？”伊嵐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個操心的老媽媽，尤其是面對蘇牧的時候。

　　蘇牧側頭眸含糊道：“那也沒辦法啊，都這么糟糕了，還能怎么辦……”

　　伊嵐沒聽清楚這句話，但她知道蘇牧不能再這樣下去，很干脆地說道：“我有個老朋友是精神科的醫生，等秦王歌他們走了，，你跟我去看看。”

　　“啊……”蘇牧很不情愿。

　　大概是通病，她不覺得自己有病，也不想浪費時間去看醫生。

　　“你要是去了，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進三甲醫院實習的機會，只要你夠努力，天賦夠優秀，我可以給你鋪路，早點讓你進手術室。”

　　伊嵐提出了條件，對待精神有疾病的人不能走尋常路。

　　蘇牧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把外露的情緒掩好，表露出一副不為打動的神情。

　　這整個過程甚至連精通微表情心理學的伊嵐都差點錯過，再聯想之前接觸的小細節，這給她的感覺不是很好，甚至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當然，再聯想起蘇牧平時的狀態，她又覺得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極端。

　　“他”自己也應該很努力得像個普通人一樣融入到生活中。

　　就像，如果“他”最近沒有出狀況，被“他”的徒弟意識到，并當著她的面說出，她根本不會意識到這個少年會有精神上的疾病。

　　在此之前，“他”所做的努力的確給了很好的效應，只是最近因為某些原因路出“馬腳”了而已。

　　“行吧，不過我不覺得不一定能成功，而且催眠對我并沒有什么用，如果能逼出……”她說到一半啞聲了。

　　如果能把蘇羽逼出來，或許一切都有了解釋。

　　“逼出什么？”伊嵐沒有錯過這句話，她現在的精神處于高度緊張狀態，讓她不至于錯過蘇牧的任何一個細節。

　　“沒什么，你說的給我一個機會的，我陪你去就是了，秦王歌他們明天走。”她本就對學醫的興趣很大，就沒再遮掩自己的喜悅。

　　伊嵐斟酌了一下，“那就后天早上吧，我一會兒給你打請假條。”

　　她的保證是真的，根據這些日子調查員回報的資料，她能看出蘇牧是個很有天賦的學生，動手的能力也不錯——一個月前一次她頂風作案，趁醫生昏迷擅自替患者割痔瘡中發現。

　　這些例子數不勝數，要不是醫生都帶著口罩，她估計那些被悄無聲息治療的患者要手撕醫院了。

　　不過，她并不提倡“他”提早做這些事情，要是出了事情，后果不堪設想。

　　“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我就不說你了，我會找個專門的人帶你，切莫因小失大。”

　　少年的心性她還是知道的，只要得到“他”的保證，“他”基本上就不會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