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這東西很貴的吧……”

　　飯飯發出驚嘆，連忙把東西舉到蘇牧面前。

　　蘇牧撇了一眼沒怎么在意，然后又瞥了一眼，發出了疑問，“一塊好看的石頭？”

　　伊嵐湊上來，沒看出名堂，只能覺得這東西不便宜。

　　“你小情人送你的？”她收回來前傾的姿勢，挑眉問到。

　　蘇牧沉默了一小會，伸手拿起那塊好看的石頭。

　　剛入手，一股沁涼的感覺便鉆入掌心，順著血管爬上手臂。

　　而這種冷卻不是冬天碰到冰的冷，反像是一種被擱置了許久的器件所帶來的荒涼。

　　蘇牧怔然，似陷入到對某種往事的回憶之中……

　　“這個好像有點眼熟……”她喃喃道，眸底一片茫然。

　　“師父，師父？”

　　“你怎么突然不說話了？這東西你見過？”

　　“師父？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了？”

　　飯飯發現自家師父最近忽然消匿了聲音的次數漸漸多了起來，之外是在語聊中頻頻出現，現在當面聊天也出現了這種問題……

　　這給她的感覺就像得了老年癡呆的人，雖然她下一秒還能接上話題，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蘇牧回過神，思緒漸漸清明起來，“不知道，晚上睡得也不是很安穩，可能是因為最近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伊嵐皺起了眉頭。

　　“精神狀態？”飯飯疑惑。

　　蘇牧打了一個哈欠，試圖轉移話題，“唔，怎么講呢，我這人腦子有點問題，哎呀呀啊……反正不重要，實在不行我自己想辦法就是了。”

　　飯飯半信半疑，不過還是多問了兩個問題，見師父跟往常一樣大大咧咧的就沒追問下去，繼續聊起了游戲里的事情。

　　“怎么秦王歌還沒回來？”伊嵐看了眼時間，問到。

　　“那我去叫他？”蘇牧起身。

　　伊嵐拉住了她的手，沒讓她起得來，轉頭對飯飯說，“秦王歌應該被留下來當人肉沙包了，你剛才不是想看看大學生怎么軍訓的嗎？正好你可以去看看，我有事情叫你師父做，你跟門口巡邏的人去就好了，晚些回來也沒事。”

　　飯飯愣愣點了點頭，帶著冰水去操場看新生訓練。

　　待飯飯離開，蘇牧轉動椅子面向伊嵐。

　　“支開飯飯是有事問我？”她大概知道伊嵐想問她什么，但這些事情還不能告訴她。

　　伊嵐頷首，似乎也意識到某些問題，沒有單刀直下，而是換了一種委婉的方式。

　　“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吃一些治療精神病的藥物？或者家族里有精神病史？”

　　“會經常吃藥，現在沒有了。”蘇牧沒有回避她的問題。

　　除卻精神分裂，蘇羽有重度抑郁癥、躁動癥，以及輕微被害幻想癥等等，需要吃藥。

　　“那你是覺得自己的病好了，所以不用吃藥了？”

　　盡管少年現如今看起來跟普通人沒有兩樣，但伊嵐還是隱約覺察到這個少年的思維和一般人不一樣。

　　不管是在學習上，還是在生活中，他活得不像自己這個年紀，也不像任何人。

　　“他”的行為模式有時候看似跟大家都一樣，但細想卻能看到截然不同的一面。

　　她總感覺“他”外在所表現出的“他”不是“他”，“他”的深層……似乎存在著一個被封閉起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