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舅父,司徒衛國的家人們怎么辦?”祁皓揚心中終究還是不忍,試探地問道。
“殿下宅心仁厚,老夫很是欣慰,殿下放心,只要他司徒衛國能乖乖在刑部大牢,守好一枚棋子地本分,安穩地走完自己生命的最后幾天,老夫肯定會善待鎮南將軍府的一家老小的,畢竟,他們也是我司徒家的族人。”司徒洵慢悠悠道。
“舅父,真的沒有辦法可以搭救司徒將軍了嗎?”祁皓揚還是有些不忍,司徒衛國比他年長幾歲,小的時候一直是他劍術的陪練,兩人的兄弟之情雖不那么濃厚,但也是祁皓揚年少時少有的幾個玩伴之一。
“殿下,宅心仁厚是好事,但一味的仁慈卻是極其愚蠢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司徒洵見眼前的祁皓揚如同孩童般,竟還惦念著多年前,自己與司徒衛國那淺薄的幼時情誼,心生怒意,聲音驟然大了一度。
祁皓揚被司徒洵陡然升高的語調激得打了個寒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來掩飾自己的不安,故作輕松道:“舅父說笑了,揚兒只是憂慮司徒衛國這么一死,鎮南大將軍之位就空了出來,現在我們手上也沒有合適的人選,這樣一來我們在軍部的力量將會被大大削弱,于本王極為不利。”
司徒洵看著祁皓揚微微顫抖的手,也沒有再戳穿他的掩飾和不安,拿起捂手的暖爐,淡然一笑。
“這個殿下就不必過分擔憂了,老夫早有打算。”
“哦?莫非舅父心中已有人選?”祁皓揚遲疑地問道。
“殿下現在不是憂慮這個地時候,當下應該好好反思一下,如今這個被動的局面,是如何造成的,還有,這筆帳,殿下應該去找誰算!”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司徒洵語氣有些強硬。
“逸王!”
“好他個祁皓川,明明活不了幾年了,不安安穩穩的做他的富貴王爺,竟敢給本王添這么多麻煩!”祁皓揚陰狠的說道。
“不止是逸王,京中這四起的流言,背后一定有人在指使,而且此人勢力絕對不小!”司徒洵肯定的道。
“難不成是那個左一先生?”祁皓揚試探地問道。
“誰都沒有見過那個左一先生,但是有一點,老夫是肯定地,那個人,對我們司徒家,非常不友善!”司徒洵惡狠狠道。
“而且,那人到底是何來歷,我們也不清楚,因此,左一必須要除掉!”司徒洵討厭一切不可知的東西,尤其是不受自己掌控的人事物,而這個左一,就是其中最令他生厭的那一個。
“本王明白了,本王會安排手里的暗線暗中調查那個左一的來路,一旦驗明真身,就地誅殺!”祁皓揚眼中充滿殺氣,惡狠狠道。
門外的司徒菲菲一臉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沒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父親和表哥竟是如此面目,更令她感到不安的是,他們竟然對左一先生起了殺心。她小心翼翼的從書房外退了出來,朝自己的房間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