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這……”林書成看著祁皓揚一行人遠去的背影,滿臉的憂慮。
“林大人,時局如此,你我有何能力與之抗衡。”宋翊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氣道。
“如若以后,這寧王殿下真登上了太子之位,那以后這大祁朝堂,不就更加成了司徒家的朝堂了嗎?!”林書成聲音壓得極低,痛心疾首道。
“這太子之位,還不一定呢……”宋翊望著遠處,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哦?宋大人心中可是有……”林書成試探的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宋翊止了聲,轉身朝牢房走去,背影孤獨而又顯得高深莫測。
“看來這朝堂上,虛與委蛇的人多,真心實意站在寧王和司徒一族的人屈指可數啊……”林書成這樣想著,心里也安穩了許多,看了眼遠處烏云密布的天,也轉身朝牢內走去。
京城的風吹的更猛烈了,寒風刺骨,夾帶著郊外濕潤的空氣,一場看得見的暴風雪即將到來。
司徒府
“舅父可是有萬全的方法從刑部大牢將司徒將軍救出?”祁皓揚握著手中的小暖爐試探地問道。
“沒有,準確地來說,老夫沒打算讓司徒衛國活著出來?!彼就戒畔率种胁璞砬殛幱簟?p> “那舅父,今日冒這么大風險,興師動眾地前往刑部大牢,是為何?”祁皓揚不解的問。
“殿下覺得,老夫那駐守邊疆數十載的旁支所出的侄兒,緊要關頭,會不會出賣你我?”司徒洵反問道。
“這……這個,本王也說不準……”祁皓揚眉頭微皺,人心,從來都是最經不住考驗的。
“老夫今日之前也是說不準,但今日之后,哈哈哈哈哈,殿下大可放心,老夫的這個好侄兒絕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司徒洵笑得讓祁皓揚感覺有些陰寒。
“舅父此話怎講?”
“監守如刑部大牢這么嚴防的地方,殿下都可以進出自由且將其包圍的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那么鎮南將軍府呢?”司徒洵幽幽道。
“舅父此話……”祁皓揚心里雖有了一些想法,但仍是不太確信。
“想他司徒衛國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幾十口人,都在偏遠的南疆,如今他被關押在這刑部大牢,那一家老小就處在無人庇護的境地……”司徒洵表情陰狠道。
“舅父,您不會真的……”祁皓揚表情有些不忍?!爱吘顾麄円彩俏覀兯就郊业囊粏T,您真的忍心……”
“這件事本就是他司徒衛國沒有把屁股擦干凈,才會讓逸王等人查到把柄,他本應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若此事牽連到殿下和我司徒家,他才是罪該萬死!此事既然人證物證都已經掌握在了逸王手里,那便也就沒有周旋的余地,而且,殿下你也萬不可再插手此事,把自己抽離的干干凈凈,萬不可被逸王發現任何把柄?!彼就戒粗行┐魷钠铕P,提醒道。
“殿下放心,司徒衛國為了他遠在南疆的至親們,也不敢胡言亂語,他自己會把所有的罪都扛下來的。目前當務之急是物色好鎮南大將軍的下一個人選,司徒衛國這個棋子已經廢了,軍部的力量還需殿下從長計議,萬不可被其他人搶占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