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行李呢?”
“莫先生,已經按您的吩咐整理好了。”
“你放哪了?”
莫厲行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咳咳…”
在鐘茗背后用眼神向張嬸示意。
“一部分當季的衣服…放在先生的房間里,其他放在衣帽間。”張嬸看著莫先生的表情,有些疑惑,有什么問題嗎?
“還有多余空閑的客房嗎?”
這次莫厲行咳嗽的更嚴重了,
“咳咳咳…”
不過張嬸馬上會意,
“夫人,沒有了,不知道您今天來的這么匆忙,也沒來的及收拾,而且,你和先生是夫妻,本應該住一間房啊!”
鐘茗本著看破不說破的原則,
“帶我進去吧!”
“好。”
行至二樓走廊拐角的一間房,劉嬸停步,解釋道,
“太太,這里是衣帽間,你所有的行李都已安排妥當,您要不要看看?”
“不必了,帶我回房間吧,我有點累了。”
鐘茗揉了揉眉心,神色間是有些疲乏。
進房間后,鐘茗被這壓抑的暗黑色系室內設計所蹙眉,深藍色的墻布,黑白相間的衣柜,最要命的便是整張大床被一張重黑色蠶絲被所覆蓋。
她不是很喜歡把房間弄成特別壓抑的色調,即使后來她最傷心的時候,也會把房間設計的光鮮明亮。
心情本來就不好,更不能讓外物再影響情緒。
微微打量后,李嬸親切的上前替她拉開大衣柜的門,里面一半是他清一色的黑色定制西裝,另一半便是她的衣服。
她的衣服大多是米白和藏青色,與他的深黑色放在一起倒有些相得益彰,顯得并不突兀。
“太太,這只是一小部分,其他衣服都掛在了衣帽間!”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都先出去吧。”
鐘茗推上衣柜門。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后,鐘茗才抬腿走向莫厲行,鄭重其事的說,“莫先生,我覺得我們應該開誠布公的談一次。”
莫厲行的外套不知去了哪里,上身只穿一件白襯衫,雙手插在西裝褲兜里,整個人隨意的靠在身后的紅酒架旁,卻疑惑的蹙起了眉頭,
“必須得開誠布公嗎?”
“這是達成雙方合作的最有效途徑,各取所需,不逾矩。”
鐘茗大學所學專業便是工科管理,說話做事總有一套商業標準,如果這對于商場來說,這樣的直白,對商人,對顧客很受用,可是如果在新婚當晚,這個應該感性的時刻,過于理性,反而會適得其反。
這只能證明,她心里沒有他。
果然,莫厲行蹙起的濃眉加深,眼神鋒利如刀,嘴角噙著的那抹淡淡的笑意也收了起來,周遭的氣息低沉。
恐怕也只有對面這個女人感受不出來了。
“莫太太,照你這么說,就是不管我提什么意見,你都能接受?”
“只要在我的承受范圍內。”
“那如果我想家里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呢?”
他抬眼,直接撞進她來不及躲閃的雙眸,心跳漏拍的同時,話也脫口而出,
“可以理解。但是莫先生畢竟還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負面新聞還是少上些比較好。”
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來源于心動,而是心虛,至于為什么會心虛?她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