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茗說完轉身便離開了,全然不顧背后一臉疑惑的莫厲揚。
對于莫厲行為什么會娶她這件事,她是一個字都不想說,沒有哪一個女人會大肆宣揚自己是誰的替代品。
“聊完了?”
鐘茗走到莫厲行的面前,頭微偏。
“走吧!”
他再一次的牽起她的手,經過一晚上,顯得自然而熟練。
初春的夜晚,有些微冷,而她的心,更冷。
而他的大掌,卻像是微弱的一根火柴,帶給她些微而短暫的溫暖。
幸好莫厲行沒有問什么,她現在的心情很亂,一時也找不到借口搪塞。
莫厲行似乎也看出了鐘茗心情不好,沒有出聲打擾。
一路沉默。
“莫先生,前邊那個路口停車就好了,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
“我好像記得,莫太太的條件里面,好像并沒有分居這一條吧?”
他把聲線壓的極低,尤其在寂靜的車廂內,顯得極其悅耳。
尤其是在說“莫太太”這三個字的時候,極具誘惑力。
鐘茗每次都承受不了莫厲行帶有刺透力的眼光,仿佛她在他面前就是透明化,想什么做什么,他都知道。
她將目光移開,含糊的解釋著,
“呃…我只是今天東西都沒收拾,就這樣突兀的搬過去,不合適。”
“沒關系,我已經派人把你的行李都送到我家了。你也不必再多跑趟腿。”
莫厲行邊說著,邊將交疊的雙腿伸展開,左手隨意的搭在后座椅上,整個身體前軀向鐘茗傾斜,姿態是說不出的慵懶。
可鐘茗只感受到了狹小的空間越發逼仄起來。
“莫先生,是在說笑嗎?”
“你看我的樣子,像嗎?”
他的眉毛微挑,眼神分明在說,看看,他多為她考慮。
她可真是謝謝他了。
鐘茗收起了職業假笑,眉毛微皺,嚴肅的問,
“你們怎么進去的?”
“請了開鎖公司,莫太太,這個不用報銷的。”
報銷?她報警還差不多。
“你知不知道,這已經算是私闖民宅了!”
“莫太太,我雖然不是法律出身,可我也知道,這結了婚,就算是共同財產了吧,我去我媳婦兒的娘家拿點東西,怎么算私闖民宅呢!”
莫厲行很耐心的解釋著,他真的只是為她考慮而已。
“你…”
怪不得結婚當天他不辦財產公正呢!當時還覺得他傻,這個老狐貍,傻的分明是她。
“莫先生,你家財萬貫,總不至于惦記著我那點小金庫吧?”
“你覺得,我會嫌錢多嗎?”
鐘茗氣鼓鼓了一路,方才沈清言那點破事早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現在心里恨的牙癢癢,早就知道莫厲行不好對付,你還非要虎口拔牙,與狼共舞,這下好了吧,自己屁顛顛的跑到人家的圈套里。
一進門,門口整齊的站著兩列隊,鞠躬齊喊,“莫先生,莫夫人。”
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走上前,體態有些臃腫,但是笑容和藹可親,恭敬的說著,
“歡迎莫太太回家,我是這里的管家,你可以叫我張管家,也可以叫我張嬸。”
“嗯,你好。”
鐘茗回以點頭,以示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