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冷光的玉笛在空氣中倏忽飛過,有瞬間的孤淵形態。
空氣一瞬波動。
白執收回玉笛,清冷淡漠的看著重傷倒地的衛州。
“現在妖界管轄都這么松?連人的精氣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吸了。”
“要殺就殺,廢什么話?”
“不過是只狗妖,也敢在我面前猖獗。”白執蹲下,用玉笛挑上衛州的下顎,“在這莊園呆多久了?”
“三十年。”
“認識木庭歌嗎?”
衛州眼神閃躲,不做回答。
白執轉了一下玉笛。
孤淵現。
徹骨的寒意股股。
白執眸光一凝,孤淵就是向后飛去,而他在起身的同時現出幾張符紙束著衛州。
偷襲被發現的Spring左右變化靈巧躲避孤淵,不過不是一昧的只守不攻。
Spring手中快速翻轉,強大的妖力將孤淵打了回去。
白執手握孤淵,正面和Spring交鋒。
強大、狠辣。
這是白執過了幾招后對Spring的感知。
百來張水色符紙形成屏障,包裹Spring,Spring唇角微勾間掌上片片刃光飛出,破了符紙,卻沒有及時避開孤淵,遭孤淵所帶的勁風所傷。
一身白色修身西裝,面帶白色狐貍面具的男人,從鐘一泉身體內走了出來。
伸手一揮,昏迷在地的鐘一泉被送到角落去。
白執凝眸,剛要啟唇,就因為對方接下來的話壓下。
“好久沒能棋逢對手了。”Spring揩了一下嘴角的血,血液都在興奮,“看我不把你打得叫爸爸。”
他不過剛巧知道鐘一泉和木庭歌的私奔報道,又知道鐘一泉娶了她人,如今有錢有勢的過來參加宴會,就附身來玩玩復仇打臉戲碼,卻不想碰上個厲害人物。
不交手,都對不起他強者多年的空虛寂寞求敗感。
Spring手中現出泠風劍,正面剛上白執。
招招狠辣,毫不留情。
白執眸中冷意甚了幾分。
一小時后,一人一妖同時受到重擊向后退了十米遠。
白執單手撐著地面,吐了一口血。
臉部、指間,總之顯露在外的肌膚,隱隱透明,白骨若隱若現。
白執再直起身來時,身上的霜白色長衫變成了黑色長袍,斗篷加身,遮去了他的清冷矜貴,全身散著的是陰沉冷傲的氣息。
一雙眸,比以往的清冷來得更孤冷深沉。
孤淵,在白執只有白骨的手中變長,在逼近一米時停止。
在鬼界忘川河里經厲鬼千年淬煉而成的孤淵,嗡嗡地響著萬鬼嘶咬的聲音,像催命符。
Spring總算是感到了危險,卻也更為興奮。
強者。
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孤淵和泠風劍在空氣中相碰,產生的強大風流帶掉了Spring臉上的面具,也吹掉了白執頭上的斗篷帽。
一個玉樹臨風。
一個血肉全無,只余白骨。
Spring的眼里閃過一抹訝然。
白執空洞的眼睛里有紅光閃過。
Spring全身氣血逆流,狠摔到遠處的玫瑰花圃中。
Spring雖然見隙逃離,空氣中卻留下他囂張的氣焰。
“總有一天我會打得你叫爸爸的!”
“……尹彥風。”
一聲低喃,消失在恢復平靜的空氣中。
孤淵收回。
白執黑袍褪去,霜白長衫加身。
血肉重歸,又是清冷矜貴、俊美非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