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傾顏,呵呵……”嗓音粗啞無比“我要你,身敗名裂!”眼底的血絲從眼角一點點散開,直到雙目猩紅。
王依馨,相府的主母。
她在與其他夫人一起喝茶的時候大肆宣傳了她的豐功偉績。
在外界輿論下,她被送到了旁支那,雖未明說,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她被判了死刑。
“母親,怎么了?”婳梓涵感覺背部的手越來越緊,擔憂地問道。
傾顏身形一僵,隨即又軟了下來“無礙。”說著,將小團子扯出了懷抱“我不在安陽,你有沒有好好聽夫子的話?”
“有!”婳梓涵認真地板著手指“母親說的書孩兒都已經熟讀,也有跟師父好好練武,待日后孩兒定然會保護母親的。”生怕傾顏不相信他還后退了幾步,揮舞著他的小拳頭“孩兒都有與老師好好習武。”
“嗯。”她自然相信,他向來聽話。“好了,時候也差不多了,你去你林哥哥他們那瞧瞧,看看如何。”
“是,孩兒告退。”婳梓涵有模有樣地作了作揖,朝慕君年那邊得意地瞪了一眼。
別以為他剛從安陽回來,但這個男人他還是知道的。
就是這個男人,連累了母親。
母親如此好的人,貌似天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武藝高強,如果不是世上最好的男子怎配得上?
“哼!”
“……”莫名其妙多了個兒子,他都還沒說什么吧。
這點小動作自然是逃不過傾顏的眼,她無奈地搖搖頭“行了,快下去吧,木心和蘇木他們應該在等你呢。”
“是~”悶悶地答應了一聲,他就是不高興。
那個什么丞相,就是他將母親許配給了這個傻子。
他最好祈禱不要遇到他,否則他要他好看!
婳梓涵走后,包廂內就只剩兩人大眼瞪小眼了。
“我的孩子。”傾顏看了慕君年一眼,也沒多做解釋,就又渡步到窗前,看見婳梓涵揮著手與她打招呼,便微微頷首,嘴角微揚。
“娘子。”慕君年輕輕地晃了晃傾顏的袖子,可憐兮兮的。
“何事?”
慕君年滿臉地糾結,結結巴巴地問道“娘子,這,這可是……我與你的孩子?”說著,還十分小心翼翼地瞥了傾顏一眼,立馬正了正聲“嬤嬤告訴我,我們是夫妻,我們入了洞房自然會有孩子的。可,可是……我們。”
傾顏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你我二人雖結為夫妻卻未曾有過夫妻之實。他并非你的孩子。”
“……”
“怎么,你要將我浸豬籠還是火燒了?”見他一臉的委屈,她忍不住打笑道。
“沒,沒有……我,就是,我……”越是著急話便越是說不清楚了,心慌了,眼酸了,淚,就自然地落下了。
傾顏無奈地皺了皺眉,三兩步就走到了他面前,用手替他拭去淚水。
“我……咳——”慕君年努力地想要解釋,奈何不料打了一個哭嗝。
像是被按了當機鍵,慕君年就呆呆地坐在那,雙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無辜地看著傾顏。
“腦袋本就不靈光了,還是莫要想這些復雜的事了,以免變得更傻,屆時怕是沒人想要你了。”傾顏淡定地收回了手,隱匿在袖中悄悄摩挲,不禁嘆慰“‘她這是嫁了個什么嬌嬌小姐’”
“那,咳——那娘子可還要我?咳——”纖長卷翹的睫毛此刻被淚水粘濕,眼底泛著淚光,直直地看著傾顏。
“那自然就要看你的表現了。”一本正經地扯開話題后,傾顏便悠哉悠哉地轉悠到了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