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你換個顏色吧,寒,很討厭白色。”為了這個,他再也沒有穿過白色。
莫漣漪心里嘆了口氣,這怪癖還真多,這白衣,她是從小穿到大的,從未穿過其他的顏色,現在要她換下來。
南月寒喝了一點粥,靠在藍御懷里睡著了,天終于亮了,她感覺也沒有那么難受了,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下樓吃早餐。
“主子,您今天感覺怎么樣?”楚兒給她盛了飯,夾了小菜,這兩天,都快把她嚇死了。而她卻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干著急。
“沒事了。”南月寒捏了捏她的臉,神色深沉的看著她身上火一般的衣服,為什么,感覺這么熟悉呢。
“寒,你一直盯著楚兒干什么?”司空云道,這女人,怎么有些奇怪,可是她看著楚兒的神色,讓人不禁懷疑,難道她真的……
“楚兒,火兒?”南月寒忽然道。
眾人心中大驚,難不成想起來了?
“我剛才說了什么?”
“沒什么。”藍御趕緊搖搖頭:“快吃飯吧。”
“嗯。”
莫漣漪坐在一角安靜的用膳,穿了一身藍色的衣服,長發簡單的束著,直到現在,她也沒想到自己真的會換上除了白色以外的顏色,以前的自己,哪里會關心別人看的順不順眼,可是這次見到南月寒,想到她會不喜歡,她就下意識這么做了,藍御顯然也發現了,調侃的看了她一眼。
“今天,我們去爬山吧,那日說爬山,結果都沒去成,我們都很遺憾。”司空云提議道,安非羽小心的看了南月寒一眼,那天,都是因為他們吵架才弄的沒有去成。
“嗯。”南月寒若無其事的點點頭,像是忘記了那日的事情似的,自顧自吃著膳食。
南月寒靠在大廳內的椅子上閉目養神,大家一聽到要爬山,基本上都回去換衣服換鞋子了,只留下幾個人。
“主子。”一想到要爬過那么高的山,楚兒還是有點懼。
“怎么了?”南月寒閉著眼睛問。
“楚兒,楚兒可不可以不去啊?”萬一到時候自己走不動了,會不會拖延大家的行程,陛下會不會不高興。
“楚兒,放松點,這次是出來玩,爬山只是游山玩水,你不必有壓力,要是走不動了,咱就停下來歇息。”南月寒不用問就猜到她心里怎么想的:“再說了,小孩子家家的,就該沒心沒肺一點,想那么多干嘛?”
“楚兒不是小孩子了。”楚兒小聲道。
“嗯,不是,楚兒長大了。”南月寒倒是很給面子的順著她說。把楚兒逗的噗嗤一聲笑了,陛下真有意思,有時聰明的像是能看透人心,有時威嚴的讓人畏懼,有時又風趣的讓人心醉,有時又脆弱的讓人心疼。
“寒,我們好了。”司空云等人站在南月寒面前道。南月寒睜開眼睛,半天嘆了口氣。
安非羽揪緊了身上的女裝,緊張的看著她,南月寒看著他那一身跟自己發飾服飾基本相似的打扮,忍不住扶了扶額頭,尤其是他胸前的那兩個包子,怎么看怎么怪。
“寒,怎么了,不好看嗎?”他覺得挺好的呀。一身鵝黃色的衣服,襯得他既清秀又顯得有點英氣,頭上一頂精致的玉冠束發,隨意垂下一部分,總之就是有點像她,他對自己這身打扮很滿意。
“你呢,要扮成女裝我不反對,但是,你能不能別仿照我的裝扮,這樣別人鐵定會懷疑我是個男人,不行了,我,我眼睛疼,你還是趕緊把身上的服飾換了。”這貨那里會什么男扮女裝啊,讓人一眼就看出來好不好?
“寒,你就這樣不看好我?”安非羽委屈道。
“寒,我看他這樣挺好的,我們趕緊出發吧,在耽擱下去,今日就別想去了。”這個換衣服,那個換衣服,要換到什么時候去。
“好吧,走。”南月寒無奈的刷一聲打開扇子,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去。
過了嬉鬧的大街,就是郊外,然后是山腳,山路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走,用石頭砌成一層一層的。
半山腳上,安非羽安逸楚兒司空浩等人已經走的氣喘吁吁,腳步虛浮,滿頭大汗,南月寒面上不見一絲汗,這除了她平日在宮內從不座轎子堅持不行的原因之外,還要歸功于她高強的武藝:“就到這吧,歇一會,喝口水吃點東西再走。”
“好。”終于停下來了,要了老命了,安非羽等人松了口氣。小心的坐在石階上休息。南月寒找了一棵樹飛躍上去,曲身躺下。
“月寒,要不要喝點水。”莫漣漪拿著水壺走到她身邊,南月寒輕聲道:“不用了,我不渴,謝謝。”
“寒,就算不渴也喝一點吧,這樣對身體好。”莫漣漪繼續勸,看她懶散的躺著,她就站在她的頭旁邊。
“真的不用了,謝謝。”
“那,吃一點東西吧。”
“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你要是懶得動,我來喂你,你張嘴就好了。”
“你到底想干嘛?”南月寒睜開眼睛,坐在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沒完沒了了這女人:“一直纏著我干什么?”
“我就是關心你而已,以前我們兩個也是朋友,只是你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