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非羽呆呆的看著南月寒離開的方向,一句話也不說,安逸嘆了口氣,算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南月寒飛到座最高的樓上,躺了下來,春日的風涼涼的,太陽灑在身上有一種溫暖的味道,又冷又熱,這種感覺,其實她并不喜歡,可是現在,她就是想要躺在這里。
南月寒閉上眼睛,放松下身體,將腦子放空,不愿去想任何事情。夢中,她好像看到一個白衣女子,她無力的倒在地上,好像在求救。
“不要,不要傷害她,不要……”南月寒喃喃道,睡夢中皺起了眉頭。
猛的驚醒,便看到自己身邊站了一個人,南月寒迅速翻身而起,防備地看著她。
對面的女人看到她的神色,帶著久違的神色笑了笑:“月寒,好久不見。”
“你是誰?”南月寒并不認識面前這個人女人,穿著一身雪白的衣衫,長得傾國傾城,高貴優雅言談有禮,氣質冰冷。
對面的人愣了愣,不認識她了,怎么會:“我是莫漣漪,是你的朋友啊。”
“莫漣漪?對不起,我不認識你,我想在這里休息一下,請你不要打擾我。”南月寒冷下神色,她對這個人,沒有什么熟悉的感覺,是不是她以前的朋友,想必也不重要。
“你到真是跟以前變得不一樣了。”以前,她很喜歡交朋友,怎么會像現在這樣冷漠。
“我說了,我想在這里休息一下,請你離開好嗎?”怎么躺在這里休息也會被人打擾,真是見鬼了。
莫漣漪有點尷尬,她怎么也沒想到被人毫不留情的驅趕,一而再再而三。
南月寒皺了皺眉頭捂著胸口,怎么又開始痛了,好幾天沒有發作,密密麻麻的痛楚侵襲著她,南月寒坐下身來,莫漣漪趕緊上前:“你怎么了?”怎么忽然這么痛苦的樣子。
“沒事。”南月寒搖了搖頭,冷汗一滴一滴掉落下來,手指緊緊的揪著胸口的衣服。
“我帶你去看大夫。”莫漣漪攬著南月寒的雙肩,便要將她扶起來,南月寒迅速推開她:“放開我。”
“你這是干什么,生病了就要看大夫。”莫漣漪被推的一個踉蹌,美麗的眸子劃過一絲幽光,這次見到南月寒,她真的變了好多啊。
“你怎么這么煩,我說了不要你管我,來人啊,出來帶著本小姐離開。”南月寒捂著胸口有氣無力的對著周圍喊道,迅速出來兩個黑衣暗衛,架著南月寒就要走,卻被莫漣漪攔下來:“來人啊,攔住她。”
“你們在干什么?”藍御找了一路,趕過來看到的就是幾人在高高的屋檐上互相糾纏的樣子。
“御狐貍,御狐貍。”南月寒靠在藍御肩上:“快走吧,快走,這個瘋女人一直糾纏著我。”
“藍御,好久不見。”莫漣漪笑著對藍御道,心里卻很不爽,今日真是倒了什么霉,好好地重逢一個朋友,卻被對方當成瘋子。
“漣漪?”藍御睜大眼睛:“你,你回來了?”
“是啊。”莫漣漪點了點頭:“我回來了,現在,還是先找個大夫給月寒看看,她好像很不舒服。”
“嗯,我們趕緊走。”藍御抱著南月寒飛下屋檐,看著她痛的揪緊了身上的衣衫,手指都在發白:“寒,寒沒事的,沒事的,你會好的,忍忍就好了。”
“來人啊,快去請個大夫來。”莫漣漪趕緊道。
“不用了,她這個病,只能忍,大夫沒辦法治。”藍御抱著南月寒搖搖頭,看她痛的暈過去,為她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才心疼的將她打橫抱起:“我送她回去。”
“我跟你一起吧。”莫漣漪跟上他,藍御道:“你的病,好了嗎?”
“沒完全好,應該差不多了,不會動不動就有生命危險了。”
“那就好,司空浩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
“司空浩,他怎么樣了?”莫漣漪垂下眼臉,當初,司空浩被南月寒折磨的全身傷痕,虛弱之極,而自己初見他,就愛上了他,她從小就身體不好,后來,自己將自己救命的藥給了他,自己則差一點死了,也不知道自己離開養病這么多年,他怎么樣了?
“他很好,你見到他,可以跟他聊一聊。”藍御道。
“對了,月寒,是怎么了?”
“她失憶了。而且,現在有心痛的毛病。”藍御言簡意賅:“剛才你們兩個是怎么回事啊?”
“剛才,剛才我在大街上看到她飛到屋頂上去了,就跟了上去,她一上去就躺在那睡覺,不一會嘴里喊著什么不要傷害她之類的,我不忍她被噩夢困擾,就上前去叫醒她,沒想到她不認識我,我告訴她我是她以前的朋友,她說自己不認識我,讓我離開,然后病就發了,我上前想帶她看大夫,誰知道她以為我是要糾纏她的瘋子,連暗衛都叫出來了。”
“噗嗤。”藍御忍不住笑了:“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說這么長的句子,你們兩個,還真是有意思啊,可是以前,也沒見你這樣關心她啊,這次為什么會寧愿被誤會也要糾纏她,換成以前的你,不是早就走了。”
莫漣漪沉默下來,以前自己是個冰冷沉默的人,惜字如金,更不可能被人當成瘋子還上去糾纏的,可是這次碰到南月寒,她就是這樣做了:“人都會變得,畢竟也這么多年了。”
“這么多年,你放下了嗎?有沒有娶夫生子?”
莫漣漪緩緩搖頭:“沒有,這些年,我一直在山里治病。”而且,她也沒有那個心思:“對了,你呢,你過得好嗎?這些年,你們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們兩個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可以和我說嗎?”藍御算不上是個熱情的人,從來沒有將自己的事情說給別人的習慣,可是一直以來,她問,他都會說的。
“我很好。”藍御毫不猶豫的點頭:“我們兩個一起掉下懸崖了,這個你也知道,后來我們在崖下待了三年然后找到路回來了,后來寒統一了整個大陸,直到今日。”
“她變了好多啊。”就算是失憶,也不該讓一個人改變這么多吧。
“或許,以前她一直在演戲,這才是真的她吧。”藍御輕聲道,現在,他才不管那么多,只要跟南月寒在一起,他就滿足了。
“你也變了好多,以前的你,怎么會忍受和別人共同分享一個女人呢?”以前的藍御一直孑然一身,即霸氣又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她是真的沒想到他會去糾纏一個女人,更沒有想到,他竟然是認真的,更沒想到,他竟然會成為她眾多男人中的一個。而且,會變得這么溫柔,對著南月寒,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
“是她改變了我,能在她身邊,我還會計較什么。”最痛的,是沒有她的日子:“我們現在在外面郊游,司空浩也在,回去我們聚一聚。”
“好啊。”莫漣漪很快答應,看了一眼藍御懷里的南月寒:“只是希望,她醒了,不要又將我當成瘋女人。”
藍御無奈的笑了笑,很快回到客棧,將南月寒放在床上。大家迅速圍上去:“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
“心痛病發作了,暈了過去。”藍御坐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楚兒,去打點水,我要幫寒擦擦臉。”
“是。”楚兒也心急如焚,迅速出去找店里的小二要水。
“沒事的,不必圍在這里,我在這里守著,大家去休息吧。”
“你守著,為什么每次都是你守著,這一次不用了,我來守著。”安非羽上前推開藍御,他就不信了,他比不過這個藍御。
“別碰我。”藍御避開他的手:“你要守就守在這里好了,我只是擔心她罷了,你不必跟我爭。”
“那就都守著吧,反正也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莫漣漪站在一邊當背景當了半天,無奈的看著他們爭,她有些不懂,南月寒到底哪里招人喜歡了,這么一大頓人圍繞著她明爭暗斗。
“各位,好久不見。”
“漣漪,你怎么,你怎么在這里?”司空浩睜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那么久沒見的人就這樣忽然出現在他眼前,真的是心情的復雜不言而喻。
“你現在才看到我在這里,我可是在這站了半天了。”莫漣漪似笑非笑道。
“漣漪,漣漪,對不起,我,我只是太擔心寒了,我不是故意的。”司空浩緊張道。
“好了,我沒有生氣,逗你的,這么久沒見了,見到我開心嗎?”
“當然了。”司空浩認真的點點頭,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欠了漣漪的,漣漪對他這樣好,可是他,他心里只有寒。
“那就好。”莫漣漪看向司空云:“想必,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司空皇吧。”以前,也是聽了很多關于司空皇的事跡,只是沒想到,真的還有見到的一天。
“是,我是以前的司空皇,想必,你就是莫家少主吧。”同樣的,司空云對她也是聽說過的。
“好了,不要站在這里敘舊了,你們換個地方吧,不要吵到寒了。”藍御一邊給南月寒擦手一邊出聲打斷幾人,他們在這里,是想要聊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