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離北鳥高中是有原因的?!?p> 郭紹把臉上的東西擦干凈了后,坐直了些身子,開口道:“當(dāng)我從沉睡醒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間宿舍內(nèi),桌子上還有屬于我的教師證?!?p> “后來,有個謝頂男老師,他告訴我校長找我,我本來先打算去找你們,可后來硬生生被他拽著去了校長室。”
郭紹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接著道“他力氣很大,簡直不像個人,被帶到校長室后,我才發(fā)現(xiàn)有好幾位老師也在里面?!?p> “里面有沒有一位秦老師?”李銘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郭紹搖了搖頭,“應(yīng)該沒有,校長和那幾位老師基本上我都記得名字,我映像里,并沒有姓秦的?!?p> 燭砂點了點頭,:“你繼續(xù)。”
“能給我杯水嗎?”郭紹摸了摸干澀的喉嚨,迎來的卻是燭砂冷冷地目光。
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后,他接著道:“校長那些人在商量,在那些沒有被喊來的那些人中,似乎有老師是外界警方或者記者之類偷偷摸進來,調(diào)查學(xué)校情況的?!?p> 燭砂和李銘,榭靈琛對視幾眼。
郭紹接著道:“接著,校長告訴我們絕對不要再去得罪紀(jì)檢部的那些學(xué)生之類的話。”
“你直接從為什么要逃離北鳥高中開始吧,你這太磨嘰了!”
燭砂不耐煩的提醒了一句,她的另外幾位隊員,現(xiàn)在還生死未卜。
“別急,別急,馬上就到了?!惫B接著道,“開完會后,我突然內(nèi)急,上廁所,在廁所內(nèi),我聽見了校長和那位謝頂男老師的對話。”
“那位男老師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校長的什么異常,激動的對著他說些‘你再這樣就離成為真正的怪物不遠了’之類的話。”
郭紹雙眼睜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后來,我就透過廁所的狹縫偷偷看見那位校長在男老師走后,把自己的面皮給脫了下來,露出一張滿是血穢的面孔?!?p> “當(dāng)時被嚇壞的我,努力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待那校長,不,待那只怪物走后,我從學(xué)校的行政樓里溜了出來?!?p> “在半路上,我遇到了那位謝頂?shù)哪欣蠋?,我想起了他和校長在廁所中的對話,于是,我告訴他,校長是怪物偽裝的,他剛才在廁所中扒下了自己的臉。”
李銘已經(jīng)意識到,郭紹口中的那個應(yīng)該謝頂男老師就是昨天讓他們?nèi)ゴ驋邘募一铩?p> 這么說來,那滲入皮膚的墨水……不是眼花。
郭紹繼續(xù)說著:“本來我以為那位男老師臉上的驚訝是不相信的話,于是,我把我在廁所里看見他兩對話的事說了一遍……”
“最終,那位男老師告訴我,其實,學(xué)校發(fā)生了某種異變,校長命令他必須隱瞞,現(xiàn)在他知道校長都變成怪物了,于是,他決定帶著我逃離北鳥高中……”
李銘幾人已經(jīng)大致能猜到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了。
“所以說……你后來被騙到了校外,然后被那個謝頂男老師給坑了。”
榭靈琛捂著頭道。
總感覺,這位大叔智商欠費的樣子。
“對對對?!贝笫弩@訝的看著榭靈琛,“你怎么知道的?”
‘你在這樣就和真正的怪物不遠了’,很明顯,那謝頂?shù)募一镆呀?jīng)知道他變成了怪物呀!
“接下來呢?”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李銘還是開口問了。
“在他的建議下,我們兩人趁著夜色,準(zhǔn)備翻離北鳥高中,待我翻過去后,他坐在墻頭不動彈?!?p> “起初,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后來,我見到一個巨大魁梧的怪物,它的臉,像是被縫合起來的一樣,他先是用利器破開了我的胸膛,接著捏碎了你的心臟……”
郭紹的臉色修煉怪異起來,從痛苦修煉變得興奮起來,每隨著他的一句話落下,他的身上就會多出一處傷口。
直到最后,他幾乎只剩下完好的頭顱和破碎的骨頭……
李銘早就已經(jīng)退的八丈遠,燭砂卻饒有興致的看著它,一臉好奇:“剛才明明沒有死氣的,怎么突然就有了?”
榭靈琛搖了搖頭,“不清楚?!?p> 郭紹依舊興奮的說著自己的死亡經(jīng)歷,直到他最后一句話下:“你簡直不敢相信,那家伙最后居然錘碎了我的臉,拿走了我的殘軀?!?p> “你們都用這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干嘛?”
郭紹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哪里還有手,只剩下了幾根白骨,骨指摸了摸臉皮,頓時它不斷的剝落,直至最后郭紹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沒有掙扎,沒有任何多余動作。
所有骨頭驟然轟踏在地,行成一堆白骨。
李銘摸了摸發(fā)暖的玉佩,“我算起知道,那棟屋子里的血肉是如何來的了?!?p> 燭砂面色低沉,看了眼不遠處正靠著墻邊的水笙。
“醒來就睜眼了吧。”榭靈琛突然來了一句。
然而,靠著的水笙依舊沒有半點反應(yīng)。
燭砂反應(yīng)過來,“不想死,就趕緊睜眼。”
水笙的眼睫毛動了動,慢慢睜開眼。
“什么時候醒的?”燭砂淡淡地問道。
遲疑了一下,水笙回答道:“在那大叔說自己逃離是有原因的時候開始,我……”
李銘立刻上前捂住了她的嘴,水笙伸手拍掉:“你干什么?”
看到她眼中不信任的眼神,李銘心中一暗。
榭靈琛開口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不要說出自己經(jīng)歷了什么,也不要去回憶那些事的細節(jié)?!?p> “李銘捂你嘴,是怕你說錯話。”
“我和這小屁孩有這么熟嗎?我剛才還以為他要謀殺我呢?”
水笙笑著道,自認為自己開了個不錯的玩笑。
看著冷場的氣氛,水笙的干笑戛然而止,燭砂這才開口道:“水笙你先不要說話,不論,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你在一開始,不!至少我在辦公室分發(fā)任務(wù)的時候,你還是……健康的”
水笙點了點頭,“對對付,我在……”
說話聲隨著一截帶血的手指脫落開,水笙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震驚的看著自己突然掉落的手指。
上面鮮血不斷,開起來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扭斷,燭砂動用了一些特殊的力量,用手指點了點后,血才止住。
李銘嘆息一聲,“為了她好,我們還是不要隨意去猜測了!”
水笙猛的點著頭,顯然雙手雙腳贊同李銘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