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提醒我,我之前不是想殺了你嗎?”
略帶有質問語氣的左平靜靜地看著李銘,眼中似乎有些疑惑和不解。
李銘:“想做就做了,有什么問題嗎?”
左平深深看了李銘兩眼,繼而冷笑道。
“呵呵,沒瞧出來,你小子還是個好人?。】上?,這個地方,這種人死的最快也最早。”
“我從來都不是個好人!”李銘干笑一聲,看向旁邊兩只鬼物的爭斗。
兩只鬼物之間的爭斗已經進行到白熱化階段。
左平放出的鬼物是個男人,男人手中還提著左平之前拿的刮胡刀刀片,不過上面已經全是血肉。
廁所里那只身影干癟,四肢黑小的鬼物從被隔間內拖出,到現在為止,已經被左平放出來的鬼物打的遍體鱗傷。
相比之下,左平放出的鬼物受傷但是并不大。
自知不敵,那只瘦小的鬼物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它不顧被撕裂的風險,直接撲向左平。
沒想到這種低級的鬼物還有這種“擒賊先擒王”的意識。
不查之下,左平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而相比于左平的小命,被放出的鬼物顯然對瘦小鬼物的身體——自己的食物要看得更重些。
于是乎,那干枯的黑爪在左平不查之下就要觸碰到他的身體。
這一次,李銘終究是來不及提醒。
不過,整間廁所有個人的反應確實最快的。
那就是一直沉默寡言,容易被人忽視的陸忠。
他不知從哪掏出一把長刀,一刀砍在怪物的手臂上。
“當”的一聲,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
干枯的黑色手臂僅僅略微遲疑了一下后,就遏制住左平的脖子。
“呃呃呃……”左平的脖子被嘞的發黑。
而左平放出的那只男鬼物卻十分暴虐的把遏制住左平的家伙撕裂了半邊身子。
然而,這依舊沒有改變它想要致左平以死地的決心。
“你特喵從哪掏出的刀?燭砂,救命!”李銘對著不知從何處掏出這么一柄長刀的陸忠表達了自己的驚奇,驚奇的同時他還不忘向隔壁兩位老人求救。
但隨后,他就在思考到底該如何救左平。
“至于不去救左平,任由這家伙死亡?”
實話實說,李銘確實動過這個念頭,可考慮到左平死后,自己和陸忠兩位新人就要面對兩只失控的鬼物。
而……燭砂和水笙又在隔壁。
再三猶豫,李銘覺得還是得救左平。
而在李銘猶豫之時,陸忠卻已經抽刀砍了上去。
他卻沒有想那么多。
刀口砍在鬼物的枯手上,卻像砍在堅硬的鋼鐵上一般。
陸忠的虎口已經震裂出鮮血,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震驚和恐懼。
鬼物的半只身子被吞噬,而還有個煩人的家伙不停對自己撓癢癢,讓身體上多增一道咬痕之后,陸忠被一巴掌打至墻壁邊,胸口也粘上了黑氣。
似乎是不耐煩,鬼物手中的力氣越來越大。
左平的臉色也開始發紫起來,他的手開始無意識的扒拉自己的脖子。
“左平堅持不了幾秒了!”
李銘心中急了急,不過立刻更加冷靜起來。
“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急,要冷靜……”
李銘不停安慰自己,終于,他眼前一亮。
他看見了已經掉落在地的剃須刀,既然這個東西是那個被放出來的家伙的容器。
那么……
李銘眼神一狠,三步并兩步,撿起地上的剃須刀,毫不猶豫的砸向已經快不行了的左平。
正在進食,面色白的像從水里撈出來的男人陰冷的注視了李銘一眼后,眨眼間就撲倒抓著掐著左平脖子的怪物。
“咳咳咳”
得到喘息的左平不停干咳著,好半天才喘過氣來。
而剃須刀里爬出來的男人和那個黑小的身影已經結束了戰斗。
本就失去了半截身體的鬼物被輕松干翻,僅留的,黑漆漆的腦袋也慢慢變成一縷黑煙消散在空中。
地上只留下一段奇怪的符號。
還未等李銘細看,一陣冷風吹過,一陣血盆大口已經等候在李銘身邊,一絲冷汗從他額頭悄悄滑落。
“夠了,滾回來!”
左平呵斥一聲,不知從身上掏出一張什么符咒。
扔至空中,符咒自動燃燒后,那只鬼物不甘的嘶吼著,死死的盯著李銘,就跟李銘欠它幾個億沒還一樣。
符咒很快燒完,提著刀片的男人很快被收進剃須刀內。
剃須刀看起來也比之前更加暗紅了。
一身冷汗的李銘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冷冷道:
“你剛才可以不救我的?!?p> 左平卻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開口道:“謝謝,我為自己之前做的事情道歉!我左平欠你一命。”
李銘朝著他擺了擺手,走過去扶起昏迷些的陸忠。
伸手探了探鼻息,幸運的是,這家伙似乎還活著,只是單純的昏迷了而已。
至于印在他胸口的黑色“手氣”,不!掌印,那就是李銘沒辦法解決的問題了。
還好,專業人士從隔壁女廁所趕了過來。
在任務世界中,除了殺人,水笙依舊是位很稱職的護士。
李銘也沒看懂水笙做了些什么,只看見陸忠很快悠悠轉醒。
看到眾人都安然無恙,燭砂點了點頭,接著開口便讓李銘和左平神色變了變。
“很好,你們沒有違背我的忠告,隊友之間不允許自相殘殺?!鳖D了一下,燭砂繼續道,“如果,你們誰剛才故意害死了隊長,呵呵呵……”
話語中的冷意卻是誰是都聽的出來的。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對了,這地上的圖案是什么意思?”
李銘指了指怪物死后,地上留下的痕跡。
它們看起來像是某種符號。
“隔壁那個東西死后,也留下了相似的符號。”
水笙在一旁提醒了一句,接著給陸忠喂了口水。
水是用衣服上的布接的,布是撕了陸忠的袖子拿的。
等等,水笙姐又隨身沒有帶水,這水……
看了看那蟑螂都死一地的水池子,李銘覺得自己要裝成什么都沒看見的樣子。
半晌后。
燭砂,水笙帶著重傷員一號陸忠個輕傷員二號左平和打醬油的李銘隨便找了間空教室坐了進去。
燭砂在黑板上將男女廁所上的奇怪符號又寫了一邊。
除了李銘外,其余幾個多少年沒見過黑板的家伙們,一起對著那塊板上的符號大眼瞪小眼。
沒多久,李銘終究是瞧出了一絲端倪。
這些符號是做顛倒的字母,鏡像的額的倒置。
文字密碼老套的用法!
李銘把它們組合后,在黑板上寫出了它們的正確內容。
“wo kan dao ni men le !”
“我看到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