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追捕

　　人生的磨難是很多的，所以我們不可對于每一件輕微的傷害都過于敏感。在生活磨難面前，精神上的堅強和無動于衷是我們抵抗罪惡和人生意外的最好武器——洛克。

　　人生所以被稱為人生，其實就是因為人生沒有彩排，我們永遠不知明天將會面臨怎樣的磨難。能在磨難中成長便是勝者，那些在磨難中墮落的靈魂將會被吞噬掉原本的人生，走進黑暗的無底深淵。

　　智淺家客廳傳來的早新聞驚醒還在夢中的兩人，她和靈均睡夢中聽到電視機里提到馮琴琴的名字，兩人幾乎同時睜開雙眼。下一秒發現彼此相擁的兩人陷入無盡的尷尬中。

　　“額……”靈均欲言又止。

　　“我……”智淺也六神無主。

　　“馮琴琴，我好像聽到新聞里……”

　　“我們先去看看。”智淺呼吸紊亂著，心跳也失常，臉頰緋紅。靈均也有些心跳加速，一個勁的點著頭，就這樣兩人在冒著粉紅泡泡的害羞氛圍下來到客廳，電視里正播放著失蹤馮琴琴尸首驚現圖書館后巷的消息。

　　“靈均，趕快洗漱，我們得先去現場看看。”

　　“好！”廚房里的智淺媽媽剛好做完早飯從里邊出來，“這兩孩子，先把飯吃了去啊！”

　　“媽，給我們準備點面包和牛奶就行了，我們倆趕時間。”

　　“唉！”智淺媽媽一邊心疼的嘆著氣，一邊著手準備著。

　　智淺爸爸坐在沙發上看著一開始還害羞的兩人一看到新聞瞬間變樣，很合拍的模樣不禁安慰的笑著，心里說不出的滿意著。畢竟是過來人，小年輕那點春心萌動一眼就看明白了。

　　嘉陽圖書館后巷已經被警戒線隔離，盡管如此也依舊圍著很多人，現場調查組的刑警們已經開始工作。智淺和靈均趕到時組員們已經在現場。

　　“組長，有什么線索嗎？”智淺問著韓素。

　　“暫時沒有新線索。”韓素一臉惆悵。

　　“兇手急了，你們仔細看馮琴琴脖子上還隱約留下些勒痕，之前的幾位受害人脖子都是干干凈凈，馮琴琴窒息死亡可能性很高。我來的路上看過，通往這條巷子一共有九條路可以進來，九條路分別連接兩條主干道，從主干道到拋尸現場一共有12處攝像頭，兇手再怎么細致不可能12個攝像頭全躲開，而且這路上還有一些停車位，加上行車記錄儀，他全部避開的可能性為零。我已經把這些信息傳給之賢，希望能找到線索。”靈均說著。

　　“你一路上東張西望一言不發就是研究這個？”智淺有些驚訝的問。

　　“不然呢？躲著你？”

　　“你們倆什么情況啊，早上都一起來？”公孫雨聞到一股可疑的氣息。

　　“小雨，打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智淺有些緊張的說道。

　　“組長，我們又有新案子了。”顏夏突然過來說道。

　　“什么情況？”韓素問。

　　“剛剛之賢發過來的，失蹤者張小樂，28歲，書店營業員，昨晚和上級吃完飯后一直沒回家，直到現在沒有消息，她丈夫不放心報了警，情況和前幾位受害人一樣，也是論壇成員。”顏夏說。

　　“失蹤位置在哪兒？”

　　“之賢查過監控，最后發現她的地方是餐廳不遠處的打車點。”

　　“你和小雨去現場看看，我們幾個留在這里再看看情況。然后辦公室匯合。”

　　地下室的陰冷，潮濕，血腥，昏暗，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張小樂陷入恐懼的極限。她用盡全身力氣呼救，吶喊，直到嗓子沙啞也沒有得到半點回應。她哭泣著，環顧著四周的情況，耳邊不斷傳來洗手槽水龍頭的滴水聲，那清脆的聲音一點一點的敲斷她精神上的最后一根弦。她似乎看到自己死在那屠宰臺上的殘忍畫面，心里的恐懼讓她完全忘卻自己被捆綁著的雙手已經被鐵鏈磨破皮，鮮血已經染紅那生銹的鐵鏈，以致于分不清哪里是鐵銹哪里是血跡。那血腥與鐵銹的味道散發在發霉的空氣里讓人失去生的希望。

　　“這到底是哪里？”她完全記不起來，只記得自己昨晚喝得有點多，上了出租車后就睡著了，醒來自己就在這恐怖的房間里。不知道那樣過去多久，她昏沉沉的昏睡過去又醒來，又昏厥，就那樣不知天日的在恐懼里待著。她有種快要缺氧而死的錯覺，迷糊中她看見天花板上出現一團亮光，隨后梯子上出現一雙黑色的破舊雨靴，一步一步的，直到那個黑衣人出現在她面前。她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早就喊啞，沒有辦法發出半點聲音。她流著眼淚看著那個陌生人，眼神里滿是乞求。

　　“現在知道求饒，知道錯了？你背著你的丈夫和上司茍且的時候怎么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呢？”

　　張小樂死命的搖著頭，試圖告訴對方她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想說你沒有。”

　　小樂使勁的點著頭，淚珠一顆接一顆的滑落著。

　　“沒有哪個女人承認過！你也不例外！我還想著你能改過自新，自訴罪過，我就放你一馬，沒想到你和她們都是一樣，都該死！”黑衣男子的眼神變得極其兇惡，沒有一絲猶疑和憐憫，甚至看不到任何理智和人性，幾近瘋癲的笑著，一把扯住她的頭發，提起她的頭，從腰間拿出一把分割刀毫不猶豫的朝著她的脖子抹去。小樂很快失去意識，猙獰著雙眼，落下最后一口氣息。

　　“你們這樣的女人就應該從這世上消失！”他此時滿臉的憤恨。他很自豪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幾分鐘后他走到另一邊的冰箱前打開冰箱門從里邊拿出一個白色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然后把眼球放進去。加上張小樂一共七顆左眼球就那樣整齊的排列著，他對待它們像是對待無價之寶一般，那種滿足感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你們乖乖的待在這里，我先去把那賤人骯臟的身體處理完。”

　　他重新回到屠宰臺前，“今天那些流浪的狗崽子們又有肉吃了。”

　　血腥的地下室里被他變態的笑聲充斥著，時而會傳出磨刀鋼棍和刀具摩擦的聲音。

　　從現場回辦公室的路上靈均一直看著手里的案卷，反復的看著幾名受害人的尸體照片。

　　“看出什么了？”智淺問。

　　“張小樂估計已經不在人世了。媒體的報道打亂了他原本的規則，從馮琴琴脖子上的淚痕看他明顯已經開啟暴走模式，他幻想的道德制裁者演變為一個十足的殺人狂魔，他開始享受那個過程而不是局限于懲罰他原則下的壞女人。”

　　“也就是說現在不止已婚女性是他的目標，任何人都可能成為他泄憤的目標。”

　　“嗯。你什么時候搬去我家？”

　　“哈？”面對突然轉換話題的靈均，智淺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等抓到兇手后我去幫你搬！”

　　“哦，”智淺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早上的畫面，臉頰發燙，渾身不自在著。

　　“你有什么需要買的嗎？我可以在你搬過去之前給你買好。”

　　“不用了。”靈均扭頭看著害羞的智淺心里開心著，不禁覺得眼前這個聰明能干的女人害羞起來也不乏可愛。

　　會議室里之賢已經準備好資料，成員們一到辦公室第一時間聚集到會議室里。

　　“之賢，把你查到的情況說一說。”

　　“先說說馮琴琴的現場，我把靈均給我的路線都查了，通過視頻分析確實有一個可疑人物，就是屏幕上這個推著垃圾車的環衛工人。從昨晚十二點后到尸體被發現只有他出現在現場過。”

　　“能查到那個人嗎？”韓素問。

　　“那段路有三個人換班清掃，視頻中的男子穿著黑色雨衣，正面并沒有被監控拍到。”

　　“你把三個人的資料傳給小雨和我，會議結束后我們去核實。你繼續。”韓素說。

　　“我把論壇里發生婚變的名單全部提取出來了，一共有58人，其中有21人離婚是因為丈夫出軌，13 人是因為婆媳關系，剩下的離婚協議上都是說性格不合協議離婚。”

　　“除去丈夫出軌的21人外剩下的37人中丈夫是從事手工藝品工作，屠夫，木工，外科醫生等有多少人？”靈均問。

　　“屠夫和木工沒有，外科醫生2名，整容醫生1名，還有1名做木雕的。”

　　“這四人雖有重大嫌疑，其余的人一樣有嫌疑，之賢，你繼續挖，我和小雨負責嫌疑人調查，智淺，顏夏，靈均你們三人負責去張小樂失蹤的出租車打車點潛伏，不出差錯的話兇手今晚肯定會拋尸。”韓素說。

　　“組長，我還查到了張小樂搭乘的那名出租車司機的信息。”之賢補充道。

　　“一并發給我和小雨。你們三個去準備準備潛伏吧。那邊會有一組刑警支援你們，一旦發現目標立即申請支援。”

　　“知道了，組長。”顏夏回答著。

　　智淺他們三人離開會議室之后之賢突然問韓素，“組長，明明有刑警潛伏，為什么還要智淺他們去啊？”

　　“因為刑警們有可能會錯過真正的兇手，他們在犯罪側寫上畢竟沒有智淺他們專業，再說你覺得那幫刑警的身手能敵得過顏夏和智淺？”

　　“也是！那靈均呢？”

　　“他的那雙眼睛就是行走的掃描儀，能迅速記住周邊事物，一旦有變化他會第一時間察覺到。”

　　“這樣啊！”

　　韓素看著之賢笑著，“你還是專心的守著你的屏幕吧。”

　　“遵命！”

　　天蘭社區深巷外的破舊荒地上一群流浪狗正聚集在那兒吃著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送去的肉。

　　“吃吧，吃吧，多吃點，別省著，明天還會有的！這些女人好歹還算是積了點善德，至少讓你們少挨幾次餓，是吧？”

　　他看著吃得正香的流浪狗們露出難以言表的邪惡笑容。

　　根據之賢調查到的資料韓素最先找到出租車司機，她們通過訂車平臺預定到司機的車，就在警察局門口，韓素見到那位載過張小樂的司機。一個四十左右，看上去比較憨厚樸實的人，他并不知道韓素和小雨是找他問話的。

　　“請問兩位要去哪里？”

　　“師傅我們是警察，估計要占用你一點時間。問你點事情。”坐在后排的韓素一邊拿出警官證，一邊嚴肅的說道。

　　司機有些緊張的靠邊停了車，然后回過頭看著她們，“我沒有做過任何犯法的事情。”

　　“您先不要激動，只是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而已。”小雨露出溫和的笑臉，這才安撫住司機緊張的情緒。

　　“那請問是什么事情？”

　　“昨晚十一點多你在天龍路一站搭載的那位女乘客目的是哪里可還記得？”韓素問道。

　　司機皺著眉頭，轉動著眼珠子，抿著干燥起皮的嘴皮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好像想起來了，昨晚是有位喝醉的女乘客，我把她送到海棠書店門口時有位男士在那兒等著，說是她的愛人，來接她的。”

　　“你可還記得男子的長相？”韓素接著問道。

　　“書店門口燈光不是很亮，對方帶著口罩，他把黑色羽絨服的帽子也戴在頭上，確實沒怎么看清。”

　　“身型呢？”小雨追問道。

　　“個子挺高大的，聲音比較渾厚，別的……”司機似乎想不起更多的細節。

　　小雨從手機找出張小樂老公報警的聲音播放給司機聽著，“是這個聲音嗎？”

　　“好像不是。”

　　“好，謝謝你了！”

　　另一邊之賢給小雨發去信息：小雨，你告訴組長刑警隊的已經把那幾個重點嫌疑人對象帶到辦公室了，還有三名環衛工人大概一個小時后到。

　　“組長，我們找的人來了。”

　　審訊室里，韓素見到之賢提取出來的幾名嫌疑人，小雨抱著電腦和韓素一起坐到他們的對面。

　　“你們好，我是這起案件的負責人韓素。想必你們也都知道了今天請你們來的目的，謝謝你們的配合。”

　　顯然幾名男子對韓素和小雨并沒有很好的情緒，他們都一副被冤枉的憤怒表情。

　　“你們警察就能這樣無理由的冤枉好人嗎？”

　　“對啊，這樣平白無故的把人找來，不覺得荒唐嗎？”

　　他們四人的情緒像是引燃的鞭炮一發不可收拾，七嘴八舌的抱怨著。

　　韓素清了清嗓子，提高分貝。

　　“現在我們找到的線索確實對你們有不利的部分存在，之所以叫你們來就是為了證明你們的清白。我也相信你們是清白，只是我們需要確認你們的清白之后才能更準確的分析出兇手的線索。想早點離開的話就請配合我們。”

　　幾名男子終于安靜下來，雖然不滿卻不再惡言相向。

　　“幾位，我只需要確認你們12月26日到28日之間的不在場證明你們就可以走了。”

　　“那兩天醫院有個醫生請了病假，我幫他值班，一直在醫院。”

　　“我26日到28日都有心臟移植手術，那是一個很耗時間的手術，我手術之后就直接在休息室里睡了。醫院的護士和監控都可以證明。”

　　“我是今天早上才從上海回來的，一周前去上海做研討。”

　　“那兩天我一直美術學院的木雕教室里，為了校慶給學生指點作品。”

　　小雨的電腦一直連線著之賢，她在屏幕上敲了幾個字發過去，交給你了。稍等片刻，之賢回復到。另一邊之賢已經打開醫院的監控畫面，也進入他們的打卡系統，很快他確認好前兩位外科醫生的不在場證明，很快他又查到那位整容醫生的機票信息，最后一位木雕先生案發時他都在學校，之賢也迅速撥通那幾位學生的電話進行二次確認。就這樣十分鐘過后，四位的不在場證明都成立，韓素送走了他們。接下來的這幾位環衛工人，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韓素一見到他們就排除掉其中的兩位，那兩位的身型和監控畫面中的那個男子相卻甚遠。剩下那位卻就有些蹊蹺了。

　　“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撒謊。”那位被留下的環衛工人姓陳，已經快五十，面對這樣的審訊他顯然有些害怕。

　　“陳先生，就按照你說的你垃圾車那天被人推走，你在一公里之外找到的。那么監控畫面里拍到你進出后巷是怎么回事？”

　　小雨瞬間明白過來韓素是在虛張聲勢，畫面里并沒有拍到男子的長相。

　　公孫雨在聊天框里輸入著：之賢你先對比一下海棠書店門口接走小樂的人和推車的人是否是同一個人。

　　正在比對中，你和組長先審著，之賢很快回復過來。

　　“我真的沒有進過后巷，本來那天該我打掃，發現垃圾車不見之后我就著急找車子去了，根本沒有進去過。”

　　“有誰能給你證明嗎？”

　　“沒有。可是我真的沒有殺人……”韓素看著眼前這個人一提到殺人就滿眼的恐懼，只是簡單的調查就把他嚇得魂飛魄散，她知道這樣的人是沒辦法做到在人來人往的地方拋尸，她還注意到他有輕微的手顫癥，是沒辦法完成剝離骨肉的。此時，之賢也傳過來信息說后巷的人和接走小樂的人是同一個人。

　　“最后問你兩個問題，你垃圾車是在哪里丟的？”

　　“就是圖書館后面的公廁旁，我們都是鎖在那里。”

　　“昨晚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你在哪里？”

　　“昨天是我值晚班，我那時候才去鎖好車下班。”

　　“好，你可以走了。如果后面有想到什么希望你能積極聯系我們。”

　　韓素這邊雖然沒有嫌疑人，卻也不算是一點收獲都沒有，他們至少找到了兇手的背影。

　　“之賢，你看看陳先生說的那個廁所附近有沒有監控。”

　　“我已經調取出來了。黑衣男子是在早上五點鐘路燈切換的間隙推走垃圾車的，監控里只能看到一個黑影，依舊看不到臉。”

　　“拋垃圾車的地方呢？”

　　“死角，沒有監控。”

　　“你把那個身型提取出來，在其他幾個現場的監控視頻中比對分析，找出相同的人，總會有個正面。小雨你通知智淺他們潛伏地點換到海棠書店門口，那才是兇手劫走她的地方。”

　　此時，天已經暗下來，一直躲在車里的智淺他們早就找好隱蔽的地方潛伏著。靈均不停的掃視著周圍，腦海里一直提取著之賢發過來的那個背影和視線里來往的人做著對比。

　　“這周圍一共有3個居民小區，整條街上有218家餐館，其中有113家營業時間到十點，只有兩家是二十小時營業，現在是8點多，溫度只有3度，按照目前這個情況看，十二點以后人流量就會很大幅度減小，兇手一定會在十二點之前先來踩點制定路線，只有那時不明顯，凌晨五點路燈切換的五分鐘間隙里將會是他拋尸的絕佳時間。”靈均分析著。

　　顏夏聽得目瞪口呆，“你什么時候查的這些？”

　　“正式到小組報道之前我查過整個城市的地圖，所以線路，交通，商業，基本上有個印象。”

　　“你剛剛說的可不是基本有個印象！”

　　“潛伏前我不是去了資料室嗎？”

　　“我記得你去也就十分鐘不到的樣子。”

　　“要不然，他也不會被組長從美國挖來！”智淺打趣著。

　　“我真是開眼界了！我看你不僅過目不忘，還能一目千行！”顏夏難以置信的表情逗樂了靈均和智淺。

　　“靈均，按照你的分析，我們其實只要在后半夜多留神就可以了？”智淺問。

　　“那也只是我的猜測，不過前半夜確實可以把任務交給對面那組，你們倆就算再厲害也得養足精神才能在體能上發揮最大可能。”

　　“也行。”就這樣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已經是凌晨的四點五十五，再過五分鐘就是城市照明切換的時間，智淺和顏夏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靈均，你一會兒就在后面掩護我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智淺說。

　　“好。”辛苦一晚上終于等來這千鈞一發的時候，顏夏和智淺一想到能抓住那個惡魔早就摩拳擦掌了。

　　五點。城市照明系統準時切換，啟動了備用照明，視野突然變得昏暗，如果有人移動卻還是能模糊看到點身影的。五分鐘就快要過去，智淺和顏夏焦急的守在車門口，隨時準備出擊，靈均目不轉睛的盯著書店門口，在他們都以為兇手今天不會來了，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還沒有等靈均回過神智淺和顏夏已經沖出去，那速度都能趕上運動員了。顏夏，智淺，靈均，支援刑警四面包抄過去，就在這時路燈突然亮起，男子見自己被包抄，迅速朝著間隙沖過去逃竄著。

　　“智淺，左邊的巷子是捷徑。”靈均在后面喊著。

　　顏夏緊隨著嫌疑人，智淺沖左邊的巷子抄捷徑追去，男子卯足勁兒跑著，雖然甩開顏夏很遠，卻不料自己在轉角處被智淺攔截。他從兜里掏出來一把匕首朝著智淺揮動著。

　　“別過來！”

　　“不想挨揍，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的好。”

　　“再過來，我不客氣了。”智淺活動活動肩膀后主動出擊，來回幾下佯攻完全亂了對方的陣腳，她順勢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腕使勁一折匕首掉落到地上，還沒等對方回過神智淺一個背摔將他狠狠地按到在地，手銬已經將他銬住。

　　顏夏趕到的時候智淺已經把男子的帽子摘掉，也取下他的口罩，對方是如此的稚嫩，一個十多歲的孩子。

　　“怎么回事？”顏夏問道。

　　“他就是準備偷門口那輛車里錢包，從網吧出來身無分文，看到車里有個錢包，起了賊心。”

　　后趕來的靈均立即意識到不對，“對方又進化了，我們錯過了他！”

　　與此同時，天龍路一站空蕩蕩的打車點在五分鐘昏暗時光后，路邊突然多出一個黑色的袋子。丟棄袋子的黑衣男子此刻早已經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