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黯本身的實力,是根本不會把烏星堂放在眼里的。而且以烏星堂現在的地位也根本不會讓任何人在意的。幾乎沒有人知道烏星堂里到底在做什么小動作。自然黯也是不知道的,黯只是單純的喜歡烏星堂的名字而已。
烏星堂內,薛誥被那個人領到了一個房間之內。那個房間看起來有點怪異,幾乎沒有任何的物品,只有一張稻草床放置在中間,四周是黑乎乎的墻壁,什么裝飾也沒有,甚至于沒有一絲的光亮。
薛誥借著外面長廊上的點點燭光,才能依稀辨別房間內的模樣。一覽無余之下,還給人一種十分的詭異的感覺。
薛誥有點遲疑,不怎么愿意邁步。然而不知道從哪里出現的一只手將他向前推著。一下子把薛誥推進了那個房間里,薛誥不用想也知道,將自己推進那個陰暗的房間里的人就是將自己帶到這里的那個帶著面具的人。
薛誥轉身正想要理論,忽然一聲巨大的聲響出現——砰,連帶著一扇生銹的鐵門就被關上了。
薛誥急忙的奔上前,然而一切已經晚了。而到現在的這個時候,薛誥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什么房間,而是一座牢籠,而自己被關在了牢籠之內,出不去了。
薛誥用力的拍打著生銹的鐵門,大聲的謾罵,“什么鬼東西?放我出去。這特么是什么鬼地方,我才不要待在這樣的地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黑暗之中的人影,沒有一點兒動靜。他與薛誥只有一門之隔,他看著薛誥在那里用力的拍打著鐵門卻不為所動。薛誥打了好一會兒,手酸了,也疼了,而且也發現了那樣的舉動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薛誥停下來,惡狠狠的瞪著門外的那個人。
“你們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薛誥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越是危機的時候,越是應該要冷靜下來。
黑暗之中,突然出現了一聲冷笑,那冷笑讓人覺得背后一陣惡寒。薛誥不住打了個冷顫,怔怔地看著面前那個黑影。
薛誥這是第一次發現,這個世界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當局之迷,只有自己身處于異世界之中,你才會發現所有的一切的都不簡單。世間沒有簡單之事,無論是身處在哪一個世界皆是如此。
“我們是何人?我倒要問問你,你才是什么人?”聲音出自薛誥眼前的那個模糊的黑影。
薛誥聽著這樣的問句,一時不知道該做什么回答。
薛誥努力的看著那個黑色的身影,不知道為何,薛誥恍惚間好像看到了面前那個人的表情。薛誥好像看見了,那面具底下,那一雙黝黑的眼珠著好像在說著什么?
薛誥心中忽然浮現出一個想法,這個想法為什么會出現,薛誥并不知道。
但是因為這個忽然出現的念頭,讓薛誥一下子鎮定了許多。
“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完全聽不懂?”薛誥后退了一步,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薛誥借著黑暗,將自己的情緒都隱藏起來,借著黑暗,讓自己看起來多了幾分的游刃有余。
“哦,不知道我說什么?以后你會知道的!”面具人說完這句話之后,將一套衣服往薛誥身上扔。
衣服砸在薛誥的身上,薛誥并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一時之間也沒有任何的舉動。衣服之后就掉落在地上,薛誥看著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又看向門外的面具人,詫異的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入了烏星堂,生生世世都是烏星堂之人。”
“什么意思?”這下子,薛誥更加是不知道什么情況了。
“烏星堂有三條規則無論什么時候都必須要遵守,第一,兩耳不聞窗外事。除了學堂上教的法術之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可知,不能知。即便聽到了,也必須在三秒之內忘記了。第二,堂中所學皆不語。在烏星堂中所學的所有東西,都不能跟人提起,在烏星堂內所接觸的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跟任何人說,即便是同為烏星堂內的子弟。第三,烏星現世萬物耀。”
“這是規則?”
“是。絕對不能違背,只要你活在這世上一天,你就絕對要遵守。無論是什么情況,都必須要遵守。”
“那,我現在還有機會后悔么?”薛誥在黑暗之中笑嘻嘻的說道。
“太晚了。自你入了烏星堂的門,你就沒有機會退出了。”他的聲音猶如一道道的冰刃,讓人感覺后背一涼。那聲音好像就是在說,如果你現在想要后悔,那只有死。
薛誥嘿嘿一笑,“我就是開個玩笑,別當真!就是開個玩笑!對了,最后一條規則是什么意思?”
“把烏星堂的衣服換上,晚上會有一個集會,那個時候會有人來接你的!”面具人說完這句話之后,就消失了。
雖然薛誥并不能看清楚他消失的全過程,不過那股壓迫感確實是消失了的。
薛誥走前一步,伸手摸了摸那個阻擋著自己自由的鐵門。指尖傳來的冰涼確實是存在的,薛誥明白了,如果沒有人來開門的話,自己是絕對無法出去的。
所謂的房間,仍舊是一個牢籠,這點沒有任何的變化。
薛誥拿起了地上的衣服,在黑暗之中將衣服換好。但是自己身上原本穿著的衣服還是不能丟掉。如果以后能回去的話,還有用處的。
薛誥將衣服折疊好,放置在自己的床頭,正好床上也沒有枕頭,把衣服當作枕頭也還挺舒服的。
薛誥躺在床上,梳理著思路。忽然想到了蘇昡,他現在進入到了烏星堂里學習,但是蘇昡呢?蘇昡去到哪里了?自己才剛剛遇到熟人,又跟熟人分開了。
薛誥想著想著,卻是睡著了。畢竟薛誥已經走了很長的一段路,而且自從穿越過來之后,就沒有休息過了。現在也真的是累壞了。
所以明明躺著的床比起自家的床鋪要不舒服很多,但是薛誥還是沉沉的睡了很長的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