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琉兮理解殺手的身份特殊,摸摸小下巴,沉思下道:“那好辦,等下我讓宴晏居送些好酒好菜來,你們派個人去領上來就好。”
阿清猶豫不定的看向司非識,司非識知道他在詢問這樣妥不妥,淡淡開口:“聽他的?!?p> “是。”
一眾黑衣人在阿清的眼神示意下,異口同聲道:“多謝華商公子?!?p> 慕琉兮心中又一次贊嘆他們,想到以后自己也有二十個這樣整齊一化,訓練有素的護衛,心里喜滋滋的。
“公子!”千沉擔心的聲音傳來。
“阿沉,放心,本公子沒事。”慕琉兮給他一個輕松的眼神,又道:“去宴晏居吃點?!?p> “阿清,阿沉,你們兩個跟上,等下還要你們幫忙送酒菜過來。”慕琉兮拉著司非識走著對那呆呆的兩人道。
司非識在慕琉兮拉著自己走時,就緩緩自己跟上,淡淡開口:“我的人可不好收買。”
“哪能呀,我單純想請他們吃飯,費力攔截有錢的本公子,怎么得犒勞下。”慕琉兮一本正經的胡說。
不過她承認她就是在刷點好感,說不定以后能對自己幫忙或則放水一把。
兩人很快就下樓,走到對面的宴晏居,兩人一黑一白,一高一偏矮的出現在宴晏居,很是吸引來往路人和食客。
一小二一看來人,立馬眼尖的看到面帶白銀面具的慕琉兮,麻溜的跑進酒樓叫掌柜去了。
慕琉兮剛走進酒樓大門,出來兩人,為首一名約莫二十,十分年輕的青衣男子。
“風澈,你也在?”
“是,公子,我今天看這邊賬單生意?!?p> 風澈是慕琉兮培養的眾多管事之一。
慕琉兮有一個很大的私宅,兩年前就開始收留那些無家可歸的孤兒,通過觀察和考驗留下有上進心,有處理產業的頭腦的人。
每一位管事都從一家管起,再到三家,五家,隨著能力越管越多。
風澈現在管理三座城的五家宴晏居,他常常與慕琉兮報告賬單收益,一眼就能認出慕琉兮。
“嗯,本公子今日遇朋友,去單間,上招牌菜?!蹦搅鹳鈱︼L澈,又看看他身后以為中年的掌柜:“掌柜的是吧,去讓你們廚房多準備些酒肉好菜,要招牌的,約莫二十個人,做好交給身后兩位。”
“是?!憋L澈恭敬應道,看著掌柜。
“是,華商公子,我這去吩咐廚房。”掌柜立馬麻溜的去了。
他的宴晏居竟然見到大主子了,心里撲通好久的激動,一定要小心伺候著,馬上讓人先緊著華商公子的菜食準備。
“各位公子,請?!闭乒褚蛔撸L澈就帶他們去樓上一間每家酒樓都會留的“閑字間”,一般都是慕琉兮和管事談事的地方。
慕琉兮,司非識兩人走進去,風澈自覺的退出,主子不是為酒樓生意來,自然沒有他什么事。
“千沉,這里你熟,帶著阿清兄弟去吃一頓,等下還要去對面送酒菜,哈哈。”慕琉兮一副主家的模樣,暢所欲言。
千沉黑線,難道小姐忘了他們怎么來的了嗎,這么快就稱兄弟了。
慕琉兮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一定給一棒槌過去,對方多厲害,以后一聯手,她還不得橫著走。
阿清更是覺得華商公子熱情的詭異,他有些無措,全程看自家主子的意思。
“嗯?!彼痉亲R淡淡默認一聲。
“放心,你家主子本事大,我不敢報復的,安全得很?!蹦搅鹳馀浜系淖鰝€我很惜命的表情。
“我還怕你家主子會把我怎樣呢?!蹦搅鹳庠秸f越讓人想入非非。
司非識冷臉有了一絲破裂,轉身進房,還揪著慕琉兮的衣領,十分輕易的把她像領小雞一樣三兩下進屋。
“千沉,沒事,也宴晏居都是我的地盤,他不敢怎樣的。”慕琉兮人被拎進去,不忘自信得對自己的人說。
司非識都懷疑眼前的慕琉兮是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女孩,現在的她更肆意灑脫些,玩心很重,但眼中狡黠卻沒變。
兩人進去這閑字間后,司非識才發現里面的不同,是一個很大的廳室。
放置實木桌很大,擺了數十把紅木椅子,司非識靠近的手放在那桌上,因為他注意到是兩層木,而且是靈活旋轉的。
“這是人多或者試新菜的時候才用,進來內間?!?p> 司非識點頭跟上。
慕琉兮推開里間的門,熟絡的進去,第一件事開窗。
里間也很大,一張方桌和三張奇怪的椅子,而慕琉兮開窗的地方一面都是窗,這個角度的外面是最好的湖景,時時有陣陣涼風吹進來,吹起慕琉兮高束的長發,月白流云紋的衣擺。
在司非識看來,此時的慕琉兮很舒適平靜,才想真正的她得到她想到的生活。
他也緩緩過去,立于慕琉兮身側的另一扇窗臺,外面是一片漆黑寧靜,下方是微波粼粼的湖面,偶爾有幾艘小船而過,帶著點點亮光。
“三年,你得到了想要的。”司非識幽幽淡淡的開口。
而他才剛剛布局籌劃,什么時候才能…復仇。
“你覺得我想要的是這些?”慕琉兮黑白分明的眸帶著詢問的笑意。
“嗯?”
“我離開司都那日,我就覺得自己得到了最想要的自由,后面這些不過是順理成章。”
“聽說離王當初去封地途中,遭遇刺殺,墜落山崖,雙腿受傷無法行走,面容受損,整日面具遮面,不出府門?!蹦搅鹳獾f出她當初聽到的消息,抬頭眸中認真的看著司非識疑問道:“所有都是你有意為之?”
“是?!彼痉亲R沒有隱瞞。
墜崖也是他計劃的一環,可是沒有想到墜崖的還有幾名身手不凡的殺手,他們命大看到自己也沒死,就欲殺自己。
雖然阿炎提前知道自己的計劃,殺了那幾名殺手,但司非識自己受了極重的一刀。
“我一直感覺你在向什么人復仇,卻始終看不懂你那么做的意義?!蹦搅鹳獍炎约旱囊苫笳f不出,也不在乎司非識會不會給自己答案。
借殺手讓自己殘廢,為何還要毀容?又為何仇喑殿以真面目示人?難道他不打算回去?可是為了復仇他不可能不回去。
“你不了解我的仇恨,自然看不懂。”
“也是,不過你放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會多管閑事?!?p> “嗯。”司非識淡淡的目光多過一起凌厲:“你若不妨礙我,我絕不會動你,若你有一天與我對立,我對你的手下和產業不會留情。”
“哈哈哈,我同樣如此。”慕琉兮不擔心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