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月點點狼頭,示意嬴如歌摘下自己脖頸上的布袋。
嬴如歌摘下并打開布袋,兩顆丹藥進入她的眼中。
“大狼大狼,這是皇兄給我們的嗎?”
嘯月指了指嬴如歌,再指了指銀月,示意嬴如歌和銀月一人一狼各一顆。
嬴如歌不敢動作慢,她直接把兩顆全部塞進了銀月的嘴里,“我不要,銀月它受的傷比我重,它吃。”
嘯月看著嬴如歌“敗家”的舉動,再看看傷痕累累的銀月,它的心在滴血。
那是自己的后代啊!
嬴如歌抱著銀月,抬頭問道:“大狼大狼,皇兄來了嗎?”
嘯月沒有理會嬴如歌,它站在嬴如歌面前,發出幾聲狼嚎。
在場的狼群瘋狂向匈奴兵發起攻擊,不少人都被狼群的狼爪或者是狼牙所傷到。
阿史那坎傾大聲吼道:“對著腰砍!”
銅頭鐵骨豆腐腰。
狼群知道怎么避免自己的腰受到傷害,況且還有嘯月作為指揮,根本不可能給匈奴人砍到腰!
狼群與匈奴人對峙著,它們張開狼嘴露出森冷的狼牙,來顯示自己的憤怒。
阿史那·坎傾用鉤子鉤住嬴如歌的衣領,把她拉了過來,一把彎刀橫在嬴如歌的脖頸上,他對嘯月道:“我知道你的主子嬴扶蘇來了,讓你手下的狼立刻停止進攻!不然本王子宰了這個小東西!”
嘯月看見一抹雪白之后發出一聲狼嚎,它知道扶蘇來了!
一道黑影咬了阿史那·坎傾大腿一口,阿史那·坎傾吃痛一松手,手里的嬴如歌穩穩落在黑影的背上,連帶著銀月都被黑影叼走。
阿史那·坎傾氣急敗壞,他沒有嬴如歌,還有那個小狼崽子可以用來威脅眼前的銀狼。現在他啥也沒有,用什么來威脅嘯月?!
黑影離開了,回到了扶蘇的身邊。扶蘇看見臉上臟兮兮的嬴如歌,痛聲道:“如歌。”
嬴如歌撲進扶蘇的懷里,大哭道:“皇兄,你救救銀月,我不要銀月死,他們都是壞人!”
扶蘇輕輕拍著嬴如歌的后背,他暴喝道:“阿史那·坎傾!”
阿史那·坎傾雖然知道扶蘇來了,但是他不免有一些驚訝,嬴扶蘇怎么來得這么快?!他不應該在陰山收拾殘局?!
那道黑影,自然是黑煞。
扶蘇把銀月放在黑煞的背上,然后翻身下了雪傲的背,他從懷里拿出水囊和一些干糧遞給嬴如歌,“乖,慢慢吃。皇兄給你報仇。”
嬴如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她不敢吃匈奴人給的食物,卻敢吃扶蘇給的。她記得扶蘇曾經告訴過她,陌生人的東西一律不許吃!
扶蘇喚回嘯月,他騎在嘯月身上,一雙深邃的眼眸直視阿史那·坎傾。
“你可以和宮里的那個聯手來對付我,我不介意,反正最后我和他只能活下來一個。但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對如歌動手。她還小,才十歲,不能被這些東西所干擾。”
最后一句話扶蘇說得很輕,只有他才會認為自己的妹妹還小。
扶蘇把銀月抱起來放在嬴如歌懷里,拍了拍雪傲的屁股,示意雪傲帶著嬴如歌回到秦軍軍營里。
雪傲萬分不舍的離開了斷魂崖,它好想留下來喝扶蘇一起作戰!
可是扶蘇不會允許,所以它只能認命把嬴如歌和銀月帶回去。
“嬴扶蘇,你是準備怎么著?”
“上次沒把你打痛,這次來找你討教討教。”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路你來闖!”阿史那·坎傾一笑,“那我滿足你!”
阿史那·坎傾打了幾個手勢,一眾匈奴兵把扶蘇包圍起來,他們手里拿著長槍,直接戳向扶蘇。
扶蘇揮劍抵擋,他雙腿一夾嘯月的腹部,嘯月蹬地而起。
他從匈奴兵手中搶過一桿長槍,扶蘇把自己的劍收了起來,開始用長槍當武器。
這是一場單人的戰爭,扶蘇對匈奴的單人戰。
“嬴扶蘇啊嬴扶蘇,今日你便死在斷魂崖!”阿史那·坎傾道:“還真不知道你怎么尋到的斷魂崖,那個小姑娘應該就是你的妹妹嬴如歌吧,待那個人登上了皇位,本王子就把嬴如歌娶過來,享用過后就丟進軍隊里當軍ji,你說怎么樣?”
扶蘇聽完,他的殺氣直接從體內炸開,滔天殺氣直直逼向阿史那·坎傾。
“如果如歌有一丁點兒意外,我此生血洗匈奴上下!”扶蘇一字一句道:“那是我唯一的妹妹。”
或許是阿史那·坎傾被扶蘇的言語嚇住,又或許是感受到那股殺氣,他不再說話,拿過一桿長槍殺進包圍圈。
他要和扶蘇交戰,不管怎么樣都要把扶蘇留在斷魂崖!
“休傷公子!”
項羽一豹當先,首先沖進包圍圈,他握著方天畫戟擋在扶蘇面前,“我還以為匈奴個個都是條漢子!”
項羽的這句話無疑對匈奴是竭盡諷刺的,諷刺的就是他們以人海戰術來圍攻扶蘇。
即使扶蘇再強,也會有被硬生生拖死的時候!
阿史那·坎傾認出了方天畫戟,他咬著牙道:“什么時候大名鼎鼎的項羽也投靠了秦朝人?!”
項羽上下嘴皮一碰,“良禽擇木而棲。”
“好一個良禽擇木而棲!”阿史那·坎傾拍了拍手掌,“你來匈奴,我讓我父王封你為兵馬大元帥!”
“做人得懂得知恩圖報。”項羽一邊對戰匈奴兵一邊對扶蘇道:“公子稍微休息一會,看我破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