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所有的東西都得從娃娃抓起!”扶蘇的表現(xiàn)完全不像是一個十歲的孩子,“日后不少人會想我死,但我卻要活得很好!”
面對這樣的扶蘇,他的心腹心里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面對著秦皇!
“去辦事吧。”
扶蘇說完,自行去了宮里的練武場,他要不斷地變強,把肉身訓練得達到前世的完美。
十日以后,秦皇壽宴。
早在多日之前,許多周邊國家向咸陽派出了使臣,更是攜帶了賀禮。
秦王掃六合,一舉統(tǒng)一中原,在周邊國家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偏偏秦皇就做到了。
四方來朝,八方來賀。作為秦皇的長子,扶蘇自然是要出席的,更是要盛裝出席。
”大月氏賀禮,美人二十,金銀三萬,瑪瑙一百,夜光杯一對,上等深海夜明珠九對!“
禮官一邊高聲念著賀禮,一邊指揮人將賀禮送到秦皇面前過目。
“匈奴賀禮,牛羊一萬,良馬百匹。”
“南國賀禮,絕世寶刀一柄,良馬百匹。”
一份份壽禮被禮官高聲念著,無人不贊嘆壽禮之重,壽星的身份之高。
畢竟,那是千古一帝!
扶蘇宮中,他練武完畢正在沐浴。門房外傳來宦官的聲音,“公子,陛下壽宴即將開始,還請公子稍快些。”
“知道了。”扶蘇淡淡答應道:“還請趙公公稍等。”
趙公公,趙高!專門掌管秦始皇車馬的一位宦官。
扶蘇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他前世熟讀歷史,可是知道,自己以后會被這個人伙同李斯篡改秦始皇遺照,立胡亥為帝。緊接著便是天下大亂,項羽自刎烏江,劉邦立漢。
既然他不是照著歷史發(fā)展的扶蘇,那么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扶蘇起身擦干,一件一件穿上自己的衣服。他不喜歡別人伺候他更衣,即使這個時代是有婢子伺候的。
穿好衣服之后,扶蘇打開房門,淡淡道:“父皇壽宴還有多久開始?”
“陛下壽宴還有一個時辰,請公子盡快前往長生殿。”
長生殿,秦皇專門用來辦壽宴和招待外賓的宮殿。
秦皇一直都在追求長生,渴望長生不老能一平天下。
“無垢!”
“在。”
“備壽禮。”
“喏!”
趙高看見無垢的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不由得一驚。他沒有想到秦皇會把無垢派給扶蘇,無垢可是能夠殺人不現(xiàn)身的。
扶蘇走出宮門,一步一步前往長生殿。趙高跟在他后面,一言不發(fā)。
“大秦朝秦皇長公子贏扶蘇到!”
一聲高喝,扶蘇緩步走到殿門口。
他一身公子服,身后跟著兩位拿著壽禮的禮官。劍眉星眸,薄唇緊閉,三千墨發(fā)一束,腰佩白玉,挺直脊背一站,宛如那時秦皇!
秦皇看著扶蘇不免有一些愣了,他的這個兒子,今日的裝束大大出乎他意料。
扶蘇行禮道:“兒臣扶蘇,恭祝父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扶蘇來了啊。”秦皇坐在龍椅上,絲毫不掩飾對扶蘇的寵愛,“起身,入座。”
“遵命!”
扶蘇起身,落座在自己的位置上,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
“今日朕壽宴,只談美酒佳肴,不談國事。”秦皇笑道:“朕的公子扶蘇,乃朕之長子,這次壽宴才讓他出來與各位一見。”
秦始皇的這句話擺明了把扶蘇放在了明面上,以后的太子,至少,在別人眼里是這樣子的。
扶蘇起身做禮,“扶蘇見過各位長輩。”
大月氏使臣問道:“今日皇帝陛下壽宴,敢問公子,為皇帝陛下準備了何等壽禮?!”
扶蘇輕輕一笑,“自然是父皇所需要的東西。”
“無垢!”
無垢一聽,捧著禮盒走到扶蘇身邊,扶蘇伸手打開禮盒,禮盒里面真是他前段日子吩咐雕刻的硯臺。
“此硯臺為紅色,里面添加了暖玉,四方雕刻了倒立龍頭,供父皇放置毛筆。硯身雕刻五爪龍,寓意大秦代代是真龍,更是代表著父皇為真龍之龍!此外,兒臣更是為這臺硯臺打造了十只不一樣的筆,筆身同樣是用與硯臺一樣的材質(zhì)制成,暖玉的加入能使父皇在冬日握筆之時,不會受寒冬所凍!”
扶蘇這句話不輕不重拍了秦皇一個馬屁,而暖玉加入筆桿,更是盡到了一份不大不小的孝心,讓秦皇無比舒心。
“那么,紅色的圓筒又是何物?”
“自然是筆筒。”扶蘇拿起筆筒放在秦始皇面前,“筆筒,硯臺,毛筆,乃是同樣的材質(zhì),寓意有三層。第一層,方寸之地皆在父皇手中。第二層,大秦代代必有從龍之臣輔佐。第三層,大秦的將士,守衛(wèi)著大秦的江山!”
這三層寓意又拍了一個秦始皇的馬屁,秦始皇表示被扶蘇拍得很舒服。
看見大月氏的使臣敢問秦皇長子送的何禮,東胡使臣自然不甘落后,問著扶蘇,“長公子,另外一個禮盒裝著的是何物?”
“自然是,送給父皇的大禮!”
十歲的扶蘇,只能想到送秦皇硯臺?
不,自然是不可能的,這份壽禮,才是重中之重!
扶蘇命人打開卷軸,兩名宦官小心翼翼拉開,一幅圖展現(xiàn)在所有的面前。
在座的人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一幅地圖!
圖上的墨在宮燈的照耀下發(fā)亮,似剛畫上一般。
“扶蘇,你可知道,這是什么?”秦皇瞇著眼問道:“為何今日呈現(xiàn)于長生殿?!”
扶蘇跪下道:“父皇恕罪!東胡使臣要兒臣呈現(xiàn),在座的無一不是來我大秦為父皇賀壽的人,來者便是客!既然客人有要求,扶蘇焉能不從?”
秦皇狹長的丹鳳眼看了東胡使臣一眼,東胡使臣感受到了秦皇強烈的殺氣。
你一個使臣來我大秦給老子賀壽,賀壽就賀壽吧,鬧什么幺蛾子?
“陛下,此圖在我朝。那可是如虎添翼!”還未出征的蒙恬道:“公子還是孩子,望陛下恕罪!”
見蒙恬這樣說,李斯也不好穩(wěn)如泰山,他起身道:“公子如此失禮,是臣李斯教導不周!”
眼見武官第一人蒙恬與文官之首李斯為扶蘇求情,參加壽宴的人不得不重新思考扶蘇。
跪在地上的扶蘇微微抬頭,朝東胡使臣勾起嘴角,一抹嘲諷的笑意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
在他是秦昊的時候,經(jīng)常看見新聞上哪兒哪兒出現(xiàn)了問題,起了沖突,然而自己的國家卻要以不動制動。
這一世他是扶蘇,那么就借秦始皇的手來收拾這群不安分的人。
東胡使臣指著扶蘇,“你…你…你…!”
“東胡使臣指著朕的兒子,這是為何?!”秦皇冷冷道:“莫不是想要宰了朕的兒?!”
“皇帝陛下!下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秦皇淡淡看了東胡使臣一眼,然后對扶蘇招招手,“扶蘇過來。”
扶蘇走了過去,站在秦皇身邊。
“是誰把這幅地圖給你的?”
“我?guī)煾赴 !狈鎏K笑瞇瞇道:“他每天神龍不見尾,連兒臣一年都見不了他幾面。”
“你師父?何人?”
秦皇略微不滿,他的兒子被別人收為徒弟了他這個當老子的還不知道?
扶蘇恭敬一拜,“師傅鶴發(fā)童顏,身手不凡,他老人家最擅長釀酒和醫(yī)術(shù)。”
“他的名字?”
“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