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原野島岸邊一條長長的運糧車隊,如同一條長龍一般向獸族部落內部挺進。
為什么選擇夜半趕路呢?一來,原本泥濘的道路因為被太陽炙烤一天,路基本已經干了。再則,維尼和扎克兩人經過前幾天的探路,對原野島外圍基本都很熟悉了。三來,這么長的運糧車隊,當然要低調行事。
綜合這些因素,當然半夜行路比較合適。
扎克和秦棋,一人在車隊頭,一人在車隊尾進行護衛,而維尼則在車隊中間調節,以及向車頭車尾傳達訊息。
行進了大約三個小時的時候,路上除了遇到一些小型野獸,倒也算平安無事。
扎克叫來維尼,讓維尼照應車隊頭,他說有事要去車隊尾和秦棋說。
扎克跑到車隊尾,向秦棋吆喝了一聲。
“嘿,兄弟,這里!”扎克舉起手向秦棋示意!
秦棋走到扎克面前,詢問道:“怎么了,車隊頭發生什么事了嗎?”
“車隊沒事,”扎克搖了搖頭,然后又對秦棋說道:“估計路已經走了一半了,咱們倆在這里歇一會,我有事和你聊聊?!?p> “嗯!”秦棋點了點頭。
……
一處偏僻的密草叢,兩個人肩挨肩的坐在那里,這兩人正是秦棋和扎克。
秦棋低著頭看著草叢里的草,現在明明已是春末,可身下的這些草,個個如同打了霜一般白了頭,不僅如此,當一陣風吹來的時候,這些草還會傳來一股似香非香的發霉味。
“知道這些是什么草嗎?”
扎克的聲音打破秦棋的沉思,他揪起一小撮草,向秦棋發問。
秦棋搖了搖頭,道:“我也正納悶這些是什么草,怎么會長成這樣。”
扎克把剛才揪起的草放進嘴里喊住,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這草叫霉酒草,十分珍貴,也就是在原野島這種地方才能隨處可見?!?p> 秦棋聽言,他也揪起一撮草放進嘴里含住,過了一會,他并沒有嘗出什么味道,于是好奇道:“這也沒什么特別的??!”
扎克抿著嘴笑了笑,隨即,他將身上的水袋取下,遞給秦棋,說道:“先喝點水!”
秦棋雖然不明白扎克的意思,但是他還是接過扎克的水袋,往嘴里灌了一口,“哈——這什么酒,好香?。 鼻仄宀亮瞬磷?,將水袋遞給扎克說道。
扎克接過水袋,也喝了一口,“這可不是酒,里面都是普通的水?!痹四弥?,搖了搖說道。
秦棋不信,他奪過水袋,放在鼻前聞了聞,果然是水,不過下一刻,秦棋似乎想到了什么,“難道這水和我們嘴里的霉酒草發生了什么反應?”秦棋睜大眼睛問道。
“聰明!”扎克拿回水袋又喝了一口。
秦棋心里感到好玩,又覺得這霉酒草兌水又香又好喝,于是就這樣和扎克一邊喝一邊聊天。
“秦棋兄弟!我是爽快人,不會繞彎子,”扎克再次開口,向秦棋道:“有件事憋在心里很久,想和兄弟說說!”
“我也是直性人,扎克大哥有事盡管說!”秦棋道。
扎克點了點頭,然后道:“昨天你救我們,一瞬間殺死那么多狗人,雖然我沒看清你的動作,但是我覺得像你這么厲害的人,不拿刀劍去戰斗,實在可惜了你的才能!”
秦棋想了想,道:“我是可以拿起刀劍,但又以什么理由去戰斗呢?”
扎克聽言,他激動的抓住秦棋的胳膊,道:“加入我們傭兵團吧,你會有很多戰斗的理由,金錢、名譽、正義、愛情,甚至是美酒!”
“說實話,你說的我真有些心動,不過可惜,”秦棋搖了搖頭,道:“白天維尼邀請我加入他的商團,而且我也已經答應了。”
扎克松開抓著秦棋的手,有些氣怒的埋怨道:“維尼這個老狐貍,下手可真快!”
“好了,扎克大哥!”秦棋用手拍住扎克的肩膀,道:“說不定哪天我們依然可以攜手仗劍,快意恩仇!”
就在秦棋和扎克聊的正歡的時候,聽到前方不遠處糧食車隊傳來一陣嘈雜。
“不好了,有事發生!”扎克吐出嘴里的霉酒草,當先站了起來。
秦棋同樣吐了一口霉酒草,也跟著站起來。這時,秦棋突然感到一陣頭重腳輕,一個身形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扎克連忙扶住秦棋,關切道:“兄弟你怎么了?”
秦棋搖了搖有些暈眩的腦袋,有些急喘道:“可能是剛才喝多了吧!”
“哈哈!”扎克笑著拍了拍秦棋的背,然后道:“如果沒有大問題咱們趕快過去吧!”
秦棋心里納悶,自己明明百毒不侵,按道理說酒精并不能將他產生效果。雖然心有疑問,但眼下糧食車隊有變,他還是強行穩住身體跟在扎克后面。
……
另一邊,祈帶著弟弟經過三個小時的奔逃,眼看離獸人部落內部越來越遠,可是不知道熊人從哪里得到消息,帶著大批獸人圍追祈和兆。
眼看走頭無路,聰明的祈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
她將弟弟兆藏在一片密林中,自己則吸引獸人們的注意,朝別的方向逃跑。
可惜的是,祈畢竟只是一個女孩子,她連走帶跑已經逃了三個多小時,此時力氣早就耗盡,況且身后追她的全是身強體壯的獸人。
眼看祈就要被身后的獸人追上,她突然看到一條長長的人類車隊,她偷偷摸摸的跑到車隊中間,趁那些拉車的人類不注意,借著昏暗的夜色,趴在車上的糧食袋堆里。
祈輕輕挪動糧食袋,將自己掩藏的很好。
這時,百十名圍追祈的獸人也攔截在糧食車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