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輕輕點頭，眼里有些許贊揚：“便是如此，半日光景便能如此熟練運用靈力，不錯。”

　　無淵很少夸獎他人，等到認可的凈空激動得不行，努力壓抑激動的情緒，盡量讓自己冷靜，當語調還是有些不穩：“謝無淵師父夸獎！我會繼續努力的！”

　　長安在一邊看著凈空覺得很神奇，剛剛他在打坐時周身環繞著金色的光暈：“師父，我以后也可以練成這樣嗎？”

　　“這是最基礎的煉化靈氣，你一月后便可以修習了。”無淵答道。

　　“那為什么凈空不用辟谷一月？”長安不解，他可以現在就開始修習，即不用辟谷也不用等上一月時間。

　　“不已凈空不同，他本不是人族。”無淵解釋道。

　　“不是人族？他也是神獸？”白雪就是神獸，沒什么接受不了的。

　　“不是，他在三界之外，非人非神非魔。”無淵也無法定義凈空的存在，就像世人也無法定義他一樣。

　　長安忽然覺得自己問的是不該問的問題，看凈空倒是一臉平靜，好像對這樣的答案沒有絲毫詫異，但長安覺得凈空內心其實是難過的吧，非人非神非魔，特別又孤獨的存在。

　　長安想了想開口道：“這樣啊，沒事，我知道他是我們的朋友就可以了。”長安雖然和凈空沒什么交流，但她一直把凈空當朋友。或許是因為一路上除了周念兒，只剩下凈空與自己年紀相近。

　　凈空聽了心頭一暖。他知道自己現在是三界之外說清的存在，曾經他的親人也都消亡了，他在漫長的凝聚元神中消耗了太多難過、孤獨、恐懼，“朋友”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聽到。

　　無妄對他很好，雖然他不斷提醒無妄自己不是西風亦清，無妄也總是回他知道，但他知道，無妄還是將他和西風亦清看作一個人，只有他知道，西風亦清真的已經死了，不是死在萬丈懸崖之下，而是死在了百年的孤寂里。

　　既然到了這，周念兒的院子就在附近，長安便想去看看，問了無淵，無淵自己要去見見無妄，便讓凈空陪她一道，長安覺得也好，單獨見周念兒她還真的不知道說什么，怎么說。

　　走在路上長安想了想還是覺得剛剛在藥園問了不該問的話是她不對，于是給凈空道歉道：“抱歉，方才在藥園是我不對，我道歉，你能原諒我嗎？”

　　凈空一愣，隨即笑了：“無事，你不怕我便好。”

　　“我們是朋友，為什么要怕你。”長安覺得自己白雪都不怕，怎么會怕個人。

　　凈空聽了笑著點頭應道：“嗯。”

　　長安覺得凈空這會笑得特別好看，眼睛想彌園后山的小溪清澈見底，又像昨夜的繁星璀璨奪目。好看讓人移不開眼。

　　長安穩了穩心神，隨后夸張的捂住眼睛道：“你以后可少對我笑了，晃眼……”

　　凈空被長安浮夸的演技逗得一愣，接著笑得更歡了。一路歡聲到了柳園門口，長安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