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妄的話讓青釉心驚,將軍府的后院相對外面可以稱的上干凈,爾虞我詐勾心斗角和那些污穢的事幾乎沒有,青釉也并從未應付過這些,她以為她哭一哭長安一心軟,便不會不管她們。
“不,不是的!我,我,我只是擔心小姐,一時失言了。請大師贖罪,小姐贖罪。”青釉有些慌張,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釋,有些語無倫次。
“好了,起來吧。我不會不管你們的,念兒姐姐怎么樣了?”長安其實對青釉有些失望,如果青釉演沒有剛剛那出求自己的戲,她會很欣賞青釉的衷心,也能將周念兒安心的交給她照料,為她們安排好以后的生活。
“小姐她這會兒,不太好。”青釉伏在地上,直到回答長安的話時才抬頭。
“我能去看看嗎?”長安征求著無淵的意見。
“可以,隨我來。”無淵點點頭,領著長安到了屋內。
長安進屋后便站在無淵身后,很奇怪的是沒有聽到周念兒發出任何聲音,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周念兒蜷縮著,并不能看到臉,她忽然猶豫了,邁不動步子。
無淵掃了一眼痛苦蜷縮的周念兒,對凈空道:“去吧銀針拔了。”接著轉頭皺眉問青釉:“你們昨日可是遇見什么事了?”只是漏了一餐藥不可能如此。
“我只記得我在給小姐喂藥,然后聽到有聲音,剛想去看,脖子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過來藥碗就干凈了,我還以為我喂完藥睡著了。”青釉回憶著答道,她記得醒過來藥碗就放在床頭,藥已經見底了。
“那周念兒有什么異常?”無淵繼續問,并沒有著急檢查。
“昨晚小姐除了睡得特別安穩沒有什么其它異常。”青釉陪著也是一覺到天亮,還以為是藥的作用。
無淵聽完便不再看青釉,轉頭問凈空道:“凈空,如何了?”
凈空從拔起第一根針就覺得不對了,銀針沒入身體的部分全都發黑了,聽見無淵問自己,拿著銀針到無淵面前回道:“無淵師父,有些不對,您看這銀針。”
無淵掃了一眼凈空手掌的銀針,挑挑眉,看了長安一眼,長安正好抬頭對上了無淵的眼睛,有些疑惑:“怎么了?”說著挪了個位置,也看了一眼凈空手中的銀針,更加不解:“銀針變黑,念兒姐姐中毒了?是和我一樣的毒嗎?”
“不是。”無淵回答完轉身對凈空道:“為她疏通血脈,她這是血脈不暢導致的。”
長安總覺得無淵的‘不是’后面還有話沒說,或許是青釉在不方便說。
凈空詫異:“血脈不暢?怎么會?”他一直在以為是戾氣發作,這一日全在阻礙戾氣亂竄,若是因為血脈不暢導致的,那豈不是周念兒變成現在這樣一般是他的失誤導致。凈空忽然有些愧疚。
“你先幫她施針,疏通血脈,晚些和你解釋。”說完看著糾結的攪著衣袖的,抬手拍拍長安低著的頭,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