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他們都死了?沒一個活著!?”
“你終于肯下來了,凜。如你所見,死的不能再死了,沒有一個人跑掉。接下來就處理尸體吧。”白發男子抱著胸侃侃而談,對一地的尸體熟視無睹。
凜張張嘴想說什么,可沒說一個字。
罵他?
揍他?
事情都結束了,做這些又有什么用。
Archer重重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凜從未見過的滄桑。她所知的過去已經朝著不可預測的地方改變,對此自己有些無奈,或是措手不及。
白發男人甚至開始對自己是否要殺死衛宮的念頭,產生質疑與動搖。
時間線會發生變動,未來也會改變。
說不定衛宮士郎的未來并不會是自己的結局。
這些事情他從未經歷過,更是碰到了個完全不熟悉的英靈。
他微微抬起額頭,目光鎖住了面色憂慮的遠坂凜。
“怎……怎么了?”,紅A銳利的視線讓凜不知所措,她后退一步心中暗道:這個男人又要發什么神經?殺了這么多教會的人還不夠嗎?
Archer瞇起眼睛說:“什么怎么了,趕快把這些尸體搬到樹林去,早點處理完早點休息。”
“哈!?要搬你自己搬,這些人可不是我殺的!憑什么叫我來做?你這個白癡!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嗎!我也不要求你反省,給我打掃干凈就行!”,前者怒斥道。
“你這家伙……”
紅A眉頭皺起,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負責?自己幫她解決了麻煩,倒還埋怨自己起來了?
……
遠坂家宅后方就是一片大樹林,把尸體埋在那按常理來說是沒人會發現的。
除去食肉的動物外——它們可能嗅到氣味后會把尸體刨出來吃掉,不過只要埋深一點就行了。
過個幾年,可能就只剩下一堆無名白骨。
一陣大風掠過,樹上寥寥的枯黃樹葉被扯入地面,光禿禿的樹干最后什么也不剩下。周圍的枯草時而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這個季節再也不聞蟬鳴,就連蟲也少見了。
樹影斑駁陸離,遠坂凜靠在一棵樹下裹緊衣服,她不言不語,只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個男人把這些尸體挖坑埋好。
“啪啪啪……”
Archer拍拍手上的灰塵,大舒一口氣,好歹終于處理完了。
他心中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教會得知這些人死在自己手中,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絕對會找遠坂家算賬,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是哪個蠢貨把屎盆子扣在自己頭上,這種下三濫的招數真是太賤了。
遠坂凜拿著樹枝心煩意亂的插著土壤,忽然她開口問道:“Archer……你以前做過很多這樣的事情嗎?總感覺你對此相當熟練。”
“呵,熟練嗎?死在我手上的人確實很多”,Archer歪起脖子,回憶過去的事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想了想后說:“不過很少是這樣的人。我是說,像這種非善非惡的人。”
“呃?你殺過很多好人?”
Archer聳聳肩,他兩只手托著后腦勺,無精打采的說:“那要看你對好人的定義是什么。幫助別人而去殺人的人,也能算是好人;因為自身利益才對其他人好的,也許算是個惡人。”
少女心情稍稍放松,她哼哼鼻子說:“道理我都懂。所以……你是想起你生前的事情了嗎?哼哼~”
“唔啊!?”
白發男子聞言差點平地跌倒,他一臉無辜的看著遠坂凜,心嘆一聲糟糕。
大意了!
而后者頓時露出得逞的笑容,擺出勝利的手勢回應對方。她瞇起眼睛問:“那么你的真名是?”
“唯獨這個沒想起來。”
“你……!”
紅A心中無奈,只有這個是絕對不能說的。
這本是私事,雖然他認為遲早御主都會發現,早說晚說都沒什么,不過現在卻并不是說出真相的時候。
凜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她冷言道:“不,你肯定知道。為什么?是不信任我嗎,Archer?”
后者眼睛看向別處,做出很無辜的樣子說:“當然不是。只是如果我說了的話,你一定會立刻殺了我的。”
“哈?怎么可能,我又沒有仇人”,沉思半響,確定記憶中沒有這種仇人,遠坂凜繼續疑惑道:“你不會是在敷衍我吧?”
英靈是在死后聚集信仰的英雄所變成的存在,但是即使實際不存在。神話、傳說等里面的英雄也會通過聚集信仰而誕生。
每個英靈都有在歷史上都有對應的名字,而遠坂凜的Archer在最初面對遠坂凜詢問真名時,就用“忘記了”來蒙混過關。
后面也一直這樣。
白發男人攤開手,堅決地說道:“哈……真的不是敷衍。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哼嚶!我非要讓你說呢!”,遠坂凜捏著拳頭朝他眼前揮了揮,Archer的話完全勾起了凜的好奇心,這家伙到底有什么秘密還不能讓自己知道的?
若使用令咒的話……
“喂,你要干嘛?要用令咒你得想清楚,你可只剩下最后一道,用完之后我們的契約就沒有了。”
“嘖。”
遠坂凜不甘的放下手,隨之淡淡的說:“Archer,你很讓我失望。我還以為你對我絕對忠誠,至少現在我仍認為忠誠是這世界上至關重要的東西,所以我一直相信你的謊言。”
“我問心無愧,凜。到時候我會全部告訴你的。”
“嚯?你還要騙我到多久?”
Archer表情嚴肅,他正色道:“我有我不能說的理由,但請相信,這個理由是為了你好。”
“真的?”
“我發誓。”
“我可不會相信你了。回去吧,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雖然遠坂凜嘴上這樣說,但她心中總算舒坦了一些。
“凜……”
“好了,別說了。想想辦法解決這個爛攤子。”
不管Archer是不是在說謊,她還是愿意相信去這個謊言,因為她現在沒有什么可以依靠了。
不僅要把身心投入圣杯戰爭,還要提防教會的報復。
Archer嘆口氣,緊緊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