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如何?”
??美杜莎朝楚文點點頭,她也坐在了地上,看著燃燒的火焰喃喃道:“嗯……這味道讓我想起了過去的事情。”
??少年往火堆里添了柴火,隨之道:“過去的事?”
??“應該說是生前的吧”,紫發女人的聲音淡漠,似乎并不想提起那些事情。她的碗里面除了蘑菇之外,還有剛撕扯下的兔腿。是的,就在楚文和俾斯麥失神的一瞬間,兔子最精華的部分就已經消失了一半。
??“真是狡猾的家伙”,俾斯麥率先反應過來,對著美杜莎瞇眼說道。
??剩下的一只兔腿肯定得留給提督,艦娘只能認定自己的那份被Rider給搶去了。
?“你不是叫我吃第一口嗎?怎么,要反悔了?”
?俾斯麥輕蔑一笑,搖搖手指說:“呵呵,我會為這東西反悔?我是看你今天出了很多力,特意讓給你的。”
??“是嗎?那麻煩把你的眼睛從我碗中挪開,還有快擦擦你流出的口水。”
??俾斯麥聞言下意識咽咽喉嚨,擦擦嘴,忽然便發現自己被戲弄了。她感覺自己在提督面損了面子,頓時握緊刀叉對準Rider,仿佛馬上就要捅過去,喝道:“你是想打架嗎?”
美杜莎因為重新和櫻魔力連接,體內又有超量的魔力,近乎處于全盛狀態,心中難免有些底氣。她用叉子戳起兔腿在艦娘面前晃了晃,挑釁道:“受傷的小貓不舔自己的傷口,反而準備要多添幾道疤了?放馬過來,我奉陪到底。”
??“渣渣,你找……”
“俾斯麥。”
??俾斯麥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正要把刀子丟過去時被楚文及時叫住了。
??少年對此不以為意的一笑,豪氣的將鍋里的兔腿夾給了俾斯麥,他對有些愕然的艦娘道:“有什么可生氣的,俾斯麥,這只腿給你吃吧。”
??“我沒有生氣提督,不……我是真的不想吃這東西。啊……既然給我就別拿回去了,請你把手拿開”,從者口是心非的說了這么多,最后還是得到了兔腿。
??楚文笑著搖搖頭,這兩個之前還在互相推讓,現在又為了兔腿開始爭吵,真是挺有意思。這樣的距離,他才猛然發現俾斯麥眼中竟暗藏不少憔悴,難免有些擔心的問道:“俾斯麥你現在這個狀態……晚上去柳洞寺沒問題嗎?”
后者心中一陣暖意,頓時挺起胸膛自信的回復道:“嗯,當然沒有問題,如果提督愿意,我會用炮火分分鐘把柳洞寺夷為平地。”
“還請別那么做”,楚文汗顏無比。
一旁的美杜莎對此勸解道:“可別太逞強,如果遇到戰門,雖然我也會出手相助,但不會和她們拼個你死我活。還有,要是你把那里給炸毀了,不知道會有多少人來找你算賬。”
俾斯麥歪過頭:“什么意思?”
美杜莎疑惑道:“嗯?你不知道嗎?大圣杯就位于柳洞寺——那里有用來召喚大圣杯的魔法陣,若是破壞了的話……圣杯就不能出現了。”
楚文與俾斯麥對視一眼,隨之都搖搖頭表示不知。
“呃?這都不知道,你們真是參加圣杯戰爭的人嗎。”
楚文用拳頭杵著自己的手掌,釋然的說:“噢,所以你之前才會被慎二帶去柳洞寺調查吧。”
美杜莎肯定說:“是的。不出意外,應該還有不少人去過了。”
“這樣的話……也就是說大圣杯召喚的地方已經被人守著了,這可不是好消息。”楚文嘆口氣,頓了頓道:“話又說回來,啟動圣杯是需要退場的英靈作為飼料,對吧?”
俾斯麥接話回答:“是的,所以不管怎么說,都是需要一定數量的英靈來激活圣杯,所以必須靠戰爭來召喚圣杯。”
“那需要多少個才能激活?”
“嗯……這個不太清楚,至少不會只有一個”,少年的從者攤開手。
美杜莎補充說:“如果有個英靈夠強大的話,死他一個就能抵得上好幾個了。”
“什么?還有這種情況?”,楚文若有所思。那豈不是可以聯合其他英靈群毆這個最強的,接著在宰幾個最弱的,豈不是就能召喚圣杯了?
這種方案應該有理由被接受吧,以此用來聯合其他御主。
Rider頭朝向少年,又給出一個建議:“不要太過于驚訝。作為一名御主,必須保持應有的沉穩,否則對敵人來說,這會成為很大的破綻。”
沉穩?楚文思緒萬千,哪有說起這么容易做到。
這個詞太遙遠了。
但他還是滿臉正色的回復:“受教了。”
俾斯麥眼中閃過不快,自己的御主什么時候輪到別人說三道四了?如此無禮。
她立刻冷言道:“管好你自己,不要再對我的提督這樣說話,不然揍你喲!”
“這的確該你來說,不過你似乎一直沒有這個意思。”
“你這家伙……”
“俾斯麥。”
“哼”,艦娘不滿的哼哼鼻子。
楚文微微搖頭表示不用如此,他轉頭望向Rider,這個人說得很對,穩重總是好的,自己也確實太年輕了,經驗不足,破綻真的多。
但自己幾天前還只是一個學生啊!
也不是他想參加這個圣杯戰爭的。要讓一個心智不成熟、從未了解過圣杯戰爭的人接受這事實,還真有些難辦。
少年吸口氣,又誠懇的對美杜莎說:“Rider說的沒錯,無論怎么樣,我只能變得更好才行。俾斯麥,以后也要繼續依靠你了,沒有你的力量,我什么也做不了。”
俾斯麥微愣的張張嘴,思考一番后,坦言:“提督言重了,正人用邪法,其邪亦正,邪人用正法,其正亦邪,我也需要您才能將我這份力量的效果,發揮至最大。”
前者點點頭,表示同意。
Rider見此沒理由在說什么,便轉個話題問:“我很好奇。你一普通人就沒想放棄戰斗?是愿望讓你堅持的嗎?”
“也不盡是”,楚文抬頭望天,好一會,他才解釋說:“倒不如說,是我的從者讓我有干勁戰斗下去,她救了我,給了我勝利的希望,給了我碌碌無為人生中的一個目標。我不會負她。”
Rider詫異的看看少年身邊站著的女人,不知道該怎么接話,這個少年的意思是為了他的從者而戰嗎?這可有些不同尋常。
俾斯麥也有些動容,卻意外的跟Rider一樣選擇沉默。
楚文干笑幾聲,說這種話倒還有點不好意思。
這時,俾斯麥悄悄把頭放在自己肩上,附耳低聲道:“提督……”
“嗯,怎么了?”
“你發現沒有,Rider的臉好像變青了。”
“有嗎?”
楚文疑惑的轉過視線,還真是!不過她本人似乎沒有什么反應。少年往鍋里看了一眼,發現蘑菇竟全沒了,他心下一驚,Rider不是說不喜歡吃蘑菇嗎?少年用耳語附和著問:“她是把蘑菇全吃了?”
“是的,我還一口沒動,這家伙心口不一,身體卻挺誠實。怎么辦提督?要不要讓她把吃的東西吐出來?”
“嘶……吐,吐出來?等等,Rider臉上冒冷汗了,她……現在是在和誰說話?那邊沒有人啊,不會是出現幻覺了吧?”
“看起來好像沒錯,需要叫一叫她嗎?”
“不不不,這種情況最好讓她一個人呆會,俾斯麥你會爬樹嗎?”
“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