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時我們不知道那是愛情
人生如若初見,我便會記得你的模樣。無論身在何處,亦或是我失去記憶也會回到你身邊。冥冥之中上天已經(jīng)替我們安排好彼此的宿命。不離不棄的守候,不深不淺的問候,亦是愛情的一種呈現(xiàn)。濃情以后的平淡是愛情的磨合期,過得去就是嫁給幸福的樣子;過不去就是彼此怨念。所以,淡淡的平淡的過一輩子并不是沒有愛情,只不過已經(jīng)過了保鮮期。而它的必然性就像弦繃久了會斷,人太拼了會累,感情分不出誰多誰少,存在的只是給與不給。
一個人經(jīng)歷了太多無可奈何,也就懂得珍惜手里來之不易的東西。初見固然美麗,但沒有力量去支撐它,淺淺的懵懂,會像花兒似的凋謝。傷害如影隨形,這一生也無法忘記。即使某一天再次和幸福相遇,那種藏在心底的痛,也會在某個孤單的夜晚如鬼魅躥出。攪動你平靜的心,惹得你眼淚翻騰,絞痛你的心肝。直到你說你已經(jīng)不相信愛情,它才得意的離開你這個被他細菌感染的肉體。
每個不幸不是沒有愛情,每份愛情也不全是幸福。我只想在我看得到的高度得到一些安慰罷了。得不到想要的愛情,可以在自己的故事里撰寫幸福的樣子,固然虐心,但也痛并快樂著。負能量的東西會傳染人,有一顆正能量的心才是重要的。看來,有類似經(jīng)歷的人是有交集的。
春日里百花爭艷艷,
桃樹下紅葉似火焰。
寄柔情似水相思濃,
欲遠行不忍心掛念。
罷!罷!罷!負相思苦,撫親人心。
時常幻想和石頭哥哥看漫天梨花如飛雪,然后挽手彼此已白頭。余生還長,只希望和他一起就是最美好的時光。
等我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張床上睡得好好的。起身一看,這是哪里?屋里貼著一些女人和男人的畫片。我仔細看了一下,一個也不認識。心里暗暗琢磨,是誰這麼大膽敢把照片貼墻上,還瞪著銅鈴似的大眼睛笑嘻嘻的看著我。不過,看著畫片里的女人還是挺美的。
“媽,您頭還疼嗎?”出了房門,一個年輕男孩看著我。我瞧瞧身后四周沒有其他人,他在叫誰?
“哦,請問這位知青,你們這是什么地方?有沒有看到龍衛(wèi)兵和石頭哥哥在哪兒?”我有一些不好意思的問。他異樣的眼神打量我:“媽,您說的什么?爸爸在上班呢。我摸摸額頭還發(fā)燒不,腦袋還不舒服嗎?看來下午還得回醫(yī)院檢查檢查,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他說完,伸出手摸我的額頭,另外一只手摸自己的額頭做對比。“好像不發(fā)燒了,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他的長相有些像石頭哥哥。
“你是誰?這里又是哪里?你為什么要摸我的頭?”我認為自己完全沒弄清楚狀況,看來需要向面前這個男孩問明白。
“媽,您不要嚇我。明明不發(fā)燒,怎么腦子像糊涂了一樣,燒得連我也不認識?”他看著我一臉驚愕。
“什么,媽?”我轉(zhuǎn)頭四看,再次確認這里除了我們二人就沒有其他人。
“媽,您怎么了?真的連我也不認識了?”他的雙手按住我的雙肩,用力的搖晃我。
“媽?誰是你媽?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媽。”我的頭和手搖得像撥浪鼓,陷入無盡的恐慌中。
“不行,我給爸打電話去,讓他趕快回來,怎么老媽連自己兒子也不認識了。”他自言自語的去桌邊拿起電話。
“爸,您快回來。我發(fā)現(xiàn)媽竟然連我這個兒子也不認識了,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嗯,快點回來。”他說了一大堆我不明白的話。他爸爸是誰?怎么會認識我?也許是他爸爸救了我,這個男孩不明情況。是的,一定是的,要不然剛才這情景又是怎么回事。
“要不這樣,媽,我給您弄點吃的,等一會爸爸回來我們帶你去醫(yī)院檢查檢查。”他不知所措的樣子讓我也迷惑。
“我不需要檢查,我不去。”我不能去檢查,我的身體里有石頭哥哥的孩子,如果被劉薇知道我和石頭哥哥在一起,他會有危險。
“不去檢查怎么知道您出了什么問題?媽,沒事有我和爸爸陪您去,您不必擔心。”他怎么老是這么叫我,看他年紀應(yīng)該和我差不多大,怎么就那樣糊涂竟然將我認作他的母親。我看不是我腦袋生病而是這個男孩哪里出了毛病,我很認真的看看他,他噗嗤一笑:“好好,您先坐下。媽,我給你煮碗面條吧,還是不放辣椒。”他說完進到另一間屋子里。
“你......都說你認錯人了,你......。”我想再一次澄清他認錯人,還是算了,也許他父親比較了解情況,我暫且等他回來。觀察這間屋子,有一面窗戶開著陽光剛好照著窗臺。
我走向窗前,窗外好像是一條街口,街道上熙熙攘攘的男男女女穿著彩色的衣衫。不是我看錯了吧?怎么這些人穿的是彩色衣衫,難道這里和我們生活的地方不同?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幻境,太多的疑問在腦子里攪得頭更疼。側(cè)頭發(fā)現(xiàn)一面鏡子,我拿起來端詳。鏡子里的女人是誰?我摸摸自己的臉,不敢相信鏡中的人會是自己。是我的臉沒錯,可是眼角已經(jīng)有了淺淺的皺紋。天啦,究竟是怎么回事?不但我變了模樣,身邊已經(jīng)找不到一個熟悉的人。又或是我已經(jīng)死了,就像別人說的我已經(jīng)到了天堂。這難道就是天堂的樣子?一定是的,這里的人穿著彩色的衣衫,想吃什么還可以自己去做。我和龍衛(wèi)兵生活的世界里除了土豆就是玉米。
“媽,坐這里吃面吧。”那個男孩笑嘻嘻的讓我去那間屋里。桌上擺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濃濃的麥香味和蔥香味。我從沒吃過這樣的面條,碗里有小白菜還有黑乎乎的肉。我確定我來到的地方一定是天堂!在我們那個世界里這一碗面意味著一個月的糧票了吧。我忐忑坐下來,聞著碗里的香味,難以相信是這個叫我媽的男孩給我做的。
“為什么不吃,不是說最喜歡我煮的面條嗎?”男孩子遞過筷子,坐我對面看著我。
“我,我喜歡,謝謝!”他看著我笑的樣子像極了石頭哥哥,我的臉倏地紅了。他一直看著我,我埋下頭扒拉著碗里的面條。
“好吃吧,還是你教我做的喲。”他笑得很甜,眼睛已經(jīng)笑彎成月牙。
“我嗎?咳咳......。”我什么時候還會做這些了?面條的熱氣嗆到我。
“呵呵,慢點!不夠我再去給您煮。”他站起來。
“不了,不了,謝謝,夠了。”我急忙阻止他,又差點嗆到。
“好好,您別急,我不去。呃。媽,您難道真的不記得我是你兒子嗎?”
“我兒子?”對了,我下意識的摸摸肚子,肚子里的孩子還在嗎?好像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我肚子里的孩子哪去了?”我忽然感到肚子里空空如也,難道孩子已經(jīng)在我和龍衛(wèi)兵摔下的時候沒有了?我覺得自己對不起石頭哥哥,我連他的孩子也保不住,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我拿手使勁打著自己的頭。
“媽,媽,怎么了?你兒子不是好好在這里嗎?”他拉著我抓狂的手,碗里的面條湯湯水水灑了一桌一地。
“你娘兒倆這是怎么了,瞧著一地。”開門進來的是龍衛(wèi)兵。
“是你?我就知道不是我一個人來這里的,你快告訴我,我肚子里的孩子哪去了?”他的出現(xiàn)像是我的救命稻草。
“好好,你不要急,我們坐下來慢慢說。石頭,快把你媽領(lǐng)到里屋去。”他叫他石頭,他是石頭?可是這張臉卻不大對。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原因?這會我心里稍微安慰一些,至少有龍衛(wèi)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