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明簡載著墨跡到達君傾離的公司時,比預計的時間晚了十分鐘。
“路上很堵嗎?”君傾離已經在公司門口等待了,他一邊問墨跡,一邊為墨跡打開車門。
墨跡微笑著下車,和君傾離并肩同行:“是有些擁堵,讓你久等了,抱歉。”她瞞下了明簡剛才的行為。
“沒關系,等你也是應該的。”君傾離把墨跡帶到了總裁辦公室。
這么一個美人出現在公司,引起了不少員工的注意。可是墨跡不在意。
她端坐在君傾離辦公室的沙發上,喝著秘書端上來的清茶,波光粼粼的眼眸看著君傾離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夾。
“這是你要的東西。小墨跡,歡迎回來。”
墨跡接過文件夾,隨意的翻閱了幾頁,毫不在意地放在一邊。文件夾里放著櫻夜彥這幾年的情況,以及他旗下公司的具體發展狀況。
她此次回來,為的就是針對櫻夜彥。墨跡是君傾離手上的一張王牌。
“我知道……你在利用我。”墨跡語氣不咸不淡,仿佛再說今天天氣真好,“沒關系,君先生。用之則行,舍之則藏。”
“呀,小墨跡一來就表忠心呢。”君傾離饒有興致地凝視著墨跡那對淡然的眼睛,她也直直地與他對視。
“我的真心你從來都不需要懷疑。當年的十萬塊錢、三年前的救命之恩和三年里的栽培,都是我墨跡以命相抵都無法償還的恩澤。”
說話時,墨跡的神色堅定,聲音鏗鏘有力。
無論是誰都沒法想象,浪蕩如游子的姑娘是如何蛻變成這樣一個沉著的女人。
或許是親人的離世,又或許是現實殘酷的逼迫。很多的原因塑造了她,也有很多因素成就了她。
在不斷的打磨里,墨跡深刻地明白了——唯有自強不可息。
櫻夜彥的只手遮天,展月顏的興風作浪,君傾離的說一不二。無不是權勢在作祟?
倘若將他們的權勢褪去,鉛華洗凈,他們就變得赤手空拳、手無縛雞之力了嗎?
不是。
唐栩諾才是。以家族為勢力,以錢財為底氣的人就像個紙人。失去了所有支撐她的繩線,她連站都站不穩。
想要在弱肉強食的世界里生存——能力至上。
不知何時離開了君傾離的辦公室,墨跡坐在明簡駕駛的邁巴赫上,前往安排的住處。
穿著光鮮亮麗的女人攥緊了手,仿佛想死死地抓住什么。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面臨著怎樣的深淵。
車子開進了一個小區。小區不大不小,算不上高檔,但是距離市中心商業區只有兩個地鐵站的距離。而且附近就有地鐵口。
墨跡搬進了新居,她沒時間欣賞房間的布局。她匆忙地洗了個澡,帶上眼罩,躺下就睡覺了。
她真的太累了。
在飛機上墨跡都沒有合眼,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閱讀資料上。君傾離交給她有關于櫻夜彥的資料,她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她閱讀得更多的是君氏集團一直沒辦法啃下來的幾個項目。
項目的沖突點以及負責人的詳細信息,墨跡都強迫自己在飛機上的六個小時里背下來。
躺在床上不到二十分鐘,墨跡就進入了深度睡眠。
明天,有一場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