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它們稍微蹭一下,就會帶走一部分裝甲車零件的樣子來看。它們雖然體型上沒有變異,但在力量和身體強度上的變化絕對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么平常。
更不妙的是,這七輛裝甲車好像上了它們的食譜,被它們當成獵物了……
而更糟的是,剛才排水倉被撞破,方辰和趙龍也跟著一起掉進了海里。
先救人。
余姚躲過旗魚群,在一堆廢鐵里找人,幸虧剛才排水倉一破她就跟著跳了下來,方辰和趙龍沒被沖的太遠,但這個不是太遠也只是能看見,兩個人都在五十米開外。
方辰還醒著,剛才排水倉破的時候他并沒在排水倉里,只是被突然涌起的暗流一起帶下了水,余姚一過來,他就伸手拉住了人。
可趙龍就不像方辰這么幸運了,他人就在排水倉,當時旗魚群撞過來的時候,雖然有排水倉的鐵皮擋著,可他還是被旗魚頜上的長槍刺穿了胳膊。現在人已經被撞暈過去了,正在慢慢往海面上飄,身后跟著一縷濃厚的血霧。
余姚面色沉重的迅速往那游,心里忐忑:也不知道人到底怎么樣了。
等余姚拉著方辰游過去,趙龍已經浮上了海面,余姚抓著人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探人的鼻子,感覺到掌心溫熱的氣息,余姚松了一口氣,也沒時間看看到底傷到哪了,拽著人就往車上去。
可不知道是不是趙龍傷口不斷滲血的緣故,在快靠近裝甲車的時候,旗魚群突然就調轉槍頭,朝著他們過來了。
余姚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裝甲車,暗暗咬牙,迅速調轉方向向右游去。
拖著兩個人,根本游不快,沒一會兒,旗魚群就貼了上來,旗魚頜上的尖槍貫穿水體,竟然激起陣陣悶響。
趙龍胳膊上的傷口還在留血,這樣下去,他們肯定會被串成冰糖葫蘆。
沒辦法了,余光掃過距離最近的裝甲車,躲過飄在水里的零件,把趙龍交給方辰,一邊游著,一邊指指不遠處的裝甲車。
方辰看了眼裝甲車,點點頭。
趙龍胳膊一直出血,有他在,想要甩掉身后的旗魚群簡直是癡人說夢,又不能把旗魚群引向裝甲車,她只能遠遠的讓方辰把趙龍甩上車,再趁機推開方辰,自己引開旗魚群,沒有了飄散在水中的血液,不用帶人,以余姚的速度甩掉旗魚群還是很有把握的。
慢慢貼近裝甲車,余姚也看清了那裝甲車的現狀,不知道該說他們運氣好,還是該說車上的人運氣差,這裝甲車的排水倉也被旗魚群撞出了個大洞。
還剩十米的時候,余姚就拖著趙龍和方辰往海面上浮,浮出水面的瞬間,余姚迅速急轉,同時大喊:“扔!”
方辰手臂猛的繃緊,青筋跳起,把趙龍貼著水面扔了出去。
他們冒頭的地方和裝甲車的直線距離已經不足五米,趙龍貼著水面順利的滑進了裝甲車。
看見趙龍順利入倉,余姚神色一松,拉著方辰迅速入水。
為了防止旗魚群就近瞄準裝甲車,余姚還打算繞過去增加點曝光度,結果一入水,一睜眼,旗魚群就已經追到了身后。
頜上的長槍直指余姚的尾巴,魚群浩瀚的鋒芒銳氣直撲過來,這下也不用曝什么光了,逃命要緊,余姚立馬拉著方辰向前飛奔。
好消息是旗魚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裝甲車,毫不猶豫的追著他們過來了,壞消息是余姚還沒來得及把方辰“扔掉”!
旗魚群速度太快,距離肉眼可見的拉近,余姚抽空回頭看一眼,就看見身后“萬箭齊發”。
幸虧她不暈針。
可她也不想被扎成馬蜂窩。只能拽著方辰不斷找掩體,裝甲車被撞下來的零件,附近海底的青石礁。
可這些東西根本就擋不住旗魚群,這旗魚群的攻擊力看的她渾身發毛,十公分厚的鋼板脆的像小孩手里的鈣奶餅干,魚群一過,瞬間碎成渣渣。
眼看旗魚群要追上來了,余姚就感覺身側突然涌過來一陣的暗流,咚,一聲悶響,余姚余光就看見身后的旗魚群被撞散了。
幾條米長的旗魚從她身側飛了過去。
這是怎么了?余姚忍不住回頭去看。
“看什么?還不快跑。”藍寶在身后大喊。并迅速跟著旗魚群轉向速游,然后找準時機猛的撞向旗魚群,帶起的水流直接把旗魚群撞散。而且因為同向的原因,旗魚群頜上挺著的長槍根本傷不到藍寶。
不過這招也就藍寶能用,靈活的轉向能力,絲毫不輸旗魚的速度,還有最重要的碩大體型,只有具備這三點,才能跟旗魚群硬碰硬。可就算是這樣,藍寶身上也被旗魚劃開了零星的小口子,不過還是得由衷的說一句:藍寶,你太帥了!
余姚只來得及在心里感慨一句,就頭都不回的跑了。
等余姚跑遠,藍寶也趕緊跟著一起溜了。
小傷也是傷啊,時間長了藍寶也扛不住,這也就是看到被攆的是自己的零食供用商,為了自己未來的鹵蛋著想,它才毅然決然的挺身而出。
得益于藍寶的中途救場,余姚和方辰才僥幸拜托旗魚群,悄悄的溜上了裝甲車。
等兩個人上了裝甲車,余姚就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一部分人(余建行)很隱晦的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看了她一遍,另一部分人(余爸爸余媽媽)就很明目張膽的從頭到腳的摸了一遍,關照完人,眼神里還明顯帶著“有疑問”三個大字。至于最后一部分人(車上不知情的普通人),就很佩服的看著她,這么兇險的情況,還能下水撈人,好牛逼啊!
但現在,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得老實憋著,因為旗魚群又撞上來了。
經由孫宇轉播,車上的人已經知道,就在剛才,七輛裝甲車中最后一輛完好裝甲車的排水倉也被旗魚群撞漏了。
而且繼二號車陸沉后,六號車也發出了請求救援支援的信號。
余建行朝著車壁狠捶一拳,大聲吼:“這群死東西是不把咱們搞死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