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雙用豎眼看著墻上的院子,心念一動,墻上果然出現了一道門,“公子,你陪我一起去看看。”
白無雙對陌生的東西有些害怕,李非夢牽著她的手從門口走了出去,這是山中的院子內,院子中空無一人,只有一只老虎懶洋洋地躺在草地上睡覺。
李非夢的院子里一直沒人住,除了偶爾有人打掃修剪一下花草,平時只有老虎和豹子在家。豹子跟隨李非夢去了中都,變只剩下這只老虎。
李非夢和白無雙才一進院子,老虎就警惕地抬起頭來,看到是李非夢,高興地跑了過來,在李非夢身邊蹭來蹭去,就像一只撒嬌的大貓。
“這是和我一起吃奶長大的兄弟。來,你摸摸它,以后它就認識你了。”李非夢對白無雙道。
白無雙伸手在老虎頭上摸了摸,老虎一點也不抗拒,還伸出舌頭舔了舔白無雙的手。
李非夢讓老虎去門口守著,不要然人進來,帶領白無雙在院子里轉了一圈,“這是我在呂梁山俠客寨的家,我是俠客寨大當家,但寨中兄弟都不知道虛空小院的存在,你進出這里的時候注意看一下,不要被人發現,我不想寨中兄弟知道后,生出了依賴。
你試試在這里能不能用豎眼看到虛空小院?”
白無雙點點頭,直接打開了進入虛空小院的通道,兩人再次進入虛空小院。李非夢問道:“你有沒有發現,打開通道的時候,豎眼發出了一種波動?”
白無雙道:“感覺到了,這種波動還能隨心而變。”
“你能記住這種波動嗎?”
“能。”
“我帶你去看看俱盧洲的家。”李非夢打開了通往俱盧洲的門,和白無雙進入了地堡,“你用豎眼看看虛空小院,試試能不能進去?”
白無雙用豎眼看了看虛空小院,打開了一條虛空通道,興奮地道:“好神奇,這樣子我還有哪里去不得?在可怕的墓道機關全都攔不住我了。”
李非夢道:“你要記住這個位置的波,以后就能用這個進出這里了。”
白無雙和李非夢再次回到中都天師府,“我要離開以后,中都這里就交給你了,留心打探金國朝野的動靜。”
白無雙看了看天空,道:“公子,這個院子里的日月星辰,星殺術調動不了,連情志堅和神火罩都發不出來,只怕其它道術在這里都用不出來,這可是了不得的寶物。”
李非夢試了試星殺術,突然消失在白無雙面前,虛空里傳出李非夢的聲音:“可以用的呀,你還看得見我嗎?”
白無雙興奮地道:“太好了,公子,我看不見你,這里你能主宰一切,如果把人抓進來,神仙也要跪。”
李非夢關閉星殺陣,身影又顯了出來。
白無雙感嘆道:“有了這個虛空小院,什么權勢富貴都是浮云。這金國亂相叢生,我們到底還要不要幫它?”
李非夢道:“我們居于圓心,無彼無我,不爭不殺。所有的努力,只是為了捍衛我們不受人束縛的權利。”
白無雙道:“公子,皇帝把韓王的夫人送給你,只怕宗族會永遠記住你這個人。
如果說,把鄭王妃送給你是巧合,那么送澤國公主就是暗地聯姻了。
金帝既不想讓所有人知道澤國公主沒死,卻想讓宗族的人知道澤國公主在你這里,所以才奪了韓王的愛妻給你。
公子已經被金帝算計了。”
李非夢笑道:“完顏璟根本沒病,他說病情的時候我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也沒要求讓長樂做我的妻子,因為他知道管不了大漠上的事情.
總體上說,不全是算計,善意多于惡意吧。
送了三個寡婦給我,一個未嫁公主都沒送,這就是真心沒給我下套了。”
白無雙掩口笑道:“公子有沒有看上的公主,我把她搶來給公子做老婆。”
李非夢一把將白無雙摟到懷里,道:“我要搶無雙公主做老婆。”
諸事已畢,次日一早,李非夢攜了白無雙出門查看幾個中都新產業,順便解決一下袁飛猊。
中都自完顏亮首次擴建為都城,歷經三代修繕,已有著名的中都八景:太液秋風、瓊島春陰、金臺夕照、薊門煙樹、西山晴雪、玉泉趵突、盧溝曉月、居庸疊翠。
中都城墻在元朝初年毀于戰火,元明兩袋都重新做了規劃建設,金中都并沒有后世北京那么大,現在只有橫豎各三條主干道,因為北城墻有四道城門,其它三面城墻都是三道城門,所以最北一條東西向的主干道最東邊多了一條連接第四個城門的主干道。
金國消滅遼朝建國之時,遼國統治的燕云十六州線全部成為金國領土,漠南、西夏成為金國番屬,金夏兩國聯軍滅北宋后,西夏得到了了榆林以北的整個河套地區,其后多年,金國與南宋兩次簽訂和議,都向金國朝貢,中都已經成為事實上的華夏的政治經濟中心。
走在中都街道上,駝隊、馬車南來北往,各族服飾乃至域外風情隨處可見。
這一年,西京(大同)、北京(會寧)糧食減產,金國又在長城以北修建壕溝,防止漠北諸部南下襲擾,天災與勞役導致民間米價大漲.,金國財政困難,只能繼續多發交鈔。
被國家打劫的最終都是佃農、小商販,女真人進入中原擴地,歷經七十八年,子孫繁衍,可耕種土地再次不足,流落街頭的流浪者、求雇傭者、賣身者,不僅有漢人,還有不少女真人,然而漢化后的女真與漢人無異,并不能從穿著上區分出來。
袁飛猊從白無雙處得到了很多財富,居然也在中都購置起莊園來。
李非夢與白無雙坐在一個茶館二樓靠窗處,看著袁飛猊和一個個管家模樣的人在街頭找人。
管家剛打出招工告示,周圍很快馬上就圍上去一大堆人。
管家大聲吆喝:“排隊,都站好了,一個一個來。”
一群眼巴巴求雇傭的人被左挑右撿,象挑牲口一樣從頭到腳檢查個遍。
大多數人都垂頭喪氣地被淘汰了,一個又被淘汰的小伙哀求道:“求求老爺收下我吧,我家已經快斷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