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靈憤怒地往家走了很久,才想起,“我為什么不打車呢?”
“我是不是真的很傻?”
符靈在腦子里一直想著這個問題,也就沒心情打車,一步一步走回家。
走著走著,符靈發現,由于天黑,她好像走錯路了。
她這時想打車,卻發現周圍沒有車,連人都很少。
北方的12月,4點半天就黑了,現在都快6點鐘了,路上行人很少。
符靈有些害怕,拿出手機想要打給玄武,在按撥號鍵時,她猶豫了。
她覺得委屈,她好心想給玄武換一輛新車,可玄武卻對她這么兇。
符靈現在是又冷、又怕、又委屈,眼淚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
符靈就這樣站在路邊,任由眼淚無聲的滑落。
忽然前方有車燈閃過,符靈抬起頭,看見一輛車向自己駛過來。
其實根本不用去看,只聽發動機的聲音,符靈就知道,那是玄武的舊捷達。
自家的車,都會有這種熟悉的感覺。
符靈想起很多個夜晚,她都這樣站在路邊等這輛車,安心的等,她知道他一定會出現。
玄武把車停在符靈身邊,等了一會,見符靈不肯上車,玄武只好走下車,打開右側車門,拉符靈上車。
符靈也不再拒絕,默默地上了車,兩個人都沒說話。
回到家,玄武回了自己房間。
符靈在客廳坐了一會,越想越覺得委屈,坐在沙發上大喊道:“玄武,你給我出來!”
見玄武沒反應,符靈只好起身走到玄武房門口,推門見玄武正坐在休閑椅上看書,符靈更生氣了。
她走進房間,搶過玄武手中的書,隨手扔在床上,“我們談談。”
玄武看了一眼符靈,懶得說話。
符靈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你以后不許把我推下車,更不許把我扔道邊上,你自己開車就走。”
見玄武不說話,符靈接著說道,“你聽見沒有?你要是下次再敢扔下我不管,我就去告訴敖天你欺負我。”
“你去告訴敖天吧,順便讓他把你帶走。”玄武頭都沒抬,冷冷地說道。
“你怎么這樣啊,我怎么你了,我想給你買個好看點的車有錯嗎?你不領情就算了,你怎么還趕我走?你怎么這樣啊?”符靈真的委屈大了,眼淚又流了下來。
玄武抬起頭,“你想買新車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的虛榮?”
“當然是為你啊,那輛捷達你都開多少年了?本來就應該換一輛了,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呢?我怎么虛榮了?我哪虛榮了?”
符靈越說越傷心,眼淚不由自主的大滴大滴地流了下來。
“你去吃點果凍,讓自己冷靜冷靜吧!”玄武不想在和符靈討論這件事兒。
符靈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我不吃果凍,我就想知道,你今天為什么一天都不對勁兒,一直這么對我!”
“你看出我一天都不對勁兒了?難得你能看出來一回,越來越聰明了!”
“你不要冷嘲熱諷的,有事明說。”
“我說了,你聽嗎?”
“你說什么我沒聽了?”
“我說什么你聽了?!”
“你覺得這么說話有意思嗎?我腦子不好使,你直說行嗎?”
“好,我告訴過你,我不想把醫館搬到劉權那里,劉權是奸商,他怎么可能讓我們占便宜。我告訴過你,我不希望你跟胡常安走得太近,胡常安跟我們不是一路的。我告訴過你,我希望我們低調,別太招搖了,你聽了嗎?”
“我怎么招搖了,我也是為我們大家好。”符靈底氣十足,她真是為玄武好,她關心玄武和敖天的心,要超過關心自己。
可符靈又覺得自己做了令玄武不高興的事,就是自己做錯了。
唉,符靈的腦子有點亂。
“你去洗洗臉,吃點果凍,讓自己冷靜冷靜吧!我累了!”玄武真的有點累了,不想再和符靈爭吵下去。
符靈也覺得很累,她知道再說下去也是玄武對,無論什么時候,都是玄武對,她的聲音再大,她也講不過玄武。
符靈離開后,玄武從床上拿起那本《道德經》,可他再也讀不進去了。
玄武在想,今天為什么要和符靈爭吵,為什么要把符靈推下車?符靈問的沒錯,他今天是怎么了?
玄武合上書,感嘆:腦子簡單也有好處,符靈只要吃兩袋果凍,心情就會平靜,自己只能靠打坐慢慢調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