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桐和白露回到寢室的時候,易千容還保持著她們走時的姿勢沒有動,在看書。
寢室的另外三個姑娘也回來了,正在嘰嘰喳喳地討論明天開始的軍訓。白露在路上已經把面包啃得差不多了,這會兒正在小口小口地吸著牛奶,這姑娘似乎不喜歡就著牛奶吃面包,但又非要面包牛奶一起買,真是奇怪!
沈思桐實在是累了,爬上鋪好沒多久的小床,開始午睡。也許是她的錯覺,那三個姑娘說話聲音漸漸小了,難道是看她準備睡了,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剛才易千容在看書她們都沒不好意思。
總之,沈思桐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看看表已經是下午四點過,寢室里除了她一個人都沒有。沈思桐剛醒來,有點懵。難道她們是存心想讓她睡過頭遲到?
又搖搖頭覺得不可能,怎么睡也超不過七點吧?沈思桐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不能把別人想得那么壞。
可她們走了都不喚她一聲的么?沈思桐本就沒有把那三個姑娘放在心上,易千容就更不用說了,可白露剛示好完畢就轉手把她一人丟在寢室,這樣真的好么?
沈思桐啊沈思桐,你還是太玻璃心了,不抱希望自然也就不會失望,你居然把希望放在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身上?空蕩蕩的寢室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
沈思桐想了想,雖然沒什么事情做,但不能這么在床上當一條咸魚呀!
于是她從床上爬起來,這時,衛生間里傳來了沖水聲……
咦?還有人?
白露從衛生間里出來,在洗漱臺旁洗過手,隨意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轉過身就看見一臉怔愣的沈思桐站在床邊。
“怎么?見鬼啦?”白露開玩笑道。
沈思桐假裝漫不經心:“她們去哪了?”說話間撩起床簾,準備把被子疊一疊,但她眼角的余光看見對面白露床上接近豆腐塊的被子時,放棄了這個打算。
“奧,之前有同學來通知新書到了,希望同學們去幫忙搬書。易千容同學很積極地去了,另外三位見易千容同學如此積極,可能不甘居于人后,就爭先恐后地去了。”白露聳聳肩,“你睡得太沉,錯過了這個機會。”
白露這番話說得客觀公正,不偏不倚。
沈思桐無所謂地笑笑,“那你怎么不去呢?”
“因為,”白露撇撇嘴,“我是佛系青年啊。與世無爭是我的標簽嘛!”見沈思桐笑著看自己,白露又說:“好吧好吧,我坦白。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我懶,小部分的原因是為了你好吧!”
白露又開始自賣自夸:“作為一個朋友,我是多么盡職盡責啊!為了免去朋友孤單寂寞的可能,竟然失去了刷班主任好感的機會……”
沈思桐見她說得興起,不忍心打擾她,但聽她越扯越離譜,為了讓自己耳朵免受荼毒,還是打斷了她:“謝謝白小姐的陪同。”
“哎呀,朋友之間,大恩不言謝,小恩什么的就更不足掛齒了。”白露聽沈思桐這番話似乎很受用,一點兒也不覺得這是敷衍的外交辭令。
“我覺得,”沈思桐半開玩笑道,“你剛才一番話,就是為了聽到我剛才這一句。”
“嗷……”白露扶額,“您能不能不要那么耿直?看破不說破,我們還能愉快地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