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青兒回答道。
“那你們干嘛不到岐州州城傳送過去。”
青兒笑道，“第一次出門想看看沿途的風景。”
“那也不錯。”男子吃飽喝足就走了。
等人一走，顧明析臉上笑容消失，起身走到馬車旁，撩開簾子，看著里面的牧千，掏出一張治愈符，貼在牧千身上。
一道白光閃過，靈氣灑落在牧千身上，身上的傷口瞬間痊愈。
牧千長舒了口氣，坐起身，“早給我用不就好了。”
顧明析看向重說道，“把他扔湖里洗洗。”
“我自己去就行了。”
真被扔湖里，絕對能讓他喝到飽。
“身上現有的東西全換新的。”顧明析叮囑道。
牧千知道她的意思，點點頭，等人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副翩翩少年模樣。
重伸出手，牧千往旁邊一推，笑道，“副作用，還不能用，再等等，再等等。”
顧明析從戒指中掏出一個玉盒扔給牧千。
“什么東西？”牧千說著打開，見里面放著一張人皮面具。
“戴上吧，我擔心到了下個城池會有你的通緝令。”
“怎么會，人又不是我殺的人。”
“不是你殺的，但沒有人不知道你是阿棉的小情人，抓不到她難道還不能抓你湊數，泄憤嗎？”
牧千聞言叫道，“誰是她小情人，我就看她可憐而已。”
“這世上可憐的人多了，你怎么就偏偏可憐她呢，沒想過嗎？”
“你什么意思？”
顧明析搖搖頭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模樣。
牧千皺眉思索著他跟阿綿相處的日常，確實有點不像他平時的作風。
阿棉的性子也不是喜歡他喜歡的類型，顧明析的脾性更對他口味。
“她沒有啟靈啊。”這事超出牧千的認知。
青兒在這時說道，“仙界有一靈草叫做吸引草，可以讓指定的人戀上對方。”
“吸引草！可為什么選我？”牧千覺得奇怪。
“可能因為你有錢。”青兒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哪看出我有錢了？”牧千反駁道。
“她不是天生廢脈，是虛無體質，雖無法吸收靈氣，但靈氣感知卻十分強烈。你身上應該帶了大量的靈石，所以你在她眼里應該就是一個移動靈石庫。”
牧千不敢置信，“你怎么知道的？”
牧千從沒聽過虛無體質，牧千瞪大著眼看向顧明析，希望她能給個解釋。
“一些特殊靈技能也是能探查靈石的。”
“不可能，我是放在儲物戒中的，要真是這樣豈不是沒什么隱私，誰還敢用儲物戒，不怕寶物被惦記。”
“寶物靈氣一般是封閉狀態，探查不出，靈石靈氣外露才能被探查。你也不用擔心，你身上靈石雖然不少，但有能力探查的人應該不多。”
“你怎么知道我有多少靈石？”牧千看著顧明析嘴角的笑容滿臉警惕。
顧明析沒說話，重這時突然抓住了牧千的胳膊，“小公子還了欠我的靈石吧。”
“急什么，會還的。”牧千微微笑道，保持風范。
重拍了拍牧千后背，牧千感覺五臟六腑生疼。
牧千咬牙忍著，別讓我逮著機會。
這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等他靈氣恢復了，絕對會用靈石砸死他。
牧千把人皮面具放到臉上，人均面具自動貼合。
牧千摸了摸臉，感覺骨骼都變形了，“什么模樣？”
看著旁邊四人皆是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牧千頓覺不妙，跑到湖邊，蹲下身，透過湖面，看著自己的那張臉，猛的叫出聲，“好丑。”
牧千看向顧明析，“怎么這么丑？換一個。”
“換一張也一樣，相由心生。這面具本身是沒有型的，只有當人戴上了才會自動化形。你戴它的時候，戾氣太重，才會形成這副嘴臉。”顧明析搖頭，感慨他心思竟然如此陰暗。
“胡說，我怎么沒聽過這種面具。”
“我發明的。”顧明析回答的理所當然。
牧千不管其他，伸手就想撕下人皮面具，可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可以撕的地方，一撕臉皮疼，好像要把他整張臉撕下來一樣。
“這怎么回事？”
“這人皮面具戴上就別摘了，等它自己消失吧。”
“什么時候消失？”牧千總覺得顧明析不懷好意。
“嗯，好像要半年。”
“半年！”牧千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要頂著這張丑臉半年！
“我覺得你不說話的時候最好看。”顧明析撇過臉不再說話，但從微顫的身子能看出來她的憋笑。
感覺顧明析心情從沒這么好過！
牧千生無可戀地回到湖邊，看著湖面上倒映出來的臉，兩條粗黑的眉毛，豆粒般的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小的嘴巴。
太丑了！
牧千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
牧千一路上整個人都陰沉沉的。
三天后。
漳州。
法約城。
看著城墻上貼著的兩張通緝令，牧千嘴角一抽，還真通緝了。
看著跟照相機有的一拼的畫像，牧千問旁邊的顧明析，“沒問題吧？”
“別吱聲，人丑少作怪，這城里說不定就有哪位大拿在這看著呢，小心惡著別人的眼。”
牧千聽出顧明析話中的意思也不再說什么，低頭裝作一副受傷的模樣。
入城檢查并不是人為檢查，而是放了一面照妖鏡，只要人從面前經過，就能在鏡中顯示出本來的模樣。
牧千十分怕被當場抓住，那樣大概就只能回家了。
還好顧明析的人皮面具挺不一般，順利通過了檢查。
幾人找了一家酒館，里面三五成群的坐著人。
顧明析找了一張靠里的桌子，坐下后跟小二要了幾壺酒，注意力集中在酒館的人身上。
他們進城池的目的就是為了探聽最新消息。
酒館消息傳播最快。
這時，酒館大門被人一腳踹爛，進來一個高大魁梧，一臉兇相的大漢。
剛進門便喊道，“上酒。”
大漢往最近一張桌子上一坐，不管這張桌子原本坐著的客人，拿起酒壺就往嘴里灌，喝完還吧嗒了下嘴，“太難喝了。”
大漢一身靈氣外泄，明顯剛剛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