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帆前世出身于DAF高級異能特工學院,是這個學院第一屆畢業生。當時進入這個學院的人一共有三十個,但是最后活下來畢業的人,只有九個。
她除卻格斗技巧,射擊,投擲,體能,速度,隱藏各項第一名外。
軍事指導課,戰術指導課,也均排在學院的第一名。
第一屆出來的九位高級異能特工,SSS級的只有兩人,她是其一。
捕捉漏洞,等待敵人露出馬腳,是她上輩子做的最多的事情。
所以即使昔日的異能不在,體能也不復以往,但是她的靈魂就是一個特工,一個從不負使命的特工。
電流速度極快的逼向她,秦帆滾開的同時,手下皮鞭也速度極快的舞動起來,直接將江索的胳膊抽中,白色的電流將地面的塑膠燒的一片焦黑。
一旁的凌和開始凝眉,目光如炬的看著江索的動作,有些奇怪道:“江索的電流好像……”
“變強了?!睒菍氜o神色也嚴肅了起來。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江索昨天晚上也只能保證自己的電流勉勉強強連成直線,而且細細弱弱的一條,隨時都有夭折的感覺,但是此刻江索手下的電流耀眼許多,而且他運用的很熟練。
樓寶辭翻身掛在單杠上,“昨天晚上他僅僅去殺了兩個小時的喪尸,就掌握了使用的竅門,并且加強了自己的異能。這進步也有些太快了吧?”
牛孝文也認真了起來,看著秦帆每一次都完美躲開江索的攻擊,雖然有些狼狽,但是卻游刃有余,倒是更為驚奇。
江索的成長是必然的,雖然他成長的速度有些嚇人,但是總歸是好事。
只是秦帆只有空間異能,身體各個機能除了愈合能力比較高外,其余的都是屬于普通的體能與技巧,但是就這樣,江索依舊拿秦帆沒有辦法……秦帆到底有多強?
他有些開始摸不透了。
而正在對戰的兩人,心中也各有所思。
江索對于秦帆也難免有了顧忌,并非他心疼秦帆的倔強,而是秦帆的高爆發實在是太驚人了。
他一直使用電系異能,電的速度有多快?完全可想而知。
但是秦帆除了最開始的時候被他傷到過以外,之后他的每一次進攻都被完美的避開,而他也會被她抽中。
秦帆揚起手,忽然纏住了江索的腿,猛然將他掀到在地。
江索再次翻身而起的時候,一個冰涼的東西忽然貼在了他的眉心。
……
網球場一片寂靜。
楚天看著結局落定,唏噓道:“秦帆的攻擊都是有效攻擊,沒有任何的花邊。”
“她怎么做到的?”牛孝文驚嘆道。
“江索早就輸了。”凌和無奈的嘆息,秦帆有很多次下手的機會。
江索仗著自己有異能,來回的想要碾壓秦帆,但是卻并沒有得逞。相反的,秦帆沒有異能,她身上的槍很多,只需要捕捉到一瞬,開槍的話,江索就會立即斃命。
這場單挑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約束與規矩,所有的規則都是可變的,如果這是戰場,就必須抓住并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
秦帆只是在最后用最簡單粗暴的手法給江索上了一課。
就算異能者再強大,也會死。
江索躺在地上氣喘如牛的看著冷靜如斯,面色冰冷的秦帆。
“我可以殺你很多次,其實有異能沒什么了不起?!鼻胤?。
躺在地上的江索雙眼無神,看著從他眉心移開的手槍,生氣道:“卑鄙?!?p> 秦帆站起身,低頭睥睨著他道:“這個世上,卑鄙有卑鄙的厲害。沒有人會陪你光明正大的玩耍一輩子?!?p> “耍詐用手段,我承認你很厲害?!苯鞯?,“但是實力上,我不覺得自己輸給你?!?p> 秦帆勾了勾唇,眼中的嘲諷一閃而過,“是嗎?”
隨即,秦帆一腳足力踩向他的腹部,江索瞳孔放大,猛然滾開,但是腰間依然被踢的像是斷裂了一樣。
凌和伸手拉住了秦帆道,“給他一個教訓就可以了。”
秦帆沒有說話,舉起手槍瞄準了江索的腦袋,凌和剛想用手將秦帆的槍拉下來,“嘭——”
樓寶辭瞪大了眼睛,看著地上的江索,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江索耳邊不到兩厘米的位置,一枚彈殼將他的耳尖崩的血流不止。
凌和蹲下來看著江索睜大眼睛的模樣,輕輕的吁出一口氣,秦帆一言不發的轉身往外走。
樓寶辭蹲在江索身邊,卻是抬頭看著秦帆瘦弱孤寂的背影,道:“真夠狠的?!?p> 隨后,樓蘿莉就順手掐了一下江索受傷的耳朵,瞪著他道:“下次不帶腦子,記得帶凌和?!?p> 凌和:“……”
耳邊的轟鳴似乎還在繼續,江索呆滯的躺在地上,凌和看著安靜的網球場,坐在地上道:“別裝了。”
江索的眼睛動了動,耳朵火辣辣的痛,“我剛才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秦帆她是真的想殺我?!?p> “你想多了,秦帆不會殺你?!绷韬头穸ǖ?。
“不會錯,我在她眼睛里看到浮動的殺意?!苯鞫渖系难礉M了側臉。
“她只是為了給你一個教訓?!绷韬蛧@息道,“你太讓人操心了?!?p> “我只是想要變強?!苯髡J真道。
“變強有很多種方法,你選了最蠢的一種?!绷韬偷?。
“每個人都有決定自己變強的途徑與方式,秦帆沒有資格管束我。”江索眸色深沉道。
“你說的對。她沒有資格,你可以走……”凌和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低頭憐憫的看著江索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很瘋狂,這么多年你壓抑著自己,說實話,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當初為什么沒有選擇去研究院,反而來了B高當一個化學老師。不過末世來了之后,一切都沒有什么意義了,這個時代于我們而言或許是個災難,但是對你來講或許未必如此。你清醒的時候,這個世界是虛偽的;你學會虛偽以后,這個世界是瘋的;當你終于忍不住暴露自己瘋狂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是最好的。”
“江索,你可以走。”凌和勾了勾唇,“走了,就別再回來了?!?p> 凌和步履安然的走出了網球場,江索閉著眼睛胸腔卻是“撲通撲通”的跳動著。
他摘掉眼睛后,邪肆而又俊美到逼人的五官,安靜的剝落在白色的燈光下。
網球場的燈,“啪”的一下熄滅,江索單手撫在胸口。
走,還是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