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對于一只進化的喪尸根本不是問題,而且喪尸的進化方向也是取決與環(huán)境的,昨天那只喪尸可能還沒有完全進化,下了十幾個小時的雪后,外面結(jié)了冰,可能這只喪尸就向冰屬性的方向進化了。
真是棘手。
冰屬性比水屬性的攻擊型要強的多。
很棘手。
要是以前,她有絕對的把握對付一只二階喪尸,但是放在現(xiàn)在——
她不敢夸下海口。
這是幾個人的性命,絕對不能大意。
樓寶辭蹲在窗戶上,單手抓著窗柩,“怎么了?”
江索撇了撇頭,示意樓梯間內(nèi),“一只高階喪尸,有點麻煩。”
“有秦帆在,跟著她就行。”樓寶辭不在意的說道,隨后抓著窗柩直接跳了出去。
冰冷的空氣里傳來她青春而又洋溢的聲音。
“凌和,跟上。”
凌和:……
還真以為他跟她一樣接受過專業(yè)訓練,肢體協(xié)調(diào)平衡啊?
二樓啊,外面全是腳手架,怎么出去?
秦帆拿出了手槍,冷聲道:“跟她翻出去,走樓道,你過不去。”
江索回頭挑了挑眉梢,“還不去?”
凌和單手撐著窗臺,看著下面一地雪白,還有已經(jīng)從腳手架下去,在處理落腳點喪尸的樓寶辭,猶豫了一下,直接翻了出去。凌和的的確是他們四個人中身體協(xié)調(diào)性最差的一個,沒有之一。
江索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看著秦帆道:“我們沖下去?”
“你去?”秦帆舉著槍,倒是沒急著往外沖。
“你不去啊?一起。”江索揮舞了一下自己的短臂鍬,表示自己正熱血著。
“你先上,我輔助。”秦帆說。
“你先上,我輔助。”江索搖頭道。
他又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連秦帆都忌憚不敢橫沖直撞,他又不是貓,還能原地復活的。
忽然樓梯間的門,被一串冰錐打穿……
秦帆立馬往左側(cè)順勢翻滾,“這下好了,不用考慮誰先上了。”
江索:“……”靠,這個時候,該考慮怎么跑的問題了吧。
他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秦帆這貨那么坑呢?
江索躲在墻壁后,瞪了一眼在門口左側(cè)的秦帆,“現(xiàn)在怎么辦?”
“你抗,我殺。”秦帆往后拉開了一步的距離,已經(jīng)將槍斜對著門口。
忽然門口發(fā)出“嚯嚯嚯”的聲音,江索低頭看著地上,忽然朝他伸手的喪尸,一鍬就拍了下去。
“快閃!”秦帆直接拉開了距離,卻并沒有扣動扳機。
“你怎么不開槍啊?”江索拉開距離,下一秒墻壁突然被捅穿,一根很長的利骨掃碎了墻壁。
“趕緊躲開——”秦帆擰著眉頭,厲聲呵斥道。
但是江索剛剛的攻擊已經(jīng)激怒了這只進化的喪尸,尾骨直接朝著江索的身上插去……
尾骨上的倒刺也一瞬間咔擦嚓的全部冒了出來。
進化后的喪尸尾骨一般很厲害,非常的堅硬與鋒利,想要折斷十分的不容易,而且這只趴在地上的喪尸完全不是爆頭就能解決的。
因為這只三十頭部有一圈倒刺在保護著,滿臉的冰霜,如果子彈打在上面,不一定有用。
她看了一眼慌張后退的江索,又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將手槍收了起來,將匕首握在掌心。
“江索,槍打不穿這只喪尸的頭部。我對付尾骨部分,你盡可能快的將它的頭部切斷。”
“怎么切啊?槍如果都破不了的話,我手中的鍬……”
“廢話那么多,趕緊的。不然我們倆就交代在這兒了。”
秦帆懶得在搭理他,抬手直接扼住喪尸的尾椎以上,一腳將他匍匐在地上的身體才趴下,揚起匕首就直接對著尾骨關節(jié)處揮動手中的匕首。
喪尸的尾骨很厲害,但是尾骨都是由一節(jié)節(jié)的骨鞭組成,所以她必須在短時間內(nèi)切斷它的攻擊力。
而且江索必須在切斷以后,立馬對要將喪尸除掉,不然依靠喪尸脊椎極強的再生能力……很快它就會長出第二條尾骨。
“快點——”秦帆對著骨節(jié)砍了下去,但是并未直接砍斷。
尾骨原本甩向江索的方向被遏制住,被踩在地上的喪尸,發(fā)出“呼呼呼”的吼叫聲。
身體兩側(cè)還有背部也開始長出倒刺,秦帆揚起匕首,第二次直接截斷了喪尸的尾骨,將匕首順手扎在喪尸的脊梁骨上。
腳下的喪尸發(fā)出憤怒的咆哮,江索見狀,直接將手里的鍬朝著喪尸的脖子上砍去……
秦帆立馬將匕首拔出,順勢拉開了距離。
原本還在抽長的骨節(jié)忽然發(fā)出“咔噠”一聲,掙扎著將身體抬高的喪尸,忽然就趴在了地上。
江索靠在墻上,手中緊緊地捏著鐵鍬。
蹲在窗戶口的樓寶辭,忽然輕笑出聲,“江索,我可救了你的命。”
秦帆將匕首上的濃丑的血抹在被丟棄在過道的毛巾上,回頭冷冷的掃了一眼江索。
果然還是個光說不練的假把式。
地上被扯斷的喪尸頭顱。
血色中的繩索。
秦帆扭頭看了一眼樓寶辭,“套圈不錯。”
“那是。我去M國西部帶過兩年,西部牛仔套馬的技術我可是學了個十成十。”
樓寶辭將手里的繩索扔在腳邊,挑眉看著江索道:“我說,江老師,這里可不是學校,抓不住時機,下一次可能就不是險中求生了。”
江索的那一鍬的確是拍了下去,但是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的攻擊時間,在秦帆掌握住尾骨的那一瞬間,尾骨就會改變方向攻擊她。所以江索完全有機會下手,但是因為一時的猶豫已經(jīng)錯過完美攻擊時間,而且喪尸身上的倒刺長了出來,秦帆也沒有再壓制喪尸的能力。要不是樓寶辭即使將繩索套在喪尸的脖子上,直接扯斷了喪尸的脖子,現(xiàn)在躺在這里的,怕不是江索,就是她了。
江索的臉色有些難看,身為男人的尊嚴被挑戰(zhàn),還被這么諷刺了一番,要是沒脾氣絕對是假的。
抬頭掃了一眼坐在窗口的樓寶辭,沉吟了半晌,最終只是說了一句,“謝謝了。”
秦帆直接用匕首剜開喪尸的頭顱,將一顆水晶一般透明的晶石握在掌心,扭頭看著樓寶辭道:“你要嗎?”
“不用,現(xiàn)在要這個東西暫時沒用。等我有異能之后,別跟我搶。”
言訖,她人直接消失在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