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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山傳奇

第六十九章:羅卜汝不速之客,雨臺山險遭橫禍

姜家山傳奇 性馬由疆 5158 2020-12-03 17:13:03

  育觀自蔣校長去后,白先生依然盡心盡力教授著他的國學經典,整個羅卜汝地方的弟子都機會入學就讀,校園之中除原精武館的武術師傅之外,也曾有國學教師執教,只因號軍隊伍向四川、云南、湖南推進之后,一些年紀尚輕的執教教師有的改行做了各地的軍民政府管理者,有的進了軍營之中,畢竟各地政府、軍隊有文化者十分欠缺,從華明王朝百年大計出發,加強政府和軍隊的文化素養勢在必行。由此一來,示育觀師資力量出現緊缺,未育觀真正執掌人趙丙芝不得不讓白先生起草告示,廣納賢才,以繼續羅卜汝地方的教育大計。

  告示通過各省、州、縣府衙的一再傳播,許多民間學士紛紛聞訊前往應聘。一時間,各地有識之士數十之眾蛹入羅卜汝救濟育觀,全都沖教書育人而來,長者有花甲老翁,少者有初出茅廬之輩,有男有女,可謂人才濟濟。趙丙芝吸取之前有奸倿之人混入學生隊伍的情況,讓白先生把報名應聘者的資料全部分類整理出來,她要親自把關,資歷能力事小,如果再有不法之徒混入其中那就得不償失了。

  趙丙芝看了各位應聘者的個人資料,大多來自四川、貴州、湖南方向,來自云南的只有兩人,這兩人均為女性,根據資料來看他們應是姐妹倆,年長者叫麥筱英,年小者叫麥筱玲,筱英、筱玲均在昆明女中就讀過,不僅通曉“四書”“五經”,對新學的算術、地理、歷史也頗有涉及,作為皇城腳下的圣學堂,未育館不僅應該有國學課,涉及其它學科是非常必要的。趙丙芝十分看好這姐妹倆,為了慎重起見,趙丙芝特命人八百里加急前往云南混明的達德學堂女中查詢筱英、筱云檔案。

  前往云南的人幾日之內便回來了,對筱英筱云二人曾在達德學堂女中就讀事實得到了證實,并從側面打聽到了該姐妹二人家庭背情況。據悉筱英姐妹是曲靖宣威人氏,祖上曾出過進士,其家是當地有名的書香門第之家,后因家道中落,姐妹二人才流落民間,曾在成都的某學堂執過教,是從四川軍民府獲悉華明朝庭圣學堂聘請教師才趕過來的。獲悉了二人情況后,趙丙芝方才抒了一口氣,一方面她不想讓如此優秀的人才流失,另一方面她又不愿應聘者來歷不明,一切都得到了證實之后,決定聘任兩位作為未育館的執教教師。同時獲聘的還二十余人,這些人都通過了品學兩項考察。

  新學年開學的那天,白先生在全體教師會上對新入聘的每位教師做一一的介紹,并對每位教師的具體教學內容人做了詳盡的分工。筱英筱云兩人執教的是未育館幼學班,班里的學生大都是雨臺山文武官員的子嗣,即便有個別羅卜汝當地的孩子,他們的父親也都在號軍的前方隊伍中蒙職,大成皇上與趙丙芝的兒子朱澤厚也在其中,算起來這是真正的太子班,其余的學子算是挑錯澤厚的陪讀伙伴。

  細學班可謂全是王公貴族,筱英、筱云自然不敢掉以輕心,他們不僅要教授這些學子的國學知識,還得培養他們多方面的興趣與愛好。朱澤厚是班上年齡最小的,入學時只有五歲,每天都由雨臺山王府的衛隊派人送往未育觀,而這支衛隊一直堅守在細學堂周圍的地方,直到下學之后,他們再將朱澤厚接回雨臺山王府,而其他的學子即便是要回雨臺山的,也不能與朱澤厚一前往。這讓小小年紀的朱澤厚大惑不解,好幾次哭鬧著要他的玩伴們與他一同回雨臺山。可這樣的規矩是皇后親自訂的,誰也不敢擅自改動,只好憑他哭鬧著。

  趙丙芝也曾設想過在王府之中設專門的孰館,請專門的先生來都授自己的王子,可又擔心一直生性外向的朱澤厚耐不住寂寞,于是與皇上商議還是把他放入未育館中,并讓王孫貴族的孩子伴讀于他。執教細學堂的不止筱英筱云二人,還有國專教國學的伍老師,伍老師四十多歲年紀,看上云卻是一位老學究模樣,伍老師潛心于群臣禮儀研究,德行修為頗得皇上認同,除學科之外做人德行于王孫貴族可謂更為重要。伍老師執教十人嚴厲,即便是王子朱澤厚犯了事他也要輪起手中戒尺打上幾個板子。大誠皇上看重的正是伍老師一視同仁的教學風范。

  幼學堂與歷朝歷代的國家監差不多,不同的是太子也在其中就讀,自然就比國子監又調出了一個規格。而這些執教的教師是不兼任別的學堂課程的,每天幾個人教完自己的課程之后也大多深居簡出,一邊是教學一邊卻要自讀,即便是教授幼小的孩子,也不敢掉以輕心,每堂課程講學的過程,邊上都有專門的錄師做記錄,而這些記錄文本是要呈給皇后親自過目的,只有這樣她才知道自己的王子學過了哪里課程,掌握了哪些知識點。

  其實算起來筱英筱云在這其中扮演的也只是個助教的角色,平時負責把這些學子組織起來,做好課程的記錄,一些無關緊要的課程諸如游戲之類還得由他們來完成。她二人與這幫孩子接觸的時間最多,與孩子們的關系也更近。孩子們到底都只是五六歲的年紀,需要有溫柔的女性來呵護著他們。朱澤厚最喜歡他的小姐姐麥筱云,筱云一幅天真流漫的神情,雖年方二十,盾上卻依然還是個孩子,孩子們都十分親近她。與妹妹相比,筱英似乎嚴肅了一些,孩子們看到她時都不敢亂說話,尤其是那一雙犀利的眼神讓孩子們幾乎不敢正視。

  筱英教孩子們書法,從執筆到落筆一絲不茍,孩子到底還小,每每連毛筆都拿不穩,事實上筱英極其耐心,時常手把手的教孩子們如何執筆、運筆。筱英自己寫得一手顏體,別看她自己單薄清瘦,寫出來的字卻十分圓潤豐盈。這讓一慣判斷字如其人的白先生甚為不解,一個小小所紀的女孩子,為何具有如此功力呢。白先生自也寫得一手好書法,可她擅長的卻是柳體,柳體顯得瘦削一些,與自己清瘦似乎如出一轍。麥筱英為何就能寫得一手顏體呢,顏體可是一種不好把控的字體,該豐則豐、該瘦則瘦,線條的把控極基艱難,不如柳體那么好駕駑。

  筱英教大家書法時并沒有教他們學習什么體,而是教一些基本功,這些孩子年紀尚細,教好基本功之后任隨他們習慣哪一種字體都可以運用自如。白先生曾在一旁聆聽過筱英的授課,當他講到書法的基本筆法時,大多講的都是柳體的兼架結構,而并他他所擺長的顏體。白先生敢肯定,麥筱英如果寫柳體書法一定不遜色,她突然意識到麥筱英的特別。她似乎看出一個誠府很深的麥筱英。

  麥筱云也教孩子們算術,這原本只是游戲似的課程,每天都教大家如何運用自己的手指頭計算,孩子們卻十分有興趣,每節課下來孩了們都意猶未盡,非要拿著小姐姐繼續教他們算數。可即便是幼學堂,未育館的教學秩序都不容破壞,每到這時,麥筱云就會哄著大家如何做好準備好第二天教下一堂課。精典頌讀的是馮老師,馮老師也是年近半百的人,每次講起課來總是之乎者也的,孩子們面對搖頭晃腦的馮老師的作派甚為稱奇,可他們還是學著馮老師的樣子搖晃著腦袋大聲的跟著馮老師讀《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規》《三字經》之類。

  輪到麥筱云做記錄時,也提醒駢老師不用如此作派的讀經典,馮老師當時會接受意見,可第二天又照舊搖晃起來,于是乎麥筱云也不再提醒他了,只是在自己教授課程給孩子們指出來,不必搖頭晃腦。孩子們這才知道讀經典其實是不用晃腦袋的,事后也就不再學馮老師晃腦袋了。當馮老師再晃腦袋時,孩子們便轟堂大笑,說小姐姐說的不應該晃腦袋,馮老師有些腦羞成怒卻又不便發作,這群孩子到底都不是等閑之輩,只是在心中暗暗的記恨起麥筱云來。

  幼學堂設在未育觀的靠樂水河畔的閣樓之上,該樓典型的吊腳樓格調,樓高三層,下面的第二層與山體持平,在山體平臺之上有教場,教場的周圍有高高的圍墻擋住,從外而要有本就無法窺視,教場里有各式各樣的兵器縮小板,專供孩子們教授武學時所用;閣樓的最下面第一層為雨臺山衛隊駐守之處,二十余名武師輪番執守,唯恐有半點親失。二層除延但的平臺作教場之外,整個樓層都是孩子們午休的地方,朱澤厚的臣室在中間一間,室馬尾巴設十分講究,每日由麥筱云侍候他就寢,其余孩子住的是通鋪,每個人有自己相對隔離的區域,中間半裝的板材分融開來;三層便是執教室,一共有四五間,有讀經的,有琴棋書畫的,有吹拉彈唱的,讀經與算術計算是在一間教室里,也是孩子們呆得最多時間的地方。教堂的上方是孔夫子的圣像,兩邊有諸子百家的畫像。前方的教案看上去像衙門里案堂的案桌,案臺的兩頭呈云字形翅立起來,給人一種凌空欲飛的感覺,而案臺之上的戒尺卻是孩子們最怕的東西,只要先生輪起戒尺,下面的孩子便鴉雀無聲了。

  幼學堂教師的宿舍統一在閣樓西側,每個人都是一進兩室的布置,理間是臥室,外間起睡間,學堂里有統一的食堂,是從王府派來的廚師掌勺烹制菜淆。白天孩子們的中餐也在這里食用,到晚上只有幼學堂的教師才在這里就餐了。麥筱英與麥筱筱云兩的宿舍是緊挨著的,姐妹二人晚間的時間有時會坐在一起說一些女兒家的話題,她們的臣室是在樓上,只有一個樓梯通道下樓,下樓是木樓梯,每次上下樓聲音特別的響,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那聲音顯得更加清脆。其他幾位老師的臥室都在一樓,食堂也在一樓靠東邊的位置。宿舍與學堂形成一個完整的院落,這個院落圍墻都很高,與未育觀的別的教學樓雞犬之聲相聞,卻總是不相往來。對于示育觀的師生來說,幼學堂是一塊禁地,常有不可隨便進入,即便是執掌未育觀的白先要進入也得做好相應登記,進入的事由、進入和離開的時間都寫得清清楚楚。幼學堂的教師也不輕意離開幼學堂,他們的生活一應設施全都由王府專門配送過來,包括麥筱英姐妹兩用的扶膚之類的女發表和品也都由皇室配送。

  幼學堂的教晤見上出不僅要獲得白先生的恩準,還得有幼學堂的侍衛隨從,目的是保障他們的安全,他們精貴著呢,直接關乎到下一代的成長大事。麥筱云和姐姐姐相約想云雙路丫的集鎮上看看,聽說那里十分熱鬧,打從華明王朝落戶雨臺山之后,天南海北的客商都云集于此。可幼學堂的守衛卻堅持每天只允許一個人出入的規定,說這是雨臺山王府的規定,其實誰都知道這是皇后趙丙芝的規定,致于為何要立下如此規定,大家都不得而知。

  既然入了幼學堂的門,那就得守其中的規矩,麥筱云姐妹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因為他們肩負著重大的教學任務,如果這都變成了自由市場那當然是不行的。可麥筱云趄的想云雙路丫看看。這已經是他們進幼學堂三個月后的日子了,三個月來一直呆在幼學堂里,與其說是在接受保護,倒不如說是被關了緊閉。既然只有一個人外出,又是麥筱云先提出來的,那就讓麥筱云先去唄,待有了機會姐姐再去也不遲。

  跟隨麥筱云的護衛是一個二十出頭的臉色油黑的年輕人,一副雷公般的模樣,不茍言笑雨步不離的跟在麥筱云的后面。麥筱云知道甩不掉他又不想引起他的懷疑,也就在雙路丫的街頭之上上上下下來回走了幾趟。此時的雙路丫集鎮不再是當年的露天場了,街道的兩旁已經建起了兩層的木樓,幾處酒家模樣的地方從二樓處支撐出棋桿,棋桿之上懸掛著某某字號的幡旗,幡旗在春風中迎風招展,顯露出街景的繁華,與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相得益彰。

  麥筱云詳細的辯別那些字號和那些字號懸掛幡旗的旗桿,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尋找的印跡,只有一家狗肉湯鍋店的幡旗在風中不停的打轉,加之旗桿有了些時日變得有些發白,難以辯它是什么材質做成的。麥筱云鼓起勇氣朝一家湘味狗肉湯鍋店走去,見后邊的護衛依然跟著,便說:軍爺,我請你吃個狗肉湯鍋吧,聽說雙路丫的湯鍋極有特色,護衛沒有接她的話茬,只在她進入門店的時候立于門店門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她。

  麥筱云平時一身素妝,今日為了趕集特意做了些妝扮,發結之上那一枚梅花型的發簪很是惹眼,麥筱云走近店家柜臺和店家說:要一碗滾燙的狗肉湯鍋!

  掌柜的聽麥筱云一字一句的說出的那幾個字,立即注視著眼前的人,頭上的那枚發簪格外的醒目,于是回道:小姐,你要的湯鍋是辣味的還是麻味的?

  麥筱云笑笑說:麻辣都要。

  只見掌柜的往火房傳話:麻辣味湯鍋一碗!

  站在門外的守衛目睹了這個全過程,覺得這一切都平常得出奇,于是就緊緊守衛著麥筱云,生怕她有什么閃失,直到麥筱云美滋滋吃完湯鍋付了錢出來,他才又跟在他的后面往幼學堂的方向走去。

  護衛其實并不知道,麥筱云進入湯鍋店的時候,有意的揚起頭辯別了頭頂之上的旗桿是用竹子做成的,方才進入其中向店家詢問。

  麥筱云回到未育觀,把自己雙路丫之行吃湯鍋之事與姐姐說了,二人會心地一笑,相擁著往樓上走去。

  而就在當天晚上護衛把自己陪同麥先生逛雙路丫集鎮的全過程如實向白先生作了匯報,每個細節都匯報得十分清楚,也包括麥筱云與店家的對話也都一字不露的作了秉報。

  白先生不動生色贊揚了護衛幾句,希望他一如既往的做自己的護衛工作。白先生自然也是馬不停蹄的往雨臺山將麥先生去雙路丫的事呈報給趙丙芝皇后,由趙丙芝去辯別這其中有無可疑之處。

  趙丙芝是何等精明之人,對麥筱云的行為自然心生疑竇,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立即差人前往雙路丫對湘記狗肉湯鍋店展開了細致的調查。

  派出的人很快就有了回音,得知這家湯鍋店是在三個月前才開張的,這與麥氏姐妹進入羅卜汝的時間卻是驚人的相似,這到底巧合還是精心的安排,趙丙芝決定密切臨視麥氏姐妹了。

  話說麥筱云回到未育觀,幾乎沒有和誰說話直接上到了她與姐姐麥筱黃居住的二樓,對于麥筱云趕集的事,筱英似乎并不關心,只當是筱云的個人行為。

  而這一切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入夜時分筱云急急忙忙的來到筱英的房間,轉身關門時伸出頭來朝院內因周張望,然后輕輕掩上了房門進入里屋。筱云急切的要把自己與湘記沙鍋店接頭的事給筱英匯報。

  原來筱小英姐妹倆不是別人,正是錫寶田密秘組織的得力干將,對東路軍統領楊仕炯下手的正是她們姐妹倆,那時他們叫肖竹、肖雪,她們巧妙偽裝進入楊府博取楊統領的庇護,最終卻以就近的機會對楊統領下手,使楊統領漸漸病入膏盲,再也無藥可制。那時,此二人害怕讓東路軍中將領們發現他們的不恥行徑,在楊統領尚未離世前謊稱云長沙為義父尋藥便再也沒有回去。

  那時,錫寶田本以為東路軍只要除掉了楊仕炯就徹底散盤了,誰知華明朝庭在關鍵時刻大將軍親臨前線督陣,并果斷起用顧少貴執掌東路軍,在軍中大力實施整肅運動,一下子穩定了軍心,瓦解了錫寶田的馬傳學反水計劃,致使錫寶田精心布置的密秘行動最終以失敗而告一段落。可錫寶田豈肯善罷甘休,不拼個魚死網破那就不是他的性格,于是他又開始策劃了所謂的后院行動。而此時的麥筱英姐妹倆重新換了馬夾,一下子轉身為云南麥氏的兩位小姐出現在羅卜汝未育觀的幼學堂,而真正的麥氏姐妹早讓他們殺害。

  她們的任務十分清晰,就是要弄清楚幼學堂孩子的真實身份,然后綁架這些孩子以要挾他們的父輩。麥筱英姐妹倆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終于把幼學堂的孩子們的身份弄了個一清二楚,包括那些在未育觀幼學堂之外的稍大一些孩子也都弄清楚了。這其中,除皇子之外,還有顧少貴、簡從軍、賀少州、何正權、徐秉臣、徐秉賢、孫尚武的十個孫子、陳占熬小老婆所生的兒子,全都是華明朝庭重臣之后,他們的父親或開疆于東西南北,或效克己奉公于朝野。

  此次麥筱云到雙路丫是要和錫寶田派出的接應隊伍接上頭,從芷江臨走時錫寶田便與聳們有過約定,讓他們三月之后到羅卜的雙路丫集鎮,會有一家新開張的湘記狗肉館,里邊的老板與伙計都是自己人,是配合他們行動的。筱云和筱英商量,他們需要把每個孩子的身份羅列出來,再配上畫像然后交給湘記狗肉店的大掌柜,他們便按照筱英姐妹提供的情報逐個的實施綁架,再以此挾持前線的號軍將領。

  根據錫寶田計劃第一步,此次針對對的重點是號軍東路軍將領的孩子。東路軍將領中,顧少貴、簡從中兩人的孩子正好在幼學堂里就讀,而其他人的孩子有的稍長進入了未育觀的年級班。二人立即做出決定,就從顧少貴、簡從軍的孩子下手。顧少貴兒子年方五歲,出生之后就托寄給夫人的娘家人在照看,顧少貴的夫人正好是羅卜汝當溝人氏,當初進入雨臺山女營,后來是皇上賜婚促合了顧少貴的美事,孩子出生之后,顧少貴之妻便追隨丈夫身旁,孩子便交給了娘屋的父母帶。孩子打進入幼學堂之后,每天都接受著來自雨臺山衛隊的保護,平時不讓他們回自己家,只有十天半月的,家里人才可以進入幼學堂看望一次,帶出去玩上一天半天。簡從軍的孩子比顧少貴的孩子大兩歲,也在幼學堂就讀。

  麥筱英畫得一年好畫,筱英給幼學堂的每個孩子都畫了素描,并把那些素描張貼在幼學堂的院墻之上。白先生進入幼學堂的時候,對筱英的畫大大的回以贊賞,并一張畫一張畫的與具體的人對照,尤其數顧云奇、簡先艾兩孩子的畫像微妙微俏。白先生行事細膩之人,她認真察看了每個孩子的畫像,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其他孩子包括皇子朱澤厚的畫像都很簡單,而顧云奇、簡先艾兩人的畫像畫得十分用功。白先生不動聲色,看上去走馬馬花而過,事實上她已經發現了這其中端倪。

  白先生把畫相的事告訴了趙丙芝,并讓衛隊的士兵密切監視麥氏姐妹的行動。

  趙丙芝對白先生反應的情況和上次麥筱云到雙路丫的事聯想起來,覺得這兩人的身份值得懷疑,并把此事與皇上做了溝通。

  與此同時,雨臺山派往雙路丫監視狗肉館的人回來秉報,狗肉館近來總是有一些形跡可疑的人出現,他們鬼鬼崇崇的樣子,不太像往來的客商,而這些人幾乎都只在這里住一個晚上,第二天便朝義泉方向去了。

  徐秉臣得知幼學堂的事后有些緊張,幼學堂里的孩子都是朝庭忠良之后,保護好他們是朝庭義不容辭的責任,他們的安危將直接關乎到前方將領的后顧之憂,于是徐秉臣在原有未育觀安保措施之上,又重新加固了對幼學堂的安全保衛。而這一切都是在密秘中進行的。對于幼學堂的那兩名女幽魂而言,還以自己所做的一切天衣無縫,事實上他們早已經在眾眾睽睽之下。

  時間又過了一個月,筱英的繪畫技藝大有長進,院墻之上每個孩子的畫像都十分傳神的時候,白先卻發現顧云奇、簡先艾兩個孩子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種驚恐的神色。白先生還是對筱英的繪畫大大回以贊賞。筱英也教孩子繪畫,讓孩子們憑自己的想想畫自己的父母,尤其是要把自己英雄的父親形象畫出來,筱英說誰畫得好我給他糖吃。

  筱英說的糖是麻糖,是用玉米、紅苕之類制作而成的,成形的麻糖扯成一節一節的,表面再撒些芝麻與玉米撲面,在密閉的盒子里裝上一月兩月也都不會熔化。只是那糖見得不風,如果把它放在盒子之外,受溫度的影響慢慢就會融化了。筱英說給大家吃的糖還是上次筱云趕雙路丫時帶回來給她的,她說自己不喜歡吃甜食,她要用來獎勵給孩子們。

  朱澤厚的畫似乎更有靈性,他畫的父親是戴著皇冠的王者,盡管大成皇上從來就沒有穿戴過如此莊嚴的皇冠,可在孩子的意念中,皇上的至高無尚被淋離盡致的表現了出來,筱英看了心里暗暗吃驚,朱澤厚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權利欲卻是如此的張揚,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冷禁。而顧云奇的父親畫像卻一是幅征戰沙場一身鎧鉀的將軍,一手執長槍一手握馬韁,看上云十分威武,筱英知道這孩子血脈之中充斥著一種血性與霸氣。別的孩子畫的父親似乎都有特點,可讓筱英不安的還是前面的兩位。

  筱英把麻糖盒子拿出來,普降某甘般散發給大家,嘴里表揚大家都畫得不錯。孩子們自然十分開心,開心的未必是他們的畫得到老師的肯定,也未必是他們吃上了老師獎勵的麻糖。不管是什么原因,筱英漸漸獲得孩子們的擁載卻是不爭的事實。而筱英的這一切舉動都沒有逃脫監視者的眼睛,雨臺山始終在關注這對麥氏姐妹,同時也監視著幾里路外的雙路丫那家狗肉湯鍋店。

  筱英向白先生提出要去雙路丫集鎮上買些女孩家作的胭脂粉之類的東西,白先生自然不會阻攔她,派人保護筱英也是白先生必須有的安排。不同的是,這次除派出兩個衛兵保護筱英之外,又悄悄告訴了徐秉臣布置在未育觀的人,在筱英三人的周圍又布置了十多個人,從不歲角度監管著他們的行動。

  筱英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雨臺山的監督視線之中,當他進入雙路丫集鎮的時候,先是在街頭之上尋找了所謂胭脂粉的商販,可她擬思卻始終往下場口的狗肉湯鍋那邊瞟,筱云給她說過湯鍋店的大概位置,但他不敢如此直接,他得迂回去做這件事,畢竟還有兩個衛兵跟在自己的身邊,而這兩個衛兵又是幼學堂派來的,對任何人都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心里還是有些發毛。筱英是在街頭上裝著對什么都好奇的樣子,他必須這樣去做,這樣把時間拖長了他才有機會請兩個衛兵去湯鍋那里吃東西。

  筱云告訴過她說衛兵不肯去店里吃東西,她進店里衛兵就在門口充當守衛。筱英就不相信這樣的事,如果真是這樣那正中下懷,自己正好和店里的人做些移交。筱英的口袋里裝了兩件東西,一是顧云奇、簡先艾的畫相,另外就是這兩個小孩住家的路線圖,路線圖畫得十分仔細,在什么地方、什么時間段好下手都有明確的標注。她心暗暗高興,只要這個情報送了出去,店里潛伏的人就可以依時依計蹲伏在指定地方,兩小孩自然就逃不過綁架的命運了。

  將軍府的人見筱英與兩衛兵在場鎮上奔走的時候,其中四人便分別進入到湘記湯鍋店里邊,這幾個人看上云有些江湖習氣,先是到店家二樓看了看,見二樓除了一間大廳之外,其余的都是客房,真正吃湯鍋是在一樓的大廳,二樓的廳很小,幾個人看了之后并不選擇,于是又回到了一樓十分張揚的坐在中央的位置。店小二過來想招呼他們坐在靠邊的位置,其中一位滿臉毛發的人怒目圓睜弄得店小二連忙后退,什么話也不說了。

  筱英要邀兩衛士進入湯鍋店,兩位衛兵果真不聲不響的立于店門外的兩邊,店小二見筱英頭上的發?,便知道了他的身份,這時店中的三人也把目光朝筱英這邊盯了過來,店小二并不知道這些人的來路,本想把筱英帶上二樓,想起剛才三人上過二樓的事,便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只好把筱英安排在靠角落的地方。將軍府的三人占據了大廳中心的位置,后來的兩波人又進來了,不用店小二安排,自己便找地方坐下了。

  筱英不明白這些人都是什么來路,看上去這幾桌人并非同路之人,她并沒感到威脅,可她意識到阻止了她與店家的接頭。不一會,店小二上二樓去了,緊接著掌柜便來到了大廳,掌柜的感覺有些異樣,湯鍋店里平時門可羅雀,今日既不縫場一下子進來了這么多人,何況還有兩個小姐的跟班守在門外。店小二早已經把筱英的身份告訴了他,可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店里的這些人陌生得很。

  先進來的三個人本以為他們很快就會離開,不料從外邊又進來一個人,看上去是他們的朋友,于是為首的又讓店小二上了一鍋湯,他們一邊吃著湯鍋,一邊叫來一壺酒,張揚地喝開了。后面相繼進入的兩桌人,其實也只有七八個人,每桌四人,他們中個頭與年齡差異都較大,根本不可能讓人把他們往同路人懷疑。這兩桌人先來的一桌看到中央的那桌人喝上了酒,自己也要了一壺酒過來,只有最后進入的那桌人沒有喝酒。

  筱英的湯鍋比后來的兩桌人都先上,本以為慢慢吃熬過那幾桌人,可見這幫人根本沒有走的意思,心里便有些著急起來。眼看實再撐不下去了,她只好站起身來讓店小二過來接賬,店小二身材有些魁吾,接賬時一下子就擋住了筱英,弄得幾桌人都沒法看清他們接賬時的所有動作。

  筱英乘此機會將一卷紙團塞進了店小二的圍腰口袋里,然后起身朝店外走去。筱英當時心里只想到及時離開,一不小心腳勾在了聆桌那個滿臉絡腮胡的人伸出的腳上,自己差點一個列殂不說,那絡腮胡子哪肯依他,就要上前找她摸摸個說法,筱英扮演的是教書先生,應該手無縛雞之力,再說她還不到暴露和時候,連忙向對方道歉,稱自己不小了。那幫人豈能依他,硬說自己腳受傷了、褲子臟了要她賠嘗。

  這當口,還沒離開的店小二連忙打圓場,是想讓筱英能夠脫身,筱英原本也想息事寧人,可守在門口的兩位衛兵見自己保護的主人受了欺負,豈能善罷甘休,連忙沖進廳里就要對絡腮胡大打出手。衛兵并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自然是不依不饒,旁邊的兩桌人連忙過來勸阻,大廳里亂作一團,就連店小二也被卷了進去。當店小二從糾纏的人群中掙脫出來時,他發現剛才那女人給自己的紙團已經不在衣袋里了,心里一陣緊張。

  后來是另兩桌的人出面主持公道,說這小姐的確是不小心才踢到了他們,那幾個人方才息事寧人,這時兩個衛兵鼻子被打出血了,還想找對方討說法,卻又不敢亮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為了不讓絡腮胡他們再找事,其余的兩桌人先把他們勸走了,讓小姐和衛兵過一會再走,目的是不讓他們再起沖突。直到前面的絡腮胡他們去了近半個時辰,他們才讓兩衛兵陪著他們家小姐離開。

  留下來的兩桌人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們問店家有沒有客房,說今天天色已晚明天再啟程去雨臺山投奔華明王朝。掌柜的連忙稱二樓有客戶,可以供他們入住。

  其實他們并非是真要入住湯鍋店,一來他們是要監視湯鍋店的行動,二來他們在等待剛才離開的那波人發來消息,剛才筱英塞進店小二口袋里的紙團已經讓他們拿走了,只要證明他們是在傳遞情報,這伙人就是等著收拾湯鍋店的。當然,他們遠不止這些人,埋伏在附近的將軍府人少說也有數十人之多。

  先走的絡腮胡他們離開湯鍋店直奔未育觀而去,率先在未育觀做了布置,因為筱英給店小二的紙團正是兩個孩子的畫像和住址,將軍府不動聲色的對留在幼學堂的筱云實施了控制,并張開網等待著麥筱英的到來。

  麥筱英那里知道今天湯鍋店的一切全都是事先策劃好的一場戲,目的就是逼他現原形,沒想到百密一疏,就真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筱英在兩衛兵的陪伴之下來到未育觀,今天心情糟糕透了,他不知道自己給店小二的紙團現在有沒有交給掌柜的,如果是在剛才的混戰中丟失了紙團,那自己的處境就非常危險了,可此時她無法左右這事情的變故,她只得硬著頭皮與衛兵往回趕,即便自己要撤離也不能把妹妹挪下。筱英進入未育觀,再進入幼學堂,一切如初的順利,心里方才落了底,心想自己要快快找到妹妹,和她講今天遇到的事,以商量對策。

  筱英先回自己的房間,她要把自己裝扮得叢容一點,然后手里拿了一盒胭脂才去敲妹妹的門。門虛掩著,她叫了兩聲里邊卻沒人應,她干脆直接走了進去。

  筱英并沒有看到自己的妹妹,卻發現剛才在湯鍋店遇到的絡腮胡他們幾個人,自己本能的退出來喊叫,幼學堂的衛隊迎著他的喊聲出現在二樓筱云的門口,筱英以為是保護自己的人來了,豈知她還沒反應過來,幾條櫻槍已經把她逼到了死角,只好束手就擒。

  為此,橫行湘黔邊境謀害楊頭領性命的兩位女諜最終落入了雨臺山的大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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