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碰上千年靈獸。”葉赤天身披一件寬大的黑斗篷,偌大的黑兜帽將他的臉完全隱于黑影之中,只聽得他發出“桀桀”的笑聲。
“哪里來的雜碎!”阮綿綿突然從他身邊消失,初生內心正煩躁,有這么一個陰森森的家伙出現在他眼前,他一爪就刺穿了葉赤天的身體。
可是,這個葉赤天卻只是一道虛影,恐怕本體應該還在大皇子身邊。不過初生并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阮綿綿現在在哪里。因為那個陰森森的家伙,導致他現在竟然感應不到阮綿綿。
“想知道那個女孩去哪了嗎?”葉赤天胸前穿了一個大洞,卻又惻惻地笑了起來。“有趣,有趣,真有趣。靈獸竟然會愛上人類。”
“她在哪?”初生可沒有那么多耐心去聽葉赤天發表他的感想,右手微微發出熒光,竟一把掐住本應是虛影的葉赤天的脖子。
似乎沒有料到初生能夠觸碰到自己,葉赤天最大的優勢一下子就消失了,遠在大皇子身邊的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制著。
嗓子說不出話來,葉赤天只能費力地抬起手,指向前方。
“如果你敢騙老子,你就死定了。”初生眸中寒光一閃,手一鎖緊,葉赤天的虛影就被破壞消散了,連一聲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與此同時,本體葉赤天吐出一口鮮血,只是因為他的臉埋在陰影中,沒有人察覺。
而且現在這里只剩下杜離,杜飛鏡,大皇子杜巽以及那只天目巨鷹了,氣氛劍拔弩張,哪里還會注意到他這個活在陰影里的生物。
葉赤天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暗暗無聲地笑起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現在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把無關人員全都清理出場,剩下的他只要保證大皇子不死就好了。
白澌發現自己突然出現在陌生的場景里,又感應不到杜飛鏡身在何處,心中一驚,但很快冷靜下來,咬破拇指,取其鮮血,在半空中劃出一個陣來,隨著靈力的催動,一束紅光從陣中射出,直直地指著一個方向,而那個方向就是杜飛鏡所在的方向。
這就是白澌和杜飛鏡結下的血契,杜飛鏡是白澌的契主,白澌是杜飛鏡的血仆,一個人一生只能認一位契主,契主卻可以認很多個血仆,如果背叛契主,血契會自動判定并抹殺血仆。
另一邊,溪風發現自己被傳送到了懸崖邊的一棵樹上,頓時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似乎只要他再動一下就會直直地墜入深淵。
”哎呀,這不是溪風嗎?你怎么在這啊?”隨著這略顯老態的聲音出現,樹枝大幅度搖晃起來,溪風嚇得趴在了樹枝上,轉頭一看,看見一只毛發似火,臂長兩米,目光如炬的火猴正擎著這棵大樹朝他這邊過來。
“是不是又是我家那臭丫頭弄的?真是不省心的玩意!要讓我碰到她我非教訓他不可!”不等溪風回答,這火猴又自顧自地嘮叨起來。“要你照顧我家芘蕓真是辛苦你了。那丫頭從小就是個不讓猴省心的,非要喜歡什么人類,真是把我的老臉都丟盡了。”
“前,前,前輩。我們下去再說好嗎?”火猴攀爬的動作使得大樹不停得搖晃,溪風真怕自己會被晃下去。
“哎喲,你瞧瞧我,都給忘了。來,我來幫你。”火猴一拍腦袋,不好意思地說到。隨后就真的一只手就撈起了溪風,將他帶到了樹下。
“對了,我家那丫頭呢?”火猴昭芃是芘蕓的父親,有著七百多年的修為。
“實不相瞞,我和她走散了。”看著昭芃眼里的關切,溪風有點心虛,世上哪有父母不關心自己子女的?
“嗨,沒事。走,我們兩先去敘敘舊。那丫頭瘋夠了會自己回來的。”昭芃眼里閃過一絲擔心,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搭著溪風的肩膀,拉著他往自己家走去,完全沒有想到芘蕓現在真的陷入危機了。
也不知道芘蕓是真的運氣不好,還是那葉赤天暗中動了手腳,芘蕓掉入了一個專門捕捉靈獸的陷阱,陷阱中的迷藥讓芘蕓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氣,倒在地上,意識開始模糊。
“溪風……救,我。”徹底昏迷前,芘蕓用盡僅存的力氣釋放出一只靈力凝成的小火猴,口中念叨著的是溪風的名字。沒有了靈力的運轉維持,芘蕓也現出了原形,癱軟在陷阱里。
這只被釋放出來的小火猴眼睛滴溜滴溜地轉了兩圈,開始往火猴的聚居地奔跑。這只小火猴離開不久,就有一群人朝著這個陷阱走過來了。
“唉,找了半天都找不到那只什么天目巨鷹,只能在這里抓一些低級靈獸。”正在埋怨的人是二皇子杜坎,他身邊跟著三個隨從,都是甲階以上的高手,而他自己不過乙階三級。
“二皇子勿惱,這下我們不需要找到那只天目巨鷹,也可以擁有一只玄級靈獸了。”其中一個隨從查看了陷阱,喜上心頭,這只火猴體形雖然小,但是已經有三百多年的修為了,是一只玄級靈獸啊!
“真的?”杜坎一聽,也興奮得跑到陷阱邊,果然看到一只玄級靈獸。“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來人把她綁起來,然后弄醒她!”
杜坎的隨從掏出一根手腕粗的麻繩,將芘蕓的手腳一起捆在了她的背后,然后給她聞了一種秘藥,芘蕓便悠悠轉醒了。
只是她醒過來卻沒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溪風,看到的是四張面目猙獰的臉,而且她動彈不得。
“你們是誰?放開我!”芘蕓齜起牙,沖著來者不善的四人吼到。
“我是龍皇室二皇子,只要你乖乖和我簽訂契約,我保證不會為難你的。”杜坎蹲在因為手腳都被綁住,只能躺在地上痛苦扭動的芘蕓面前,露出了一個陰惻惻的笑容,仿佛在看著一件可以任他擺布的玩具。
“呸!癡心妄想!”芘蕓啐了杜坎一口,唾沫濺到了他的衣角。
杜坎臉色一沉,厭惡地甩了甩自己的衣服,只對身邊的人一揮手,芘蕓就被一股力量扯著頭毛,揪到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