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開花店?”
秦海點點頭,“怎么了,不行嗎?”
“可以當然是可以,可是開這花店不是那么容易的,既需要花費精力去打理,也要時間來照看才行。”
她擔心的是秦海只是一時興起,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做這東西。
“哦,可能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我開的這個花店賣的不是鮮花,而是回收的花。”
回收的花?
她看著秦海,一臉的茫然,這個新奇的概念,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秦海笑了笑,“別這么看著我,你忘啦,剛才那盆枯萎的花,不是在我配置的藥液下,化腐朽為神奇了嗎?我就是要開這么一個花店,凡是那些枯萎的花,我都能救活,讓它們重獲新生,懂了嗎?”
噢!
聽秦海這么一說,她總算是恍然大悟,還真別說,這種店開起來的確是夠新奇的,別人開花店賣的都是鮮花,而秦海倒好,居然要賣回收花,光是這個新穎的模式,肯定就能吸引不少人的眼球。
可這說起來容易,如果留給一個沒有任何經(jīng)驗的人去做的話,那還是會遇到重重困難的。
“那你找到人了嗎?”她問道。
“就你啊!”秦海朝她努了努嘴,“你開過花店,這方面的經(jīng)驗豐富,而且這種經(jīng)營模式不同以往,一定能吸引到不少的人,特別是那些高端客戶,如果能救活一棵價值連城的植物,都夠賣一年的花了。”
“呃,我行嗎……”她微微皺眉,如果是開花店她還算在行,可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心中總是有些忐忑的。
“不試一下怎么知道呢?”秦海對她鼓勵說道。
沉吟了一會兒,她抬起頭來,沉聲道:“嗯,那我就試一下吧!要是不成功你可別怪我啊!”
“哈哈,放心吧,我對自己的東西還是很有信心的。”
“那倒是,這藥液的確是很神奇。”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呢!”她對秦海問道。
“秦海,秦始皇的秦,大海的海。”
“唐心怡,唐朝的唐,心曠神怡的心怡。”她主動朝秦海握了握手。
后面唐心怡又向秦海介紹了她女兒,還有那個老頭子,從她口中得知,早在幾年前她丈夫因為車禍去世,她一個人把女兒帶大到現(xiàn)在。
別看她表面裝出一副很堅強的樣子,其實內(nèi)心是很柔軟的。
一說到她丈夫的時候,秦海就能從她眼角看出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淚花。
之后,秦海跟她一起討論了關(guān)于這個花店的各項細節(jié),最后敲定就在附近開設(shè),一來因為這里本身就是花鳥市場,是那些愛花之人經(jīng)常出入的地方,人群比較密集,二來兩家花店距離較近,也好互相有個照應(yīng)。
租好了門面,買了一些必要的東西,秦海就專門收集一些已經(jīng)枯萎的花擺在這里,路過的人看到這些枯萎的花不免好奇地多看了兩眼。
他們已經(jīng)見慣了賣的鮮花,突然看到秦海擺的都是一些枯萎的花,自然有些感到新奇。
做什么生意最賺錢,要么是有人脈,要么是有創(chuàng)意,只要占有一樣,就算不能發(fā)財,至少也能賺到一波錢。
而秦海的這個生意,亮點就在于這個創(chuàng)意。
不過一會兒,就有人進店開始詢問了起來。
秦海向他說明了這個救活花兒的創(chuàng)意,他聽了之后,頓時驚訝了半天,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真有這種藥液?”
“如果有一句假話,我可以賠償你十倍的損失。”秦海拍著胸脯,胸有成竹地說。
“好好,那我就試試看!”男子從一個蛇皮口袋里拿出一株幾近枯萎的盆栽,一副焉敗的樣子。
這,這是!
當那棵盆栽剛冒出一點端倪的時候,一旁的唐心怡忽然掩面驚呼了一聲,臉上全是驚訝之色。
她上前一步,走進一看,抬頭問道:“這不會是羅漢松吧?”
男子點點頭。
“真的是羅漢松!”唐心怡倒吸一口冷氣,目光始終停留在那株羅漢松上,出聲道:“羅漢松可是一種很昂貴的盆景,從幾千塊甚至到千萬塊不等,開了這么久的花店,我也就看過幾次而已。”
“嗯,這株羅漢松當時我是花了十萬塊買來的。”男子接話道。
“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能救活這株羅漢松,我愿意付你十萬塊。”
“那,如果救不活呢……”唐心怡訕聲問道。
“如果救不活……正如這位先生說的那樣,賠我十倍的錢。”男子語氣平靜地說。
唐心怡心中一顫,腦袋盤算了一下,“十倍的錢……那就是一百萬!”
當算出的那一瞬間,她臉色頓時大變,連忙湊到秦海的旁邊,拉了拉他的衣角,悄聲說:“咱還是別做這單生意了,萬一失敗的話,咱們可是要賠他一百萬,根本賠不起啊!”
秦海淡淡一笑:“你對我這藥液有點信心好不好,這是第一單生意,怎么老是往壞處想?”
“可是……萬一……”唐心怡欲言又止,腦袋一片混亂。
“把那盆景拿給我吧!”秦海從男子手中接過那株盆景,“小心點兒,就算枯萎了,也能賣個好價的。”男子對秦海囑咐道。
秦海沒有答話,隨即將這盆景輕輕放在地上,然后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藥液,開啟瓶蓋,在其上面滴上兩滴,之后就是靜待這株盆景的變化。
過了一會兒,盆景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男子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到底行不行啊,如果不行的話,就趕緊賠我錢,我沒這么多時間陪你們耗。”
“不好意思,麻煩你再等一等。”唐心怡說完之后,馬上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秦海,小聲道:“這是怎么回事,之前這時候不是應(yīng)該恢復(fù)原狀了嗎?現(xiàn)在怎么就沒變化了?”
秦海低首沉吟了一會兒,摸了摸下巴,低聲道:“不應(yīng)該啊,按理說是可以的,怎么回事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剛才叫你不要接單的吧,現(xiàn)在好了吧,到時候讓你賠一百萬,我看你去哪找錢賠去!”唐心怡雙手叉腰,氣呼呼地說。